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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叫鄒源樹的年輕人。他也是自告奮勇要留下來擔任這場硬仗的總指揮,說得不好聽點,這是個玩命的活,將軍下了命令,這個任務就是你三千人全滅,也要把敵人給困死在鎮內,並且糧草軍備容不得損失。在這個時刻膽敢自薦的人,大部分人要佩服他的勇氣,另小部分人心裡在畫自己的小九九,要活下來了呢?三千人裡,活下來的那就是軍功啊,晉級加升是鐵板上定釘的事情。而這三千人的長官呢?四個字,前途無量!
齊元紹的左參謀跟他也提了一下,要不要舉個人上去,把這個鄒源樹給換下來。齊元紹瞄了他一眼,道:“若是沒人指點,我想再有能耐的年輕人,也是不敢去頂這個責任的,就是你我,都要考慮再三,這賭注壓的可是鎮北軍全軍啊!”
副參謀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不敢再提這類話題了。
☆、欠一個人情
楊學拉住梁曲軒,小聲道:“你偷偷跟著衛魁做什麼?想死了?現在,整個後備營都緊張的喘不過氣,你還想玩些什麼?快跟我回營。”
“噓。”梁曲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湊到楊學耳邊道:“要回去,你先回去。我好不容易找到個整衛魁的機會,絕不要半途而廢。”
“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想這個。沒看到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是敵軍要偷襲過來了。”楊學想把他拉回去,梁曲軒一個翻身把他壓在營帳上,“別說話。他在檢查假軍備和糧草。”
楊學就真的沒說話了,他嘆了一口氣,遞給梁曲軒一把匕首。
其實梁曲軒的想法既簡單又直接,衛魁經常給他安個擅離職守的罪名,他自然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要把衛魁給整暈,然後悄悄送去八十里外的鎮民營,等到清點人數的時候,自然衛魁是到不了的,那時候,這個罪名可是穩穩當當的就落在這個人身上了。況且牽涉到戰事了,就不是挨頓打可以解決的了,衛魁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梁二少的想法很好,可是他一向運氣不佳,事事不如意,這次也一樣。
他雖然如願弄暈了衛魁,可還沒弄上馬,敵方的一千來輕騎已經衝進了渠水鎮。很快這群人就被引到了鎮西,帶著火頭的箭如大雨一般射向一路見到的所有帳篷。馬鳴聲和兵器的聲音穿透了靜寂的夜空。
梁曲軒和楊學拖著衛魁躲進了一處營帳,兩個人都被嚇到了。他們清楚得很,東南北都有士兵,唯獨西邊是沒有的,西邊是裝給敵人看的。要等到救兵來,那就只有等這群人把這裡全部踏平,放了毀糧的訊號以後。可等敵軍踏平鎮西,那他們也被發現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得梁二少心火直冒。死命的踹地上的衛魁,心理面後悔得要死,他孃的,他不會今天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吧。這死的也太沒水平了吧。這會兒,梁二少心裡倒是模模糊糊想起那激烈的一夜之後,宣世隸那個混蛋的一句話:呆在營地裡,別到處亂跑了,小心丟了小命。他越想越氣,直接給罵出聲來了:“我日你祖宗的烏鴉嘴!”
話一出口,立刻懵了。那帳篷馬上被人給挑了起來,接二連三的火箭射向他們,那帳篷立刻就燒了起來。
“跑!”梁曲軒一邊吼,一邊把衛魁給背到背上,也不敢往後看,拼了命的狂奔。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雖然那衛魁人高馬大,長得又壯實,但梁二少現在是全身心都豁出去了,還真沒感覺出來背上的重量。
背後已經是一片火海,梁曲軒對路線很是熟悉,他專挑馬通不過的小巷子走,可是這樣卻很難避開弓箭。等他鑽進一段小路後,他以為終於看到了曙光,穿過去,便是南營了,那裡是有埋伏士兵的。
可他才跑到路中段,出口處露出了一匹馬的影子,他轉過頭,入口處跟著那人已經下了馬,朝他走了過來。
梁曲軒把背上的衛魁放了下來,這才發現他已經身中五箭,有兩箭入肉極深,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梁曲軒連罵他的心都沒有了,人要是真死了,他可是罪孽深重了。
梁曲軒心想著,解決一個是一個,掏出匕首就向入口的人撲過去。他什麼都不顧了,直接和那輕騎兵抱團滾在一起。生死之鬥啊,那騎兵比他裝備好,又是久經訓練的,很快梁曲軒就落了下風。他一脫力,匕首就被人給打飛出去。他用雙手握著那人刺過來的短劍,血水順著手臂一路下滑,越流越多,他感覺那劍鋒已經切入了骨頭。失血越多,越感覺雙手無力,劍尖離鼻頭就那麼點距離了。
正是絕望的關頭,一道飛箭直入敵人的眉心,那箭力量之大,硬生生把那士兵給射翻在地。梁曲軒給嚇了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