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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已經最令人討厭的了,想不到那個和稀泥磨時間的新任刺史文大人,又效仿湛王的賞花會,好死不死,辦了一場品鑑字畫官會,簡直比南山賞花噁心百倍。
梁曲軒腦袋都大了,有這時間附庸風雅,還不如多睡睡覺。也不知道這些文人一天到晚在想什麼,閒的無聊可以去妓院,那都是活的,可以動的,有反應的。對著一幅幅字畫,再好看,也不能看出個仙女來吧。
他這樣抱怨也不奇怪,因為,梁二少不學無術,對字畫的認識著實有限。至今腦海內印象最深得,就是被梁曲天搶走的那副百鳥朝鳳圖了。
如果只談字畫,他編幾句附庸風雅的半吊子話,還是能夠編出來的。梁曲軒心裡不爽快的是,梁曲天穿的跟個仙子一樣,他卻裹了一層又一層,像一團球。他梁二少怎麼說在京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到了梧州,就怎麼看怎麼猥瑣齷齪,一點沒有風流倜儻的姿態了呢?
喻書佐卻不管梁二少心情如何,道:“梁大人,我聽說都倉已經安排京城的商行入梧州和那些原商接觸了。這要是一步步的深下去,我們是一點力挽狂瀾的餘地都沒有了。大人既然在湛王面前說得上話,恐怕要真正費些口舌,不能讓都倉的人再得勢了。”
梁曲軒指著結伴三五的官員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能手,只要湛王稍微露出一點苗頭,說不定他們又變卦了。但是有些舊官員,是從一開始就跟著梁都倉的意思走的,這些人才是我們要剔除的。”
喻博文是個聰明人,梁曲軒和湛王的關係,他拎得比誰都清。這是要一網打盡,湛王的領地上,不會允許異黨的存在。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事事與梁都倉頂風相對的梁曲軒,未必一定是志在要從都倉手裡搶下香料這一塊,而是要以此為引把逆黨統統逼出來。
而到底是誰在背後指點這一切,不言而喻。
他背後突然發出一陣冷汗,從頭涼到腳。湛王的心思如此深沉慎密,想來能任他留在梁曲軒身邊,也是對他的身份一清二楚的。
喻博文盯著前面梁曲軒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些好笑。梁曲言把他安插進梧州,和湛王玩著你知我曉的遊戲,然而最應該是局中人,卻對這些事情全然不知,全然不曉。應該說這是不幸呢,還是大幸呢。
書法繪畫與梁二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卻是梁三公子的心頭好。稍微露那麼一小手,那便是技驚四座。文刺史辦的這個官會,現在看來,就頗有點深意在裡面了。
平時在政務上,文大人極盡搗糨糊的作風,而對上字畫,偏偏是說得頭頭是道。對著梁三公子的親筆書法連連稱讚,旁邊的官員更是隨之附和,一個比一個還要往天上誇去,正可謂是風頭無兩。
梁曲天提筆寫下四個字:勤政為民。字型瘦勁有力,落筆乾脆,大開大放,贏得一眾喝彩。
文繼越大讚道:“好字!不負千金之名!”
旁邊有一官員,特別親近文刺史的介面道:“大人,你可別光贊,還得給我們顯一顯你通天下地的測字之能。”
原來文刺史對於卜算和測字多有研究,特別是測字,常常是一個說一個準。
“大人既有如此才能,何不露一手給我們長長見識。”梁曲天笑道:“不如就拿我寫這四字測一測罷。”
文繼越為難道:“我平時不過玩玩而已,根本都是拿不出檯面的,只怕誤了你們,盡不可信。”
雖然他一再推遲,可一眾官員再三要勸,越來越多的人都聚了過來,倒要一睹這個刺史大人如何觀字說事。頓時就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些圈,梁曲軒也擠了過來。
文繼越抵不住眾口,才道:“大家聽聽就過了,真的是不準,胡言亂語罷了。”
他拿起這幅字帖,默默看了一會兒,道:“既是勤政,那就測官運吧。勤為民,自然備受愛戴,愛戴及通達,通達升廣闊,按說是官運暢通之象。可惜這個政字,政字分開看,一止文,大約梁都倉卓越的文才反而要制約你仕途的發展。”
說完,文繼越把那字帖一卷,對梁曲天道:“不過是隨口之言,梁都倉不必放在心上。這四個字,送我可好?”
“刺史大人喜歡就好。”
這一段插曲,很快就被人忘懷了。而這事以後,梁曲天對文繼越這個人,由不以為意徹徹底底的變成了鄙視,胡叨神唸的毫無立場的文刺史在他心裡簡直是連棋子都算不上的爛泥。
梁曲天在意的,是香料一脈上的成功接手過渡。
京城的商行都是宣世清的人,梁曲天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