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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非白(一)
伴著嚴鳳訴的這聲話語,房內的大幅畫作突然被人從另一邊掀開,從原先掛畫的地方走出一個滿頭白髮的華服青年。這人身形高大,五官深邃,面貌英挺,神情卻極冷。
原來兩個房間是相通的。
華服青年冷臉走到嚴鳳訴近前,道:“若我沒記錯,這應該是你開設的樓,我不過幫你出面打理而已。”
雖是這麼說著,他還是揮手招來兩個夯漢,把那漂亮小公子給抬了出去。
嚴鳳訴扶起一把椅子坐下,笑道:“你方才何苦壞我好事。”
褚良遠淡淡答:“相對於你,我跟白沐要更熟些。若早知房內是他,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既然藥是我命人下的,我自有責任幫他解掉。”
嚴鳳訴抬手招褚良遠坐下,道:“罷,此事暫且不提。現下我還有事煩你——請你幫忙接管一間茶樓。”
褚良遠冷然道:“你知道,我只喜歡打理青樓生意。”
“那間茶樓是子季的。據我所知,子季與你有過救命之恩,褚兄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看他的面子吧?”
“白沐?他開茶樓做什麼?”
嚴鳳訴一笑,避而不答,“最近花樓頻出事端,聖上命吏部協同大理寺調查原因。明著整飭茶樓瓦肆,暗地裡嚴查官員□宿妓。褚兄,這陣子樓裡的事,可有什麼進展?”
“這句話可得反問嚴大人了,良遠只管銀錢進賬,可不管人命糾紛。倒是嚴大人貴為大理寺少卿,這點兒小事,還能難倒您不成?”
嚴鳳訴沉吟良久,才道:“這件事情,還就當真是棘手萬分。”
褚良遠冷笑一聲:“只因為這花樓內死掉的六人,都是高官達貴嗎?”
“不僅如此,這六人從前到後,官職越來越大。聖上一意孤行,不準封樓,怕是鐵了心要把此案連根拔起。卻說那六人在朝中的關係——呵呵,此事當真有趣的緊了。。。。。。”
褚良遠點點頭:“我會替你做好遮掩。”
嚴鳳訴鬆垮垮地揖一個禮:“嚴某謝過。”
褚良遠皺眉:“花樓的事,又與白沐有何關係?”
嚴鳳訴道:“聖上不欲以花樓開刀打草驚蛇,子季的茶樓便首當其衝。但開個茶樓本非大事,只要避過這陣子的風頭就行。”
“哪一間?”
“褚兄只需接手斜對面那家城東茶樓就行。旁的樓,明日便會被封掉。”
“這事兒看來還早,等風頭過了你再來城外找我,接不接手,都等到那時再說。”
嚴鳳訴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笑道:“褚兄無事,不如趕緊家去吧。”
“怎麼?”
嚴鳳訴站起身,挑眉一笑,又恢復了平日裡的瑰麗風流。
“你我不如打個賭,我賭今日少些時候,子季會去投奔與你。若是良遠兄輸了,便應邀接手那間茶樓。”
褚良遠莫名其妙:“你何以如此篤定?”
嚴鳳訴緩步往門外走:“子季今日被白世伯趕出家門,茶樓又不能去了,往日他定會來找我,但是這一次——呵。。。。。。”
或許是安逸的太久了,才會對危險都沒了警覺。
白沐以為,自己這種無前途的小官是萬萬不會礙人眼、擋人道的。白沐以為,只要自己安分守己,便不會被扯進混沌是非中。白沐以為,只要自己不去傍山,山就算塌了也不會壓了自個兒……
可是現在,白沐直欲捶桌大喊:我只想清清靜靜的開間茶樓賺些零用,你們興風作浪不要帶上小爺!
一切事情,都源於今晨那場突如其來的照面。
經年不見,雖是同朝為官半載有餘,但朝中沉浮無度,那人在遠處被眾星拱月,自己卻如塵埃泥淖一般混沌度日。咫尺之遙,總像隔著霧柳煙波一樣。今日裡有幸瞧了,那人果然風姿不減,眉目依舊。
白沐心中咬牙切齒的念:蘇大人,蘇清晗。
若非那人突然出現阻住前路,若非那兩個睽違多年的稱呼,若非那半句殷切掛懷的提點,若非:那人臨走前的口型——他說的是,城東花樓。然後他開口說,小白,好自為之。
若非這些,自己怎會心生疑雲惶惑不解,又豈會無端端跑進花樓,三番兩次受那區區的迷藥媚藥之苦?
不過這一趟,還真是沒白去。
嚴鳳訴!你當小爺的心是泥封土做的嗎?當真覺察不到你在花樓內如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