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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半顆糖,十倍不止。
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人不過是半斤八兩。梁曲軒容易受激,偏偏在這點上,聰明如梁曲天同樣受不了激。
“你等著瞧,看我能不能拿走。”梁曲天挑釁的笑了,“不止是香料。”
春雷炸響,震聾發聵,隨著這雷聲來的還有驚天震地的訊息。
奉憲十五年三月二十六,鎮西軍和鎮東軍在皇帝的授意下,同時撥軍十萬入駐王朝中部的淮州,西隔萬情山脈臨梧州,南可直入下汶州。這二十萬軍隊由鎮西大將軍尤封忻統一領軍。而與此同時,北疆傳來另一訊息,匈奴老單于終於捱不住去了,但王帳下的勢力卻決裂成兩股,一股是大王子阿蘇倍,一股是六王子阿蘇佈德,這兩股勢力絞殺得厲害,老單于的遺囑形同虛設。鎮北大將軍齊元紹領命重回北疆,一時間,風雲動盪,局勢瞬息萬變,局中之人無不屏氣凝神,靜觀動向。
然而,即使在這種重重威壓之下,湛王宣世隸,放在首要考慮的卻不是如何在這場三方角逐中盡最大的可能獲取利益,而是如何在不驚動三方的情況下,悄悄的和鎮西大將軍尤封忻取得聯絡。
冉衝對站在湛王身後的老狐狸佘苗勝極其不滿,他覺得寒毒一事,佘苗勝不但沒有盡力替主分憂,反而還找了一堆麻煩事情甩給他們做。這個老狐狸明明清楚明白現今的局勢,卻偏偏要提出有一支草藥只能從尤大將軍手裡討,這不是自擺烏龍嗎?
現在局勢如此緊張,皇帝放兵於淮州,到底是想對付宣世清呢?還是要對付湛王呢?又或者是想兩個一起對付?他們都不清楚,偏偏如此敏感的時候,他們卻一定要找去別人的家門口。兩軍最高統帥會面,要瞞天過海,要暗渡陳倉,一定一定要悄悄的不能驚動四方,為的卻是一株草。這是老天爺在開玩笑吧。而對冉衝來說,最最可惡的是,這個包袱湛王是百分之一百的會扔給他來處理,說不定,他還沒入人家大門,就被利箭給射得跟個篩子似的。這恐怕才是真正的為主分憂。
“王爺,就算我們聯絡上尤大將軍了,以現在的形式,皇帝即使想對付的是宣世清,尤大將軍也沒有任何理由幫我們。而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找上門,本身就已經放低了姿態,又是有求於他,他還不抓住機會落井下石啊,還肯送我們這株草藥嗎?就算肯,也會狠狠地敲上一筆,到時候,不白白給他們機會掉轉馬頭攻過來?”
“這已是下下策中的上上策了。我已經安排人出發去玉龍雪山,病這個東西,現在說不準是好好的,等發病了,拉都拉不回來,尤封忻這邊一樣要走,時間上能節約太多。而且我能找他要,自然有把握他會給。”宣世隸用力的揉著額頭,這是他倍感壓力時的習慣動作,可是以前很少做,自從和梁曲軒粘在一起,他做這個動作的頻率越來越高。真是命都栽給他了,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簡直把血本都討回去了。不過再想一想,這輩子多賠點出去,下輩子總該是那人欠他了吧。
這世上有些事情,雖然你一直為它煩惱,但有時候它偏偏還能幫你。宣世隸想,幸好,梁曲軒是宣世辰的兒子。幸好,尤封忻是宣世辰的舊部。所以,他在去見尤封忻之前,還要去找梁曲言拿點東西,可以證明曲軒身份的東西。
梁曲軒的身份,是宣世隸心裡的刺,常常攪得他寢食難安。
他怕這樣複雜敏感的身份一暴露,會給梁曲軒帶來太多危險,也會給兩人帶來太多的阻礙。早在他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開始,就布了各種局,妄想能瞞天過海,壓在幕布後面一輩子。而之所以當初要選擇遠走西南,怕的就是萬一身份暴露,這才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如果他憑一己之力和皇帝拼上了,梁曲軒被攪在其中,才真的是想要抽身都抽不掉。
齊元紹問過他,如果在早兩年,他和皇帝對峙上了,是會頂上開戰,還是選擇遠下西南?
在早兩年,他沒有任何理由選擇離開。可是晚了兩年,他求的卻是萬全之全,容不得一點閃失。他求的不是權力,不是名譽,不是金錢,只是時間而已。多一天,再多一天。
可惜天意弄人,當初他死活要隱瞞梁曲軒的身份,現在卻要親口把這秘密透露出去。他用自己的所有來換一段踏踏實實的光陰,現在卻要和時間賽跑。
好在,總算給他留了機會。
贏習慣了,怕輸。再怕,也要咬著牙把命給搶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擼主要感謝一下一直默默看文的讀者和撒花的讀者們。
謝謝你們!
☆、新任刺史
梁二少以為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