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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皇音臉色發白,忙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皇音的臉色成功的由白轉綠。
“公子回來了,老爺等著您去請安哪。”管家的聲音總算是解了一點圍,皇音抖抖衣服,把韁繩放到白池手裡:“我這就去。”
“不負爹爹託付,兒已獵回祭牲,請爹爹察看。”皇音跪在地上,對著相國大人道。“嗯。”相國老爹一抖鬍子算是回答,轉向皇音身後的鳴淵道:“多謝巫師一路照顧小兒,老夫不勝感激啊!”
皇音跪著的身形一滯,隨即偏頭向鳴淵投去一個強烈鄙視的眼神。鳴淵笑而不答。
“公子好像真的很生氣啊?”白池關心的看著他家公子,自言自語:“公子臉色都氣得發白呢!”每次公子看見鳴淵巫師都會著急上火,暴跳如雷,這次單獨和巫師出行狩獵,肯定被氣得可以。
那不是氣的,是疼的。
皇音無奈,只好轉開話題:“對了,我走之前叫你學的內容你學完沒有?”問及讀書,白池不勝得意:“早看完了!我還多學了好多哩!老爺高興得直誇我聰明呢!他還說……”為什麼皇音沒那麼聰明……白池連忙捂嘴。
“老爺說什麼?”“不不不,沒什麼!”
“說啊——”
“沒沒沒什麼……”
“……”
“收拾好了,公子休息吧。”白池理好床鋪,走的坐在窗邊的皇音邊上:“公子還有吩咐嗎?”皇音撐著下巴沒回頭:“沒了,你去睡吧。”
白池退下後,皇音呆呆看著窗外那棵樹,突然有點思緒萬千。
寒松,離開了秦嶺以北就無法生長,即便是如此耐寒,可以度過這裡寒冷的冬季,卻無法在溫暖的南方生活;即使是這般能忍耐雨季的澇水,根系不被腐爛,卻還是不能紮根到黃沙紛飛的西域。如果是我,我是不是也是這般的沒用?
突然又想起鳴淵,這個人雖然是個混蛋,但確實厲害得很,能在粗獷豪野,飛砂走石的西域長出這樣一副柔美的相貌來,而且精通漢語,在長安生活的安安穩穩,彷彿從小是這裡的人一樣,武藝高強,還會奇奇怪怪的巫術,真是比自己強太多。
但是即便如此,我又能期待什麼?
“在想什麼?”鳴淵的聲音嚇了皇音一跳,皇音正眼看去,鳴淵正倚在那棵寒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綠眼睛裡閃過一道光:“我有這麼好看?你看我這麼久都不眨眼麼?”
私奔
懶得和他吵嘴,皇音衝鳴淵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鳴淵抱著手臂沒動,依舊似笑非笑:“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好像是你有事找我吧?”
皇音氣結。
憋了半晌,砰得一聲關上窗,又過了一會,聽見了吱呀的開門聲,皇音走了出來。鳴淵毫不避諱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皇音,內心升起一股憐惜。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出生在皇族貴胄,也不是每個人都肯承受作為士族的壓力。有的讀書人純粹為了功名而讀書,並非真正胸懷天下,心繫黎民百姓;當然也有不少朝廷官員因為嚮往田園閒居生活而告老還鄉的,他們是否想過,當年的寒窗苦讀,到頭來換來的卻是費盡心機的告老還鄉,還值得不值得呢?
也許有不少士族子孫因為祖上的陰德可以世襲官職而感到高興,也許有皇親國戚為一輩子衣食無憂而慶幸,但是他不是。從見到皇音的第一眼起,自己就知道他不是那種平庸的貴族,不學無術卻高枕無憂,他的心不在這裡,父親的安排不是他的選擇,長安不是他最終的歸宿。
絲線可以束縛風箏,卻擋不住一顆自由的心。
“幹嘛,我有這麼好看,你眼睛都不眨的?”被反將了一軍,鳴淵驀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皇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我們私奔吧。”
皇音睜大眼睛看著鳴淵,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們走吧,”鳴淵認真的回答:“到西域去,離開長安。”
皇音愣了好一會,才嗤笑出來:“哈,你有毛病啊,你聽過兩個男人私奔的麼?還是你漢語沒學好,不知道私奔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才能幹的事好不好?”
鳴淵耐著性子道:“你喜歡我。”
好像被人拿炭燙了一下屁股,皇音差點蹦起來:“誰喜歡你?你想瘋了吧?”
鳴淵拍了拍皇音的肩膀,轉身走了,隔了一會,才聽見他的聲音從院子門口傳過來:“好好想想,後天晚上我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