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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容看看他去的方向,回頭吼道:“出來!”
周圍一片寂靜。
高容再吼:“快點滾出來,沒見爺受傷了?”
一陣窸窣聲,阿筌跑了過來。他麻利地接過傷創藥倒在高容傷口上,然後從自己的汗褟上撕下幾縷布條把創處包紮妥當。
“來多久了?”
“剛來就看見他刺中少爺。”
“叫你安心當鑄劍工,又犯毛病偷看人試劍?”
“我不敢打擾你們,一直遠遠站著。”
“可有吃的?”
阿筌忙掏挎包:“還有個喜洲粑粑,本來買得多,路上碰到阿井哥分了點給他。”
“阿井?”
“他來龍王廟燒香,我想著到什麼山就唱什麼曲子,也來拜拜。”
“我挎包裡有奶渣,拿出來。”
阿筌拿出奶渣,看高容伸傷手來拿,忙說:“小的喂阿容少爺。”
“得了,皮外傷而已。你也吃點。”
阿筌吃了一口,奶腥味沖鼻,酸得他直皺眉,又不好當人面吐出來,囫圇嚥下去。
高容笑起來:“憨娃娃,這是最好的古宗奶渣。你可有燒完香?”
“還沒去燒,在那邊一抬頭看見阿容少爺在這兒,我就過來了。”
吃完粑粑和奶渣,高容站起來:“我也去拜拜龍王。把你的衣服脫給我,你穿我的,這衣服上的血跡——”
“小的鑽樹林時掛著了,”阿筌把衣服再撕爛點,笑道,“這樣就像了。”
兩人下到廟前,剛踏進門檻,就見阿亮耶正跟個老人說話。
阿筌忙招呼。
阿亮耶過來看高容一身粗布,不曉得該如何招呼。
高容卻走向那老人:“師傅,在下金滄高容。到得洱海唱漁歌,特來拜祭海龍王。”
老人喃喃:“高——”
阿亮耶忙提醒:“是阿容少爺。”
“龍王廟住持見過阿容少爺。”
高容從容受了他的禮,和藹地說:“師傅請幫高容上香。”
阿筌跟在高容右側,不露痕跡地擋住他的手臂,免得被人看出他行動不便。
燒完香高容沒有逗留,阿亮耶也跟著他們離開。
拐個彎,高容叫道:“阿亮耶!”
“阿容少爺?”
“阿星哥沒讓你陪他去聽講經?”
“阿亮只會念南無阿彌陀佛。”
“那天我和阿筌在海東,碰到個你的老庚。”
“老庚?”
阿筌也想起來了:“對對,叫阿嗲耶,不過他看著比你老相。”
阿亮耶笑:“他啊,比我大一輪呢,非要跟我打老庚。”
高容也笑:“這龍王廟佔盡地氣,住持看著也面善。”
阿亮耶吩咐阿筌:“阿筌,你去前面看看可有歇腳的地方。”等阿筌轉過樹後不見人影,阿亮耶立刻撲通跪下,“請阿容少爺恕罪。”
“什麼罪?”
“剛才那位住持其實是段大總管的侄子。”(注:元朝滅大理後,段家被任命為大理總管。)
“段家?”
“還有……”
“說。”
“這次阿亮來大理,其實還藏了幾把劍,是為段家準備的。”
“藏在哪裡?”
“劍盒夾層中。”
“段家已遭流放,還要劍做什麼?”
“他們有二十來人藏在海東深山裡,不捨得荒廢功夫,要把劍法傳下去。”
高容點頭:“這種事情讓阿星哥曉得確實麻煩。”
“請阿容少爺為小的做主。”
“他們可想造反?”
“沐公在大理屯田駐兵,明朝廷兵壯糧足。段家藏身深山缺衣少食,造反是自尋死路。”
“這樣啊,那我就當今天什麼也沒看見。”
“難為阿容少爺。”
“以後再有此類事件,你要先讓我曉得。”
“小的從未想過隱瞞,只是……”
“難為你菩薩心腸忠心一片,高容曉得!”
阿亮耶感動得老淚縱橫:“阿容少爺!”
阿筌一面穿針引線補衣服,一面感嘆。難為師嫫給裝了針線包,出來才幾天,補兩回衣服了。高容這件最可惜,還是新的呢。又想起中午在林中窺視到的一切,段氏和高氏的糾葛,趕廟會時大本曲唱過,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