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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給他來打理,他向來喜好侍弄這些花花草草,定能讓此處四季如春。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了細微的涼意,綴錦閣裡卻暖洋洋的,人在裡頭住著,就如同置身於春日的陽光下一般。嚴子溪已然洗漱完畢,正隨意披了一件半新的單衣靠著視窗看書。這裡本是趙慎的書房,眼下雖然整理出來給嚴子溪住了,原先的藏書卻沒有搬走。嚴子溪本是個愛書之人,一見到滿屋的書冊就愛不釋手,回了房就隨意找了一本翻閱起來,不料這一看竟是入了神,連趙慎帶著人進來了也沒有發覺。
趙慎眼中露出溫柔的笑意,揮手示意侍墨和承安退下,自己則輕輕走到嚴子溪身旁,見對方手裡正拿著一本《秋窗詞話》,便出聲道:“這可真是應景了,如此夜色之中,看這本書,倒是再合適不過。”
嚴子溪被他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道:“你回來了也不找人通傳一聲,生生嚇我一跳。”
“是我的錯,我向嚴公子賠禮了。”趙慎在湘妃榻上坐下,嘴上慢悠悠地說著道歉的話,眼中卻依舊笑吟吟的,沒有絲毫賠不是的意思。
嚴子溪也不生氣,只笑著起身道:“說起賠禮,應當是我向王爺賠禮呢。你這裡的一屋子書著實誘人,我未經主人家同意就私自翻看了起來,真是失禮在先,被你嚇上一嚇也是應當的。”
“我像是那麼睚眥必報的人麼?”趙慎樂了,隨即又道,“我說了,你就是我寧王府的半個主人了,有什麼不能做的?莫說是書,你就算要將這裡全部翻新一遍,我也是沒有二話的。”
“你可饒了我吧!”嚴子溪放下手裡的書道,“你這王府大得很,我要是動不動就翻新翻新,豈不是自找麻煩?你這個時間才回府,皇上果然是留你在宮裡吃飯了?”
“嗯,我這次主動去豐縣查案,父皇嘴上不說,心裡定然也有所懷疑,如今我回來了,他自然要詢問我一番的。”
二人說話間,侍墨已經端了茶上來,趙慎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繼續同嚴子溪聊天。
“你有意幫著秦家,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皇上會不會不高興?畢竟在皇上眼中,秦家可是當年的反賊。”嚴子溪皺了皺眉,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自是不會說出原本目的,不過父皇向來英明,並不是好糊弄的人,於是我便扯了個謊,稱自己此次去豐縣,是為了尋到飲霜刃。畢竟飲霜刃是難得的寶刀,當年就有不少人為了此物掙破了頭,我會有這樣的念頭,也不是奇怪的事情。父皇聽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隨口同我聊了一些別的事情,他既不說,我也不必心急。”趙慎並不隱瞞嚴子溪,將自己和文帝的對話大致都告訴了他一遍。
“無論如何,你可小心些吧。我雖未曾見過皇上,但白日裡見了那梁王,總覺得有些惴惴的,到底是皇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嚴子溪道。
趙慎聽了,不由噗嗤一笑,道:“你這就開始擔心我了?眼下已然算是好的了,至少我回京了,在父皇眼皮底下,趙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找我麻煩。說起來還是我的子溪好,大晚上的等在這裡,竟是為了關懷我的安危。”
被他一調侃,嚴子溪又紅了臉,啐道:“沒說三句話,你又開始不正經。”
趙慎卻無所謂地搖搖頭,道:“這怎麼能是不正經?按照咱們二人現在的關係,說這些話,正是情趣使然。你看,我大半夜跑來,可不是怕你驟然離家一個人睡寂寞麼?”
嚴子溪臉上更紅,露出些為難的神色來。這一路上,因為這樣那樣的藉口,他和趙慎都是同榻而眠的,如今到了寧王府,他畢竟是客人,總不能繼續和趙慎一起睡了。可聽趙慎這個意思……
趙慎倒是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子溪你這人才是不正經呢,我只說了來陪你,你都在想什麼?”想了想又擺出一臉鄭重的神色,道,“你放心,那檔子事,你不願意,我便不會逼你。我心裡愛你,卻也敬你,總是願意慢慢等著你答應的。”
嚴子溪本來還沒什麼,被他一說,不免更加尷尬。好在趙慎深諳嚴子溪的性格,逗弄了一陣就不再繼續惹他著急,只隨意挑了個話題就將這事帶過了。
二人胡亂聊著,又過了一個時辰,趙慎方才起身回自己的擘月軒。嚴子溪連日裡奔波勞頓,趙慎走了之後也就立刻安寢了,這一夜好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神清氣爽,精神都好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28
文帝既然囑咐趙慎要多多在京中走動,趙慎也不能違背。他此番回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