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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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逸先是眥出一口小白牙,禮節性的給了大夥一個開場笑,白森森的牙跟小剜刀似的將懼怕的眾人心頭的鎮定又剜去一塊。他跟個江湖賣藝的對著大夥一拱手,說道:“各位,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報仇來了。”
韓舸站在他身旁充當狐假虎威的那隻虎,瞥見謝安逸那個依舊錯誤的拱手裡,心裡樂得直響笑,又聽他胡咧歪出了一句“君子報仇”,不給面子的嗤笑出來,這句話好像該是用來勸人用的吧,而且你謝安逸,也算君子?此舉立刻遭到謝安逸偷偷的報復,他趁人不注意,一腳攆上了韓舸的腳背,讓他識相點,別拆他搭的臺。
賊頭心知這兩人不會善罷甘休,耿直了脖子撐出一股莫須有的硬氣來,罵道:“你想如何?”
“嘿嘿~~~”,謝安逸拖著調子賊笑兩聲,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放出江湖裡常用的狠話諸如讓爾等生不如死或是血洗山頭之類,就見這人樂開了花的從懷裡掏出一袋東西,笑的那叫一個開懷:“我不想怎樣。雖然你重傷了我,耐不住我天生菩薩心腸又心胸寬廣,你們吃了這個,然後解散了下山找個正經營生,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如何?”
“你他孃的想讓老子們吃什麼?門兒都沒有,要殺便殺,囉嗦個鳥。”
“別誤會,這不是毒藥,傷不了人命,在一定程度上,它還是一味中藥。有什麼好緊張的,不就是一小袋巴豆粉麼~~~”
巴豆粉真是個敏感的字眼,深受其害的眾人頓時菊花一緊腦門冒汗,恍惚又回到了那個拉肚子拉的生不如死的夜晚,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況且不知這小子哪裡弄來的極品巴豆,藥效那叫一個迅猛持久,再來一次,還不如死個痛快。賊頭代表眾人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
話未說完,被韓舸凌厲的眼神一掃,頓時萎靡不振,又是羞惱又是屈辱,一張糙臉奼紫嫣紅甚是精彩。
最後在韓舸的威懾下,老實的合水吞下了比毒藥還要命的巴豆粉。謝安逸也確實是個缺德貨,他拿繩子將肚子裡翻江倒海的眾人拴螞蚱似的一串拴起,將繩頭綁在屋裡的柱子上,逼著眾人涕淚起飛的又是畫押又是指天發誓,從此再不許攔路劫財,再不許重操舊業,再不許為非作歹,老實本分的帶著婆娘下山過日子,否則見一次灌一次巴豆粉,極盡兇殘。
眾人那點伏低做小、表裡不一的小心思瞬間自動散了個乾淨,哭爹喊孃的求著謝安逸解開繩子,口齒不清的直說自己什麼都應。
韓舸在一旁壁上觀,深覺謝安逸此人,必定會和趙頻那廝一見如故,解決問題的方式簡直是異曲同工、如出一轍,不來拿刀子架你脖子那一套,和風細雨笑眯眯的自然有辦法讓你從心底崩潰,折磨得你自我崩潰,油然而生一種如影隨形的恐懼感,不得不妥協。
謝安逸覺得自己為民除了一大害,心裡美的繁花怒放,隨手摺了根路邊的狗尾巴草拽在手裡,在路邊齊膝深的雜草木叢裡揮來掃去。
韓舸跟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笑著看他胡鬧,問道:“安逸,你怎知他們會遵守諾言?我們前腳一走,他們後腳就反悔怎麼辦?一刀殺了,豈不省事?”
謝安逸並不回頭,手裡顛著那根狗尾巴草,說道:“會不會遵守,就看他們有多怕你了。若是恐懼大過不勞而獲的歹心,他們就會遵守,反之,拉完這肚子,便毀約了,我怎會知道,我…又不像李豔疏會算命……就算他們毀了約,搶劫越貨無惡不作,抓人砍頭也是官府的事情,我們有什麼資格開殺戒,上官府舉報就是。況且~~~惡人的命,畢竟也是人命,手上一旦沾了血,便再也洗不乾淨了,血沾得多了,報應,也就來了……”
第三十八章
韓舸覺得謝安逸身上偶爾會顯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感,就如此刻,這種感覺極其微弱,好像瞬間拂面而過的細風,卻讓韓舸無法忽視。這不像是謝安逸會說的話,韓舸盯著謝安逸悠哉的背影想到,你一個雞都沒殺過的公子哥,說什麼血沾的多了報應來了,不是很怪異麼。再則,這是韓舸第二次聽到謝安逸直呼安平王李豔疏的名諱,他那順口無敬意的模樣,就好像他剛喚的名字,就是小栓子一般,他們陵國人,難不成都如此直呼王室?還有謝安逸那貴氣逼人的表哥曹縕之,名字裡居然還和陵國皇帝李蘊同音,真不知是否陵國皇室與眾不同與民同樂。
韓舸很快發現謝安逸就是個混世魔王,而且不知為何對巴豆粉有種不同尋常的執著。前幾日那妄圖偷他倆錢袋的賊子,再前些日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以及酒樓裡以多欺少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