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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他們註定要失望了,只見沐寒訣頗為無辜地回視那些目光,悠然笑語:“諸位大人看著我做什麼?我對皇上的決斷可是堅信不疑,自然不會要什麼證據。”
一句話將眾人堵得死死的,這下不只赤炎烈的威勢,就衝著沐寒訣這句話,也沒人敢問及證據。畢竟照白衣卿相的話來講,問了不就是對皇上的質疑了?如此大不敬之言,莫說詭異莫測如赤炎烈,就算他們面對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皇帝,尚不敢未加考慮之下輕易說出口。
大殿又陷入詭異的沉默中,正當此時,赤炎烈卻將視線投向一處,“王兄也無異議麼?”
被問中的赤翊從行列中走出,眾人這才驚訝萬分地發現安陵王竟也在!不怪那些個大臣們眼神不好,實在是赤翊成年前深居簡出,成年後又常處邊關,極少在朝臣面前露面,方才他所站之處並不起眼,甚至是很容易被人忽視的位置,加上赤炎烈帶來的壓迫實在太過明顯,在這般駭人的氣氛中眾人想不忽視沉默不語的赤翊都難。
最初的驚訝過後,眾人又恢復如常,赤翊雖封地祁州,畢竟新帝登基,他不在才是怪事。安陵王是皇室中人,他該不會這麼容易妥協吧?想到這層,眾人又將希冀的目光轉向赤翊。
然赤翊一句話又打破了眾人的幻想,赤翊走出列後便毫不猶豫地道:“臣無異議。”赤炎烈滿意道:“眾愛卿對朕如此信任,朕甚感欣慰,但不仔細講明,恐難以服眾,就由卿相來細說赤雲軒之罪行。”
眾人聞言皆看向沐寒訣,原來白衣卿相早已知曉內情,難怪方才會那樣說。沐寒訣得了令,未理會周圍神情各異的眾人,將事情大概說了一番。
先是付千湮診出赤天霖早已身中紅塵之毒,赤炎烈經一番查探,證實是赤雲軒所為。原本赤雲軒身為儲君,沒有理由加害赤天霖,但錯就錯在赤天霖太過偏愛赤炎烈,赤雲軒怕赤天霖會廢了自己,改立赤炎烈為儲君,便對赤天霖施了忘塵之毒。中了忘塵毒之人,從表面看只是得了失心瘋,但那時皇帝無法朝政,赤雲軒即位也就順理成章。赤雲軒行事小心謹慎,未留下任何可做物證的蛛絲馬跡,但受他指使下毒之人已供認不諱。
下毒之人是宮中御廚,他將忘塵混於赤天霖平日單獨的膳食中,忘塵本身是藥非毒,自然驗不出。但忘塵食用日久便成了毒,令人易怒易躁,並且健忘,這也是赤天霖在遇刺前幾日表現反常的原因。
待沐寒訣說完,眾臣臉色已是變了幾變,不等他們有何反應,赤炎烈便道:“且不說此事,赤雲軒暗中結黨營私已非一兩日,其用心令人不得不深思,關於這點朕在調查時得到的證據倒是不少,眾卿可想看看?另,眾卿覺得朕對赤雲軒的處置可是重了?”
眾臣被問得心驚不已,尤其那些之前與太子來往密切的,更是冷汗直冒,哪裡還敢問什麼證據?何況白衣卿相方才已說得很清楚,他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再說那所謂的證據一出,恐怕連他們自身都難保!況且從赤雲軒的種種行為來看,未直接剔除皇籍,而保留了他皇子身份,已是赤炎烈念及兄弟情分,莫說重了,這簡直是輕得不能再輕的結果,誰又能再多言?
新帝登基上朝第一日,便在眾臣跌宕起伏的心潮中結束,不得不說這短短几個時辰的早朝他們過得可真是“精彩萬分”!
赤翊與赤炎烈一同來到御書房中,赤炎烈坐到桌案前,“王兄還有何事?”赤翊讓自己儘量不去在意麵前之人似笑非笑的臉,“臣明日便動身前往祁州。”
赤炎烈挑眉道:“王兄如此著急作甚?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該多待段時間再走才是。”
他可不可以把這想象成赤炎烈的挽留?赤翊苦笑,縱然知曉赤炎烈不過客套一問,他卻真產生了留下的衝動,“臣意已決,皇上不必再勸。”
“既然王兄堅持,朕也不再留你,不過既然王兄要走,朕今晚便辦個宴會權當送別。”
赤炎烈那一聲聲“王兄”喚得赤翊心中愈發苦痛,一切情緒卻不敢讓赤炎烈看出,想到明日便要離開,於是答應了赤炎烈的提議。
赤翊之前地位雖不及赤炎烈在赤天霖面前受寵,但他多年在邊關禦敵,亦有不少忠實的屬下,在南黎眾人心中亦是頗受尊崇的。因此他雖被封了個不被待見的王爺,送別晚宴來的大臣們卻也不少,何況皇上親自發話,就算那些原本不想來的,也都巴巴趕到。
四月的天還很涼爽,夜風陣陣,甚至能感到些微寒意。一彎銀月掛在枝頭,樹影重重,水波盪漾,倒也應了這番離別愁。
晚宴設在御花園中,此時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