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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撈到。就算有油水,那也是給上面的撈走了。”潘強巍一腳把路上的石頭踢起來,結果打到路邊的行人,被罵了一頓。
“哎,別想了。到了京城,我請你們好好去吃一頓。棲鳳樓,酒,菜,人,隨便你們挑。”
“呵呵,先謝了,梁都。那地方的女人,貴得很,倒是好看。”潘強巍舔舔舌頭,他一想起京城的姑娘,腿都要開始打擺子了。
“不過,你說女人那麼好,倒還是有那麼多人喜歡玩男人。”他賊賊的笑起來,湊到梁曲軒耳邊道:“我聽說湛王有個從紅花坊買來的男寵,寵愛的緊,可惜被匈奴人擄去給殺了,所以後來這幾個月的攻勢才這麼洶湧,那是湛王在報情仇呢。倒不知,那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惹得湛王這樣的人物,也被迷了眼。”
“你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我可以帶你去京城最好的館子,金蘭閣。”梁曲軒挑挑眉,眨了兩下眼:“去不去嘛。”
潘強巍是有色心沒色膽,“算了,老子要上癮了怎麼辦?我還想娶妻生娃。這東西,再好我都不沾。有癮的,知道不。我還聽說湛王經常往後備營跑,就是為了和那個男倌做那檔子事。說一年多前,那次湛王受傷,就是因為那個男倌。說當時正在床上呢,不然你想,憑湛王的身手,那個楊學怎麼可能偷襲得了啊。而且如果不是在幹那檔子事情,侍衛肯定都在旁邊,更不可能下手了。”潘強巍說的跟他親臨現場一樣。
提到楊學,梁曲軒心裡有點小小梗,當時宣世隸受傷令他也覺得奇怪,卻一直沒問過那次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他突然有點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從楊學的表現看來,應該是突發的而不是早就佈置好的。
不過好像已經沒什麼機會了。回了京,大概他和宣世隸就不會在維持這種關係了。他有他的圈子,宣世隸有宣世隸的圈子,況且京城還有個梁曲天。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他算是自由了吧。但是心裡,稍微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澀,梁曲軒一個激靈,滾犢子,難不成被操上癮了?
入京的隊伍,大部分去了城西的軍營,像是湛王這樣的,自然是進宮領賞。至於走在最後面的,像梁曲軒這類的,等到別人領完犒賞回家了。他們才剛剛要進城門,都是半夜了。
劉錚很早就在城門候著了,他先幾天回梁府,床都鋪好了,就候著梁二少爺回家了。
梁曲軒看了他一眼,“就你一個人?”
“侯爺最近身體不好,睡得著,今天又是慶功宴,他實在累得不行,我就勸他在家裡等著就是。”
梁曲軒不至於和劉錚過不去,心裡難免還是計較,兩年沒落家了,還是打仗回來,就一個人出來接他。
他鬱鬱寡歡的走到侯府門口,一下子就愣住了。梁侯爺帶著一大家子人站在門口,現在已入秋,風吹得他嘴都發紫了,身上批了兩件大衣,但他還是站在第一個,生怕哪個擋住他視線了。
兩年多了,也就兩年多,看起來他老了太多了。梁曲軒記得他走的時候,梁侯爺兩鬢一點白髮都沒有,現在那一片都是白的。他皺起眉頭,走了過去,一邊扶著他爹,一邊說:“進屋去吧,外面風大。”
梁曲軒兩年沒歸家,坐在椅子上總覺得哪個地方沒對,而且進了廳堂,一路都沒人說話,他覺得有點尷尬。
劉錚看他一直挪屁股,以為是椅子不舒服,馬上拿了個軟墊來,“二少爺,墊個這個,免得咯骨頭。”
梁曲軒總覺得大家都在看他,動作都不敢做大了,抬了點點高的屁股,放好了就又坐下去了。其實他變化大,整個人壯了一圈,又曬黑了許多,臉龐也變得分明起來,就連梁曲言都有點認不出來了,雖然劉錚經常寫信說,也有其他人給他帶訊息,但是沒有親眼見著,著實是體會不出來的。
梁曲言想開個頭,打破這沉默,結果吐出來的話卻是:“曬黑了,長壯了。看來軍隊的伙食挺好的。”
梁曲軒聽著他大哥的話,卻不敢看他,有點心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呆呆的回了聲,“哦。”
“對了,對了。肯定餓了,夕園,你快去讓人把二少爺愛吃的都端上來。”梁老侯爺如夢初醒般說道。
梁曲軒這才看到夕園站在角落裡,好像是哭了,偷偷的摸眼淚。他四處望了望,心裡有些慌,問道:“崔副總管呢?”
屋子裡的氣氛又僵住了,梁侯爺嘆了一口氣,道:“崔平幾個月前去了。明天便領你去拜他。”
梁曲軒眨了眨眼,像是沒聽懂,過了好一會兒,道:“他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