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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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欠債!”特拉斯有點著急。
他又甩甩頭,“好吧是有一點,但那不重要也沒多少,不會讓他感到麻煩的數目。啊啊,我不是來說這個的。”
特拉斯為自己的辭不達意感到焦急,“我只是需要時間想清楚。”
索爾輕拍他的肩膀穩住他的情緒,“好的好,不用著急。沒問題,你可以在這裡慢慢想清楚。”
他正要走去拉鈴叫管家上點飲料,就聽見窗外傳來馬車急煞的聲音。
不一會樓道里就聽見一陣咆哮似的怒吼:“他在哪裡!!!”隨後是粗重的腳步聲,末了還聽見一聲大喝:“誰敢攔我?”
迪藍氣沖沖地闖進伯爵莊園,張口就要人,完全將貴族紳士的那套做派棄之不顧。
特拉斯看了索爾一眼,露出傷心的神情,索爾臉上也變得不大好看了。
原本他只是給管家送了簡信到公爵府,通知迪藍特拉斯在這裡,讓他稍安勿躁,等特拉斯想通了自然會回去的。沒想到迪藍這麼急性子,覺也不睡就趕來了。
特拉斯勉強扯出笑容,也不讓索爾為難,對著門外喊:“別吵,我在這裡!”
他邊往門外走去邊苦笑著喃道:“我不怪您,在您眼中我也不過是公爵的一個男寵而已。”
索爾聽了眉頭一皺正欲爭辯,特拉斯已經快步走去截住迪藍,推著他向外走。
“不要抓著我,我自己會走。”特拉斯冷著臉用力抽回被鉗制的手。
“怎麼,你不是要走嗎?現在肯回去了?”迪藍放開他,咄咄逼人地說道。
特拉斯不願在伯爵這裡給人看笑話,默默上了馬車沒有作聲。
迪藍跳上車廂就命馬伕驅趕馬車。出了莊園的一段路上都無甚顛簸,特拉斯一直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兩人相對無言。
迪藍如坐針氈地安靜了一會兒,終究是忿忿難平:“你是悶了要找情人你只需要說一聲,什麼樣的人我都能給你找回來,就是別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
“我有留字條給你。”特拉斯仍面對著車窗。
“那叫什麼字條!像遺言似的!你要什麼只需要開口說,我什麼不能給你?”
特拉斯咬緊了嘴唇不說話。
“我說過你怎麼都行就是不能離開我,只有這個我不會原諒你!”
特拉斯轉過頭來瞪著迪藍:“你的身邊沒有我的位置,我不能為你做任何事,除了性。”他自暴自棄地說道。
“你還想走!?你以為能逃到哪裡去?”迪藍急得火冒三丈,“要不要把自己當作不要錢的男妓是你的事,你要搞清楚的是現在除了我身邊,你根本無處可去!”
“停車!!!”特拉斯用力拍打車廂,馬伕嚇得連忙用力拉住韁繩,馬匹猛然被往回勒,當即前蹄高立,尖聲嘶鳴,差點和還沒停穩的馬車撞到了一起。
馬車裡的兩人都被晃得腳下不穩。特拉斯快了一步開啟車門就往下跳,一個人往查爾斯頓城堡的反方向走去。
迪藍也跟著跳了下車,“給我站住!”
特拉斯彷彿沒有聽見,頭也不回在夜色中狂奔。
氣在頭上的迪藍就這樣看著特拉斯的身影從視野裡消失。
此時的迪藍想也沒有想過,自這一夜之後,特拉斯就像他的暱稱“妖精”一樣,再也不曾出現。
兩人在城堡裡同床共枕的生活就像一個虛幻的夢境。
特拉斯曾經住過的房間成了公爵城堡裡議論的禁忌。
只有窗臺外盛放的藍鈴花提醒僕人們這裡曾經住過一位美若妖精的年輕人。
三年裡的無數個日夜,迪藍都在仔細回憶著那一晚特拉斯的舉動,試圖找出他去向的線索。
然而無論他循著哪一條線索,終究是徒勞無功。
他無比懊悔,不停地思索是自己做錯了哪一件事,說錯了哪一句話,造成了那樣的結果。
他想著想著,想到特拉斯居然如此無情地拋棄了自己,便氣得滿腔怒火,猶如五臟俱焚。
有時又想著想著,想到他是否遇上了危險,正竭力向自己求救,而自己卻一無所知,頓時又覺得心痛無比,猶如撕心裂肺。
思念和忿恨彷彿永不休止的戰爭,將迪藍折磨得無比憔悴,完全沒有了惡魔的影子。
他有時甚至會想幹脆過回到此前花天酒地聲色犬馬的生活算了,雖然空虛無聊但至少輕鬆得多。
可卻發現連寫邀請函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