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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不能在這些小事上被人抓住了把柄,因此,回京後第二天,他就應了朝中大臣們的邀約,前往十全閣小聚。
這十全閣本是個酒樓,不過比起尋常的酒樓來卻有些不同。十全閣的掌櫃人脈甚廣,開張以後拉攏了不少達官顯貴,久而久之,此處就成了達官顯貴們的聚居地,進進出出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
京城裡多得是朝廷要員,這些人身居高位,衣食住行自然不同尋常百姓,就連出門也少不得要處處小心,前呼後擁雖然氣派,時間久了也頗為累人。十全閣的出現正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閒暇時候的好去處。這裡守衛森嚴,各廂房之間的隔音也非常嚴密,談起事情不必擔心洩露了機密。因此,每當下朝後,十全閣內總是聚集了不少當朝權貴。
趙慎之前很少在這些場合出現。一來趙慎總是不在京城,鮮有規規矩矩去上早朝的時候;二來趙慎從來都不喜歡結黨營私,和朝臣們的接觸一向不多。想不到這一次回京,寧王倒是一改往日的作風,一口就應下了諸位官員的邀請,連送去拜帖的兵部侍郎也嚇了一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地請動了寧王。
京城是直通天子的地方,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很容易掀起一場大浪。趙慎出現在十全閣的時候,不少官員都大吃一驚,這些人表面上熱絡地起身相迎,暗地裡卻猜測紛紛:眼下只剩了兩位皇子,儲位之爭勢必更加激烈,寧王此舉怕是為了給自己謀求後路。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雖然文帝更加中意寧王,但梁王畢竟入朝更久,手裡掌握著更多的人脈和權勢,這兩個人鬥起來,後果還真是不好說。
朝臣們都是在權力場上打轉的人,自然清楚儲位之爭的殘酷。趙慎和趙忻算是勢均力敵的對手,許多人不敢輕易站隊,卻都在暗中注意著這兩位皇子的動向。寧王一回京,朝中各方勢力便波動不斷,反倒是寧王府裡風平浪靜,絲毫沒有被外界的沸反盈天所打擾。
秋日裡的天光正好,午後的陽光一曬,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彷彿要融化了一般。嚴子溪聽聞趙慎一早就出門去了,料想這人剛剛回京,定然是有許多事情要辦的。他百無聊賴,索性帶著周勝海一起將綴錦閣上的藏書都搬了出來曝曬。
綴錦閣裡書籍雖多,但趙慎常年不在寧王府待著,這些書極少有被人翻閱的機會。嚴子溪昨天來時就發現了,趙慎雖然派了人定期打理,但紙質的書籍長期放在室內,還是難免受潮損毀。這些藏書中不乏千金難求的孤本殘本,就這麼放起來不見天日實在可惜。正好趙慎怕嚴子溪在家裡無事可做,便將這一屋子書都交給了他看管,嚴子溪捨不得糟蹋這些好書,趁著陽光將書都搬到院子裡曬了起來。
這些書裡頭有很多都是趙慎少年時愛看的,不少書頁上都還留著密密麻麻的批註。那些墨跡經年累月早已模糊,但上頭的文字或慷慨或張揚,無一不顯示著寫字之人當時的心情。嚴子溪心情不錯,一本一本細細攤開,眼前彷彿浮現出了趙慎年少時的臉龐:少年王侯,意氣風發,字裡行間都是指點江山的豪氣。
這般壯志,倒與趙慎現在的心境大不相同,若非親眼見到了這些熟悉的字跡,嚴子溪只以為趙慎是生來就不喜歡名利場的。
不由就有些好奇。過去的那些年裡,趙慎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嚴子溪一邊曬書,一邊隨手挑了幾本畫冊翻看。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趙慎的藏書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畫冊,裡頭詳盡地講解了各種繪畫的技藝,若不是對繪畫有些研究的人一般不會在家裡置辦這樣的書籍。嚴子溪暗道趙慎明明不擅丹青,這些書都是哪裡來的?翻閱之後更是疑惑:不少畫冊上都有趙慎的筆記,且頗有見地,想來趙慎對於丹青之術極有研究。可是,之前趙慎為何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擅作畫?
他嘆了口氣,心中隱隱有些疑惑,卻轉眼就拋在了腦後。
像趙慎這樣的人,很多時候都無法憑興趣做事。若他原本就不喜歡畫畫,現在不願再提筆也是情有可原。
午後的陽光照得人昏昏欲睡,嚴子溪難得有這麼悠閒的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勝海說著話。周勝海在寧王府做了許多年的管家,對於趙慎的秉性最是熟悉,嚴子溪聽他講著趙慎過去的事情,倒也覺得十分有趣。
沒多久,便有下人來報,說梁王殿下前來拜訪。嚴子溪對梁王趙忻沒有什麼好感,此刻趙慎又不在家,他一個客人並無代趙慎見客的義務,因此只是對那通傳的小廝說:“王爺今日出門訪友,不會那麼早回來,梁王怕是白跑一趟了,你將人帶去花廳稟明原委便是,何必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