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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他們都長得不像你;一個個醜死啦,還沒我好看!”
陳恪之無語。
初八陳父和覃母都得按時上班,覃松雪和陳恪之又開始練字了。
這個寒假覃松雪開始學篆刻,取的嶧山碑線條,覃父拿了幾本理論書給他看,還教了他一些基本的鑑賞石頭的知識,譬如什麼是雞血,什麼是田黃,哪種石頭看起來好看但硬度不適合刻章,刻章的時候講究的篆法,字型如何變形。
覃父說雞血石產於很多地方,最著名的是昌化雞血石和巴林雞血石,前者在浙江,後者在內蒙。顏色非常豔麗,有鮮紅的血形。田黃石屬於福建壽山石,一般呈半透明黃色,但有些以黃色為主基調的同時也帶有其他色調,摸上去十分溫潤。
之前他收藏的一些好石頭也拿出來給覃松雪試手感。
印章的保養十分重要,覃父講得十分耐心。
不同的石頭有不同的保養方法,青田是上蠟,而壽山是用油。如果保養不當,印章石很快就會損壞,開裂。許多石頭都很名貴,覃松雪在他爸爸那本篆刻書上看到的一個拇指大小的田黃凍素章,紅筋蘿蔔紋清晰,標價四十萬。(素章是沒有刻過的章,底下是平的)
有的品相好又重的田黃甚至拍到了上千萬,已經遠遠不止“一兩田黃一兩金”了。而同樣名貴的雞血石擺件也拍出過不止一次千萬的價格。
陳恪之則完全主攻書法,不碰國畫和篆刻,拿著歷代書論在看。
學書法不僅要會寫字,還得了解字的相關歷史,歷代書論是必看讀物。它寫的中國書法的理論史,包括髮展與演變,內容十分詳盡,有單獨的分冊也有合集,許多出版社都出版過不同版本的書論。
這一年的市展陳恪之準備的是隸書,而覃松雪準備的是以為主的詩詞。在字型上兩個人沒有進行變通,拿著字典集字之後直接就創作了,用的覃父存了十幾年的生宣。
拿紙出來的時候覃父對他們道:“剛做出來的生宣火氣大,看到好紙記得買兩刀放著,生宣越陳越好,放著去火氣。但是不要買太貴的,看紙的質量來,最高別超過一百五一刀。熟宣不用買太多,不能放,存久了變脆容易裂。”
而且熟宣放久了還會脫礬,變得和生宣一樣開始滲墨。
兩個人選的都是仿古色的生宣,覃松雪往食指上吐了點口水,點在紙的背面,暈開的速度比一般的生宣要慢一些。
覃父看到覃松雪的動作:“這刀紙是放得最久的一批,都有點變熟了。”
他們兩個只有在寫作品的時候才會用覃父存的陳紙,因為難得,所以下筆的時候都十二萬分的小心,深怕一筆不對把紙給浪費了。
陳紙比新紙要溫潤得多,摸上去更加柔軟,墨寫上去著色沉穩、筆觸漂亮,即使行筆快也不會因為吃墨不透而顯得飄。
陳恪之站在凳子上把兩個人的作品掛起來晾乾,覃松雪站在下面遞給他,想著這次回學校一定要去買兩刀宣紙存著,再過十年他參加國展就可以用了。而且他還要買很多很多,到時候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他爸爸真小氣,每次只給他兩張四開的,寫著一點都不過癮。
覃父正抽著煙和易修昀打電話說賣畫的事,要是他知道這小兔崽子在想什麼準得氣死。
賣字畫這個生意只要一開張就能解決幾乎一年的生計問題,關鍵是得有銷路,去年覃父還在為學費發愁,今年他手裡的盈餘已經有了不少。
去了帝都之後覃父和易修昀頗得教授們的賞識,第一個學期畫的花鳥山水和創作的字一共賣了三十幾幅,接下來他得籌開工作室的錢。畢竟是他和易修昀合夥,不可能讓易修昀一個人出全部的資金。
初一下學期覃松雪開始變聲,每天都說關節疼,體重雖然沒下降,但整個人看著就那麼瘦了下去,雖然身上摸起來還是軟軟的,但原本肉嘟嘟的肚子也沒了。一個學期完了量身高,已經長到一六一,突破了一米六大關,而陳恪之比他高了差不多二十厘米。覃松雪對此十分不服氣,天天跑去找高丞曦打籃球,週末想睡個懶覺也被他給拖起來,高丞曦沒辦法,乾脆回家躲了兩天。
六月份的時候易修昀已經搞好了工作室的事情,包括裝修前前後後忙活差不多一年。地點就在n大附近,離市中心不遠,交通便利,環境安靜,覃父還能經常去看看兒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價格貴了點。房子是個330平的雙拼兩層別墅,二千九的價格買下來的,貸款也都是易修昀一個人在辦,覃父和易修昀四六開,今後的收益也是如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