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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境,夥計龜公半點都不敢阻攔?你當小爺的鼻子是被堵著的嗎?當真聞不出你身上若有似無的,與花樓裡如出一轍的蘇合香?你當小爺的眼睛是瞎的嗎?當真看不見你對花樓的格局瞭若指掌,取衣閃退如在自家寢室?你當小爺的耳朵是聾的嗎?當真沒聽過半點關於花樓的官員命案,沒做過半分猜測推想?
自古花樓必有官庇佑。再聯絡上殿外蘇清晗看似毫無由頭的話,一切如撥雲見月般,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白沐心下不由暗歎佩服:蘇大哥,蘇師兄,你果然還是這般,笑的月白風清溫文和雅,卻只讓人倍感冷情,從不多說一句話,從不白做一件事。
唉,自己這次的黑鍋,怕是比表面上所背的更大更黑更重,難怪老爺子會那麼生氣。天可憐見,花樓絕對是嚴鳳訴那廝開的,與我白沐沒有半分半點的干係。
可是現在怎麼辦?情勢尚且曖昧不明,立馬跳出去撇清的話,會不會有此地無銀之嫌?
“少爺!”早茶突然在耳邊喊。
白沐轉過身去。
“少爺,你想什麼呢?我們這是往哪兒走?”
時近薄暮,斜陽綠樹相互映襯,青黃煙柳間點綴著粉白杏花。東風陣陣,送來清暖的花木香氣和動聽的鶯啼燕囀,潔白的早絮夾雜著零落的花瓣飄飄灑灑。。。。。。
里弄深巷,青磚街道碎石小路,處處裡衣香鬢影,人影紛紛綽綽。茫茫天地間,白沐也不知該去哪裡。
想起來官服和一些緊要物事還在相府,白沐才答道:“回相府吧。”
早茶在耳邊遲遲疑疑的開口,“少爺,你今早是不是遇見了蘇少爺。”
“你想說什麼?”白沐擺擺頭,那些個煩心事通通先不想。
“方才我去給你買傷藥,遇見了秋茗,他說你和蘇少爺已經照過面了。他還說,你的茶樓要被封了。。。。。。。”早茶欲言又止。
白沐挑挑眉:“嚴鳳訴毀了地契,既可以銷掉他自己的名字,想來也會順手抹掉點東西。城東那間樓八成不會被封——你有話只管問我,別再去招惹那邊的秋茗。”
“少爺,咱們不要為了幼時的誤會,繼續這麼僵下去吧。您和蘇少爺也不用非得弄的見面不相識吧?”
白沐心下淚流,原來早茶你不僅木,還帶蠢。這哪兒是我為了小時候的事不待見你家少爺,分明是你家蘇少爺現今炙手可熱,咱高攀不上了啊……
“早茶知道,醫卜星相皂隸娼優卒,乃是下九流。否則您也不用以藥入茶以藥換茶,幸苦打著茶樓的名號行醫配藥,親測藥效——您這麼做,不就是為了練好醫術救我家蘇少爺一命?您的用心,我和夫人都看在眼裡。我們楚家上下,都對您很是感激。但既然現在您和蘇少爺同在朝裡,為什麼又非要疏遠的像生人一樣?”
白沐轉頭,上下掃視早茶半晌。
早茶被看的發毛,問:“少爺?”
白沐伸手便是一個爆慄,“什麼叫你們楚家上下?什麼叫你家蘇少爺?你家少爺只有我,少爺我姓白。”
早茶跳起三丈高,立時便往白沐身上撲:“少爺,你總算恢復正常了!你突然冷著個臉,早茶實在很不習慣啊。”
白沐抱臀躲開:“你莫名其妙,要真感激我,便幫少爺翻個牆好了。”
順著白沐的手看過去,相府高高的牆頭就在身側,院內,一樹梨花過牆頭。
早茶有些眼暈:“少爺,您知道我只善硬功不善輕功啊,還有別的選擇嗎?”
“給我把素期美人兒劫來。”
想起那美人兒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早茶苦著臉:“那我還是翻牆吧。但是少爺,您是不是去見見我家夫人?”
“快翻,少廢話。”
“好好好,少爺別踢!——”
牆頭搖落一樹梨花,潔白如雪。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非白(二)
白沐狠狠忍下一聲痛叫。抬起頭,額角冷汗涔涔,幾瓣梨花從身側緩緩飄落。
早茶早遠遠地跳到一邊,哭喪著臉:“少爺,我都說了我不擅長輕功,不會翻牆。”
白沐忍了痛,撐地起身。看來這背臀的傷,沒個幾天是好不了了。
兩人落在相府的後院,穿過一條短短的廊道,便到了白沐居室後的小小藥園。
窗根下栽著一小片細幸,可以祛風散寒,解除風溼痺痛。算是白沐平素最常用的;
旁邊是金線蘭,可以除溼解毒、鎮咳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