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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顏童以右手搭在左肩上,行了個禮。
“你剛才偷吃什麼了?”顏童口中,是濃濃的茴香和松仁氣味。
顏童一驚,忙用雙手捂住了嘴。
“說實話。”
“玉灌肺……”
“誰給你的?”
顏童搖頭。
“說實話!”顏啟昊沉聲。
“我餓得快死了,是二哥心疼我,幫我拿來的……四哥一口也沒吃,都被我吃了,爹爹你別罰二哥,你罰我好了。”說著,顏童平伸出右手,輕輕閉上了眼睛。
顏啟昊見顏童睫毛忽閃忽閃的動,顯然是很害怕,但又抿著嘴,一臉堅毅。手心中橫亙著那道傷,因被水浸了,紅腫更為明顯。
顏啟昊心中一軟,輕輕捏住那隻小手,“等開春了,爹爹親自教你射箭,不要自己亂射了。”
顏童睜開眼睛,又驚又喜,一把摟住顏啟昊的脖子,“爹爹最好了!”
顏啟昊正要帶著顏童去看看顏音,卻見慶伯和謝德滿臉憂色的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
“三郎君溺水了……”謝德回答。
“什麼?!”顏啟昊騰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慶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都是老奴的錯,下午三郎君說今天是世子的忌日,他要去鶴園和湖邊坐坐,有些話想跟公主和世子說,老奴見三郎君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心一軟,便答應了他,誰知過了一個時辰,他還沒回來,老奴自己去找了一圈,也沒找見,便央謝總管動用侍衛去找,最後發現三郎君趴在湖邊,臉埋在水裡……”
“他現在怎樣了?!”顏啟昊沒等慶伯說完,便打斷他的話。
“腹內的水已經吐出來了,人還沒醒,彭大夫正在救治。”謝德躬身回答。
顏啟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雙手又冷又木,幾乎不像是自己的。
“快帶我去看看!”顏啟昊說完,便當先邁出了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十一、水冷冰寒夜夢驚
室內,一燈如豆。
顏啟昊呆呆坐在床邊,看著滿面潮紅,昏迷不醒的顏音。
那彭大夫給顏音下了針,也灌了藥,只說三郎君脈象平穩,沒有大礙,待天明看看狀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慶伯秉著一枝燭臺,放到顏啟昊近前的高几上。
“音兒平素都不燃燭嗎?”顏啟昊問。
慶伯點點頭,“三郎君說又沒有書可看,只點個油燈便罷,不需要那麼靡費。只昨晚他要練字,才命老奴點了這個燭臺。”
顏啟昊一怔,平素只見到這孩子穿金戴銀,打扮得比皇子公主還講究,只聽到這孩子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恨不得給他摘下來的傳言。他回家那日的排場也是亙古未有鋪張奢靡,他帶來的那些服飾器物,無一不是精美萬分……這樣一個孩子,口中竟然也能說出不要靡費的話?竟然也能愛惜燭火只點油燈?
“練字?他練什麼字?”顏啟昊問道。
慶伯忙把那一沓小小的紙頭遞了過來,口中還解釋道,“這是從那幾張畫上裁下來的紙。”
顏啟昊接過來一看,見是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冊子,小小的紙片被針線裝訂成蝴蝶裝,很是精緻。上面每一頁都寫滿了整齊的蠅頭小楷,顏啟昊知道那支筆只是記賬用的普通羊毫,用它寫這樣的字,還是很需要功力的。
顏啟昊一頁一頁看過去,越看越是心驚,每頁紙上,都寫著一兩個朝中官員的名字,下面是一兩句對這個官員的評語。起先顏啟昊還以為是顏音對他們的評價,但看到後面,越看越像自己那位皇帝三哥的語氣。
音兒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皇上對這些官員的評語寫出來?顏啟昊重新又翻了一遍,發現這些官員都是和自己不睦或者彈劾過自己的。
一個不祥的念頭湧了上來,顏啟昊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冰冷,這個……看上去像是寫給自己看的,一口氣寫這麼多,怎麼這麼像遺言,難道音兒不是失足溺水,而是去尋死嗎?
顏啟昊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忙問慶伯,“音兒這幾天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燈下,顏啟昊的臉色顯得陰森可怖,慶伯的額頭上也見了汗,他早就隱隱覺得顏音這次溺水有些蹊蹺,見顏啟昊這個樣子,怕是也想到了這一節。慶伯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不敢挑明,只是規規矩矩回道,“他只說讓老奴託謝總管跟王爺說,那湖圈在府裡,對風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