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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集中轉向西南軍,底下的人是不遺餘力的開始在刺史大人面前獻出各種各樣的計策,這裡面不妨出了那麼一兩個特別損的,路大人很有心的記了下來。
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梧州各地的官員都會上來柴城給刺史拜年,算是一項慣例。今年的情況卻讓各地的官員都感到特別的棘手。說是拜年,其實是給路青遙上貢些金銀珠寶,稀奇古玩,但是如今湛王坐守梧州,總不可能只送給刺史不送給湛王吧?那麼,如果是兩個都要送,怎麼送才能兩個都討好,禮物難免有貴重之分,不可能做到件件都一樣,所以倒底是討好路青遙,還是討好湛王就成了這些官員心頭的難處。
歲末年宴設於刺史府,開席八十多桌,各地上來的官員多達柒佰多人。不論官職大小,清貧富裕,假使每個上來拜年的官員送一百兩黃金,這宴席一過,路刺史就白白得了七八千兩黃金,那可是黃金啊,不比白銀啊,這又是全部進的私人口袋,年年如此,試問梧州如何不窮?
路青遙在糧上吃了虧,他要把之前丟的面子給撿回來,想法是正確的,但是做法卻過了。湛王是皇帝封王入梧州的,也就是說這梧州之地,那是非湛王莫屬。路青遙硬是要和湛王在這地上分個高低,下面上來的官員反倒成了兩個人極力拉攏的物件。這是給自己打好基礎,爭取底層官吏的支援,但是路青遙在梧州是橫行霸道慣了,他哪裡還記得禮賢下士這個詞。
於是想靠這個年宴,趁著湛王根基未穩之時,讓百官站好隊,乖乖的跟在自己後面,誰要是敢有二心,往一邊子去,那就要演出戲,殺雞給猴看。那要殺哪隻雞,路大人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位置一定是屬於新任從事梁曲軒的。
梁二少被人悄悄的在腳底下挖了個坑,可他還不自知。反而因為最近收編山賊一事進行的頗為順利而洋洋自得,他有功無可置疑,但是無限量的把自己的功勞給放大,自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而忽略了周圍的一切,那被人坑了也是活該。
在年宴這樣的場合,湛王自然是在上座,可巧梁曲軒因為擔著個刺史從事的頭銜,也和湛王坐在一桌。這頓飯他吃得不舒服極了,並不是飯菜不合胃口,而是路胖子幾乎把每一個官員送上來的禮物都放到桌面上來看了,而基本上每一份禮物,路胖子收到的都大大的好於湛王。
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在百官面前表明給湛王看,他路青遙仍然是梧州的一把手,就算是你湛王,也得給他靠邊,只要他在,官員就不會買你王爺的帳!
梁二少心想,今天這頓飯不是存心膈應人的嗎?
宣世隸就是千萬般不好,也是梁二少中意的人。自己的人被人這麼損,他心中又難受又生氣,皇帝不急急太監,被撕了面子的湛王,還是面無表情的坐著,也不對這事發表什麼意見,但凡是那些送來的禮物,無論好壞,湛王都一一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結果梁二少就只好自己在一邊喝悶酒。
宣世隸中途看了他幾眼,那目光帶了點責備,梁二少做了個“窩囊”的口型,理也不理,喝得更厲害了。
☆、變動
等到席宴過半,人都多多少少帶了些酒意的時候,一個侍衛突然闖了進來,跪下來道:“稟刺史大人,南院文書房突發大火,已經安排了士兵去滅火,但是火勢較大,只怕裡面的史冊資料要保不住了。”
路青遙臉色一灰,抖著肥肉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現在火情怎麼樣?”
“稟刺史大人,火勢已經被撲滅了。具體被燒了多少文書還不清楚。”
“南院文書房啊!那裡存放的都是梧州歷年官史啊!”路青遙眼光一撇,攝住向帆春道:“向主薄,你身為主薄,這件事情該當問責!到底是哪個在負責南院文書房?”
向主薄站了起來,半弓著身子回到:“稟刺史大人,南院本是我下面的人負責的,但是從梁從事上任那天,就全全轉交給梁大人了。從事,主薄職務互相不甘予,下官確實不知道著火一事。”
路大人聽了這話就歇了聲,看著湛王,緩緩的回道:“梁從事最近被我派去幫襯湛王圍山剿匪,事情雜亂,本史也理解,但是梁大人身居這個位置,分內之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文書房的官史關係到梧州百年來的官員資料和年鑑史料,如今大半被毀,這個責任梁從事要擔一大半!”
官史,還是存檔的梧州官史,整個文書資料中最最雞肋的東西。路青遙造的這出戏,在場的官員沒有一個是看不明白的。梁曲軒是湛王的人,跟路大人不是一條心,找著茬也能安在他頭上,倘若在場還有哪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