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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冒進修習秦家武學,這麼多年來虧損得厲害,要養好十分困難。這也就罷了,為了擅闖梁王府,他竟然服了虎狼之劑來提升自己的內力,如今藥力過去,光是反噬就能折騰去他大半條性命。之前他去行刺趙恆的時候曾經用過一次這種藥,當時就被藥性折磨,病了好一陣子,現在不過隔了短短數月,他居然敢再次使用,豈不是全然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貧僧自問在醫術上算是有些見解,可這一次也是束手無策,況且眼下缺醫少藥,貧僧能做的也不過是儘可能穩住他的病情,讓他不至於昏睡不醒,子溪的身體究竟能不能恢復,大約還是要看老天的意思。”
“大師您有幾成把握?我在京中還有朋友,他手頭算是有些人脈,您有什麼用得上的藥材補品儘管開口,就算再難找,我也會替子溪去弄來。”秦暢聽了,心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這些年來一個人吃了許多苦,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眼下生死未知的是自己的親弟弟,那種骨肉離散的痛苦,他不願再經受第二回。
“藥石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當然,若是能有那些珍貴的藥材來調理著,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眼下京中的局勢十分緊張,公子不便親自回京找人,如若有什麼話要傳回京城,大可以找我那兩個徒兒去辦。他們二人年紀雖小,倒也算是機靈。”清遠大師道。
嚴子溪的身體他最清楚,這幾年折騰得這麼厲害,能不能好起來實在是未知,可眼見秦暢如此憂心,他亦不忍說出那些令人失望的話來。無論如何,秦暢既然願意盡心盡力,他便先替嚴子溪承了這份情。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我等會就親自修書一封聯絡我那朋友。我被趙忻抓走關了好幾天,他們那邊想必也亂成了一鍋粥。現在我能否進去看看子溪?”秦暢探頭往屋裡看了看,終究有些不放心。
“子溪內力耗盡,身體虛弱,貧僧剛剛替他輸了些內力過去,短時間內還不會醒來。秦公子要是心裡記掛,就進去看看吧。”
秦暢得了清遠應允,立刻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飛快進屋去看嚴子溪。
屋子裡頭的佈置和隔壁差不多,只是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讓秦暢有些心驚。人總是這樣,自己遇到這些事情尚且可以泰然處之,一旦至親之人有了危險,就彷彿被揪住了整顆心一般,再也不復往日的鎮定。
嚴子溪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原本就白皙的臉在此刻更是毫無血色,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秦暢簡直不敢確認他是否還活著。眼眶不禁一熱,秦暢無法掩飾自己的心酸:為了報仇,嚴子溪付出的,恐怕遠遠多於自己,可自己作為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卻什麼也沒有為他做過。
這個傻孩子。
聯想到在梁王府時嚴子溪的態度,秦暢就隱隱猜到自家弟弟怕是誤會了自己和趙慎的關係。儘管如此,嚴子溪依然沒有絲毫怨言地拼力救自己出來,寧可犧牲了性命也要保全自己,這樣的心思,實在令人動容。
他的悠兒,本就是最最珍貴的寶貝,何須妄自菲薄?其實趙慎的一顆心,早就已經屬於他了。秦暢在心裡想著。
嚴子溪睡得很沉,卻並不安穩,不知在夢到了什麼,連睡夢中也緊緊皺著眉頭,時不時咳上一陣。他身體虛弱,每一次輕微的咳嗽都似乎牽動了全身的不適,秦暢在一旁看著也覺得膽戰心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此處缺醫少藥的,清遠大師醫術再是高明也沒辦法施展,這對嚴子溪的病情十分不利,無論如何還是要設法向耶律信和趙慎傳遞訊息。
秦暢嘆了口氣,替嚴子溪掖好被子,轉身走出房門,面色凝重地問門口的清遠道:“大師是如何救出我和子溪的?我們二人從梁王府逃脫,現在怕是鬧得滿城風雨了吧。”
“寧王府和梁王府都出動了人馬尋找二位,不過此事畢竟關係重大,兩位王爺即使要找人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眼下都是偷偷進行的。我們現在在京郊一戶農家住著,要逃過搜捕倒也不難。只是經此一事,子溪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清遠也憂慮道。
由於此事涉及趙恆的案子,趙忻和趙慎都擔著隱情不報的罪名,眼下儘管他二人都在想方設法找尋秦家兄弟,卻都不敢大肆張揚。也正因如此,秦暢等人藏身在京郊的農戶家裡,暫時還算得上安全。
只是,但凡涉及到嚴子溪安危的事情,秦暢絕不敢掉以輕心。眼下趙忻有意利用他們兄弟除去趙慎,自然不會輕易將他們的訊息透露給朝廷,可若是當他意識到自己掌控不了這個有利的籌碼,那麼便很有可能借助朝廷的力量來迫使秦家兄弟落網。畢竟,此事一旦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