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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川今天酒喝得多了,平日裡不輕易顯露的傲氣就露了點,笑道:“兄弟謬讚了,頗費了一番周折,不過現在基本都搞定了,過完年打算再開一家酒樓,青川正留在京裡張羅這事呢。”
“怪不得沒見到二少爺。”
“各處都需要打點,離不得人,對了,聽說兄弟前些時候也去京城了?”
“是啊,多年沒見的老親戚,孩子們如今都大了,正好帶著去認認門。”
“是該這樣的。親戚就是多走動了才親近,以後兄弟如果進京不方便的話,就言語一聲,現在京城裡有了鋪子,來往雲州的馬車家裡都有的。”
雖然一定用不著,但莫南槿面上還是歡歡喜喜地應著了。
“咱現在一起做買賣,兄弟千萬別和我客氣。”說實話,他現在對莫南槿的身份還是一點都摸不透,甚至連個基本的排查方向都沒有。京城雲家應該知情,但那樣的人家,他也不能貿然去打探,不過看眼下這形勢,交好總是沒錯的吧?
以前的那點過節避過不談,兩人的談話倒也算得上愉快。
席面頗為豐盛,熱菜冷盤一道接一道的上,還有專門從北邊請來的大師傅,做的烤乳豬和烤全羊,
今天這裡都是男人,還是手裡都有些錢的男人,不找樂子是不可能的,開始的時候,還能約束幾分,酒到中場,很多人藉著酒意,就放開了,抱著小戲子親親摸摸的不在少數,有些心急的,直接摟著人進了後院,後來又來了些花娘小倌,鶯聲燕語,款腰擺臀,羅衫半褪,場面就更熱鬧了。
莫南槿因為有孕在身,今天滴酒未沾,但被湊上來的花娘身上濃烈的脂粉味一燻,竟也有幾分頭暈。再待下去,不知道會看到什麼場面,他尋了理由,打算先走。
雲思川見他果然不好此道,也不勉強,親自將人送到門外,給了一個紅包,劉掌櫃早早從廚下打包了一隻小乳豬放到了馬車上。
回去的路上,莫南槿開啟紅包,裡面有張三百兩整的銀票,比他預想的多了一些,他看過賬目,分到他家的也就二百三十多兩的樣子。
在南山鎮,銀票是用不到的,但現在不急著用錢,莫南槿沒去錢莊兌換銀子,回家照例交給漁陽保管。
漁陽正將鍋裡剛蒸的大饅頭拾出來,一個個白白胖胖的,莫南槿正好沒吃飽,就掰了小半個。
漁陽接過銀票,看了看,笑道:“這東西,可好多年沒見著了。”見莫南槿想吃飯,又說道:“那個鍋子裡燉的豬頭肉,我給你盛一碗,怎麼還有人去吃酒席,空著肚子回來的?”
“外面的東西總是沒自己家裡的實在。”那種場合也不是讓人安心吃飯的。
灶膛裡的火還在燒著,裡面的豬頭肉,湯汁已經很粘稠了,肉質酥爛,入口就化開了,這是用來打凍的,所以熬地時間格外長,豬頭肉凍,莫家每年冬天都做,這個時節青菜少,想吃個爽口的涼拌菜不容易,熬一鍋豬頭肉凍,放院子裡冰著半晚上就成凍了,天氣冷,可以放很久,什麼時候想吃了,挖一塊出來,切成片,淋上點蒜蓉麻醬,或者加點花生米,現拌現吃,方便的很,但收拾豬頭,剔骨頭是個小技術活,莫家沒人做得來,每次豬頭買回來,就貼上兩文錢,請醬肉攤子的老李叔幫著弄弄。
準備了這麼久,等的不過就是年三十這一天。
早飯後,先熬了糊糊,將春聯和窗花都貼上,小孩子愛湊熱鬧,莫南槿便給他們幾個福字,讓他們去貼米缸馬車和院子裡的樹,高高低低,歪歪扭扭的,反正是自家人看著,也沒人計較這個。
雲州這邊的習俗是上午供奉祖先牌位,下午上墳,晚上迎神,但容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也不在這裡,玉萱萱是南紹人,並不講究這個,所以他們便把上供這一個省了。容熙當年一把火將容王府燒了,可容家的祠堂,他可沒敢下手,現在由些旁系親支打理著,至於上墳,也沒法做到,只等著入夜後,到鎮子路口燒點紙錢,就算是過個年了。
過年吃餃子並不是到處都這樣的,南山鎮還好,再往南去,大多就習慣過年吃餛飩和湯圓了,聽說還有吃粽子的,莫家現在人多口雜,吃餃子餡料就準備了好幾種,豬肉韭菜的,加了蝦仁提鮮,芹菜香菇肉的,蘿蔔肉的,還有一種素的,蘿蔔,白菜,木耳,粉絲,還放了一點過油的豆腐。素餃子多包了一些,莫南槿收拾了一個食盒,去梨花寺給了慧嚴師父。
年夜飯是莫南槿準備的,剃毛洗乾淨的兩隻大肘子,滾了血水,底下鋪上火腿和蔥薑片,澆上一點蜂蜜,一起燜,起鍋前劃上兩刀,湯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