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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重新背起衛魁,朝出口跑了去。
外面已是號角聲齊響,三千士兵從各處衝了出來,湧進鎮西。
梁曲軒奔進南營的軍醫帳篷,吼道:“救人,大夫出來救人!”他聲音嘶啞,滿臉鮮血,雙手掌心開了一個大口,隱約能看到裡面的白骨。
可他放下衛魁,卻坐不定。楊學跟他跑散了,他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他也顧不得包紮手上的傷口,想在附近找一找。
在營帳前,卻撞到了一個人,正是三千步兵的都尉鄒源樹。他看了梁曲軒一眼,道:“後備營的?受傷了?進去讓大夫給看看。”說著便推著梁曲軒往前走,一邊有喊道:“來個人給這個兄弟包紮一下。”
梁曲軒一急,正要推開他,楊學卻從營帳外露出半個腦袋,他搖搖手,示意自己很好。
“他怎麼樣?”
替衛魁療傷的,是一個隨軍的老大夫,他搖搖頭又點點頭,搞得旁邊的人都提心吊膽了,才慢慢道:“在慢一步,就去了。”
梁曲軒終於疏了一口氣,救衛魁決不是他的本意,可若看著他死在那裡,梁曲軒心中就不舒服了。他有些自嘲的想,他家的老頭子說得也不全錯,他確實是正事沒一件幹得好,招禍倒真是一個招一個準,他不僅招了禍,還差點把自己給埋了。
天一亮,剩下的所有人,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屍體。
鄒源樹帶著三千士兵成功在敵方傳送訊號後,殲滅全部一千三百輕騎。
前線再次回報大捷,齊將軍在同一晚上,重挫敵方輕騎部隊,己方傷亡很少,敵方傷亡至少有七八千人。這一告捷,從渠水一路向東,直入襄州,中州,原州,最後抵達京城。從軍隊,到政官,再到百姓,無一不討論鎮北軍,無一不討論齊元紹,無一不討論當朝四王爺湛王。
皇帝笑著嘆了口氣,“哎,任重道遠啊。永寧就是永寧,朕真怕這輩子都只有看你風風光光了。”
梁侯府上,梁曲言一頓一頓的敲著手中的狼毫,看著那封密信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梁曲天突然跑進了他的書房,笑道:“哥,鎮北軍又傳捷報了。”
“是,對湛王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你可要寫信去祝賀?”
“那自然是,我這便去寫,午飯讓人送我房裡來好了。”
“恩,去吧。”
站在屋角里的侍衛,等到梁曲天走遠了,才開口道:“大少爺,二少爺又被處罰了。是不是讓薛參謀給關照一下啊。”
梁曲言臉色陰霾起來,想了想道:“算了,他就是欠教訓。再說,湛王在那邊,我們最好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那侍衛沒有離開,而是停在門口等著。
果然,梁曲言又補充道:“他傷得重不重?你讓劉錚拿些銀子去幫他疏通一下上下關係,家裡有幾瓶玉雪生肌膏,你通通送到劉錚那去。不爭氣的東西,才去了多久點,都捱了幾次罰了?對了,林景崎最近要去渠水看他,那邊環境差,你讓劉錚好好安排一下,他一向好面子,不要讓他在林景崎面前抬不起頭。”
梁曲軒躺在床上,他是怎麼都沒想通,衛魁一事,怎麼最後又是他捱了責罰!他簡直成了整個後備營的笑柄,三天兩頭被掛在營中的柱頭上挨鞭子。而這次處罰的緣由,仍舊是擅離職守。誰叫他好端端的,竟然跑去了鎮西。
這責罰是湛王親自下的,也是他親自打的。就差當眾執行了。
衛魁雖然沒丟了性命,身體卻大不如前,湛王親批,準其回家。銀子不少,還給了個像模像樣的功勳,算是表彰在渠水一戰中得卓越表現。
說起卓越表現,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鄒源樹。皇帝急詔,官升一級由都尉提拔為校尉,兼代後備營左郎將一職。這個兼帶,是越了級的,也就是說,等著回京了,起碼都是官升二級,到郎將級別了。
只要在三千對一千的戰鬥中活下來的,人人似乎都有回報,連楊學也升了一級成了都尉,正代了衛魁的職務。只有梁曲天不但沒升,還受了罰。可憐他雙手還未好,屁股上卻又添新傷。更可氣的是,始作俑者是他最痛恨的宣世隸。
湛王走進營帳,徑直坐到梁曲軒的床邊。
他神色有些嚴肅,沉著臉。
“真有你的啊,梁曲軒!衛都尉不過是按軍紀責罰過你幾次,你卻下得了這樣的狠手,讓他差點丟了性命。”宣世隸掰過樑曲軒別過去的臉頰,他手上用力,按得骨頭咯咯響。
“呸。”梁曲軒一口唾沫吐到湛王得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