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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上對他照顧得還算不錯。
“一點小傷而已,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勞寧王記掛了這麼久,子溪實在心有愧疚。”嚴子溪這幾天下來已經對趙慎的關心習以為常,並沒有感到半點不自在,倒是一旁的侍墨驚訝得瞪大了眼,暗道寧王殿下真是平易近人,竟能對自家公子如此關懷。
“雖是小傷,卻也不能大意,你若是想出門,千萬別忘了帶上侍墨,好歹也能有個照應。”趙慎說著便看了侍墨一眼。
侍墨接到他的眼神,頓時倍受鼓舞,忙不迭點了點頭道:“王爺說得是,公子要是想去書院,千萬要帶上侍墨,讀書寫字我幫不上忙,但好歹可以幫公子搬搬書冊什麼的。”
“我一個教書先生,又不是去做苦力,能有多少書冊需要你幫著搬的?”嚴子溪看著他搖搖頭,隨即又向趙慎道,“我又不是書院的那些孩子,自然有分寸的,王爺不必如此擔憂。”
“公子快別提分寸這回事了,我最知道您了,傷在別人身上,您才有分寸,這傷在您自個兒身上,您哪裡會當一回事?上回您發著高燒,明明臉都燒紅了還強撐著說沒事,帶著病去書院授課,若不是回來的時候昏倒在了院門口,您還真打算自己忍著。還有上上回,大公子拿滾燙的茶水燙了您一下,明明手掌上都起了一串好大的水泡了,您愣是一聲都不吭,奴才替您更衣的時候看著那傷口就覺得疼!”說起自家主子來,侍墨瞬間忘了害怕,撅著嘴顧自數落。
“竟有這麼多事?”趙慎喝茶的手一頓,眉頭不由皺了皺。
“可不是?咱們公子模樣好,學識也出眾,前院那位大太太心裡可嫉恨著呢!”侍墨開啟了話匣子,就開始滔滔不絕,巴不得將嚴子溪這些年受的苦都告訴了寧王聽。他四下裡張望了一陣,知道門口有方銘守著十分安全,就壓低了聲音道,“公子自幼身子骨弱,天氣一寒便免不了要犯一陣子咳疾,大太太哪一次不是推三阻四不給公子去請大夫?依我看,公子的病根多年未除,這裡頭可有大太太一份功勞呢!”
“子溪有咳疾?現在可好些了?”趙慎索性放下了杯子,轉頭看了看嚴子溪,眼中滿是關切之意。
嚴子溪無可奈何地打斷侍墨的滔滔不絕:“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虧你還一樁樁都記著。”又朝著趙慎道,“侍墨最喜歡誇大其詞,王爺不用放在心上。我這咳疾是孃胎裡帶來的,多少年了都不見好,看不看大夫都是一樣的。只是每回犯病,侍墨都慌得六神無主,倒真像有多嚴重似的。”
嚴子溪是真的不曾計較侍墨說的那些事情。從小到大,若說他有什麼比常人高明一些的特長,那便是忍耐,不管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心理上的折磨。嚴家母子畢竟也是要名聲的人,除了平日裡使些小伎倆給嚴子溪添點皮肉之苦,並不敢真的傷及他性命。嚴子溪習慣了,也就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這是好事。侍墨對你一片忠心,才會為你的身子擔憂,若他根本不將你這個主子放在心上,又怎麼會連你受過哪些委屈都記得那麼清楚?”趙慎看著侍墨這般護主,反而安心了許多。內宅裡的勾心鬥角,即便是他堂堂寧王,很多時候也是鞭長莫及,這侍墨雖然不那麼伶俐,倒也是個忠心耿耿的,嚴子溪有他在身旁,也算是件好事。
“可不是麼?”侍墨見寧王和和氣氣地幫著自己說話,心裡更是覺得得了大大的鼓勵,衝著嚴子溪擠了擠眼睛又道,“我雖然笨了點,但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還是分得清楚的。這些年來公子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從來不曾怠慢了我,比起那些動輒打罵奴才的主子不知道強上多少倍。侍墨自然要一輩子記著公子的好,把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這就是了,你家公子福澤深厚,好好伺候著將來定然會有你的好日子。”趙慎這話雖是對著侍墨說的,眼睛卻帶了幾分笑意看向了嚴子溪。
“那就承蒙王爺吉言了,王爺是貴人,您說的話,子溪自然是相信的。”嚴子溪聽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只禮節性地淡淡應和,連一絲笑容都吝嗇於給予。
他一口一個“王爺”,雖是十分守禮的架勢,但趙慎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疏離意味。自相識以來,嚴子溪對趙慎就一直是這個態度,既不露出排斥的樣子,也不由著趙慎將二人的關係拉近,時時刻刻禮貌疏離,將尊卑有別上演得天衣無縫。
趙慎一點也不喜歡這種不遠不近的態度,就好像對於嚴子溪來說,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只是因為身份特殊,才需要他費點心思周旋招待。
自己和嚴子溪,不應該僅僅只是這種比陌生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