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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這種事情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皇音衝院子大門揮了揮拳頭,大喊:“不要你管!”
鳴淵走遠了,皇音頹然坐下,頭頂的樹葉耀武揚威的沙沙作響……私奔?
莫名其妙的煩躁不安,為什麼剛才鳴淵提到私奔兩字的時候,自己的心跳會這麼快?
可這完全是不可能的,無論從主觀還是客觀,我都不能拋棄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如果我一走了之,爹爹怎麼辦,相國府怎麼辦,最重要的是,即使我走了,我又怎麼知道我到的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
所以這事只能想想,不可能做到。就像小時候常常做的夢境,美麗卻易碎,醒來後還是要回歸正常的生活,習武讀書請安,然後聽老爹的安排娶妻生子自己當老爹,襲了相國府的官職拿俸祿。即使是鳴淵,也只不過是這拘束生活中的一個插曲,一夜情,巫術,還有私奔的美好幻想。
夜風開始有點冷了,皇音裹緊外衣,站起來回房間,一回頭瞥見白池的下人房燈還亮著,低下頭自嘲:其實那樣的生活也不錯,不是麼?
接下來的那兩天皇音尤其坐立不安,雖然已經想定,但腦海裡卻還是不時浮現鳴淵的碧色眼睛,一閃一閃,像老爹書房裡的琉璃古董。
第三天說到就到,看著暮色的臨近,皇音又是莫名的煩躁——至少,不想見到鳴淵。
已經是三更時分,還不見皇音回來,鳴淵坐不住了,輕輕躍上房頂,一條街外的笍翠坊內燈火通明,喧鬧聲不絕於耳,麻將和打牌的聲音劈里啪啦響個不停。猶豫地看著那個夜坊,鳴淵皺了皺眉頭。
——笍翠坊——
“來來,碰!”皇音混在一堆市井混混中間擼高了袖子嘿嘿大笑。那神情被相國大人見到足夠賞他半個月禁閉的。
鳴淵站在門口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皇音,扣了扣門。
皇音抽牌的手遲疑了看不見的一瞬間,繼續摸牌看牌扔牌,眼珠子全在桌子上。
屈服
鳴淵又扣了扣門,環著手臂站在門口,皇音頭也不抬,全裝沒看見。
過了四更,鳴淵比石雕還堅定,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拿手臂肘撞了撞皇音,朝石雕努了努嘴,皇音看向那人,再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向鳴淵,嘴角的笑意終於掛不住了,扔下牌站起身:“出去說。”
月光光,樹搖搖,冷清的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少數的市井混混和浪蕩子弟還在夜坊和妓院流連。
皇音抬腳足尖一挑,一塊石頭應聲飛進積水的小坑,譁得一聲脆響。
“有事快說,我還打牌去呢!”皇音冷冷道。
鳴淵走近他,眼睛裡閃著危險的訊號:“是麼,我看你剛才好像一直在輸牌吧”
皇音滿不在乎道:“風水輪流轉聽過沒有?”
鳴淵聳肩,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是麼,我很懷疑。”
皇音瞅了鳴淵半晌,過了一會,扭頭道:“走了。”
鳴淵道:“即使你能欺騙別人,你能自欺欺人嗎?”
皇音一絲不耐煩:“你管不著!”“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過得很好。”
“那我呢?”
皇音啞然,慢慢的垮下臉來,衝過去扯起鳴淵的衣襟惡狠狠道:“我離家出走十八次,不是給人找回來就是被送回來,要不就是過不下去!我每失敗一次就絕望一次,十八次,夠了!一隻折翼的鳥是不可能飛的,我一出生就註定了我的雙翼都是折斷的!我不可能飛翔的,不可能!”
鳴淵緊緊抱住皇音:“音兒,要是你害怕放棄你所擁有的,就不會得到你想要的。”
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顫了一下,鳴淵抱得更加緊了。
過了許久,皇音抬起頭來,已是滿面淚痕:“我想去大月氏,想去薛延陀,想去看沙漠裡的百歲蘭,想騎著馬在黃沙裡馳騁……”
鳴淵擦乾他的眼淚,輕聲道:“我陪你去。”
“我還要靠在你身上睡覺。”
鳴淵輕輕吻上他的睫毛:“好。”
輕功躍上房頂,相國府靜靜的,僕人都差不多睡熟了,正要回房,腰帶給人扯住,“別回房。”
皇音奇怪的回頭:“為什麼?”
鳴淵鬆開手,從後面擁住皇音:“跟我睡。”
“我不要!!!”現在聽見鳴淵嘴裡說出“跟我睡”這三個字,皇音已經條件反射般神經過敏,和你睡?我還想多活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