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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書上面的內容很晦澀,對理論十分看重,覃松雪領悟得比較慢,他的語文功底不好,一些書都是以文言的形式撰寫的,之前他學習的內容都是經過易修昀與覃父加工潤色過了的東西,通俗且易懂,現在讓他自己來理解這些卻有些困難了。
曾筠清說易修昀在他手下學了兩年參加國展拿獎,要求覃松雪向那個目標看齊,覃松雪說他儘量在一年之內完成,因為他幾年前已經入過國展了。
做出了承諾的後果就是,覃松雪從開學的第一天起就成了最努力的學生,每天除了寫字畫畫刻章就沒了其他課餘休閒時間,他連電腦都沒有,這讓他的室友十分詫異。
不過在室友上網的時間裡,他都會躺在床上給陳恪之打電話,這是覃松雪唯一的閒暇。時間久了室友問他是不是跟女朋友打的,覃松雪大方承認道,這是我物件,從小就在一起的,等我研究生畢業就去領證。
室友問他,從小在一起?那你幾歲不是雛的?
覃松雪嘿嘿一笑,回答說我十四歲就不是了。
室友頗為詫異,說看不出來你看起來挺乖挺小的,這麼牛。
覃松雪得意地說,那是,我可是無所不能的覃大爺。
正如易修昀那天晚上走之前說的那樣,他沒有再去找過覃松雪,第二天帶著那枚和田玉素章去拜訪了一位老朋友。
“老周,我在門外,開門。”易修昀看著破破爛爛的防盜門,皺著眉四下搜尋了一圈門鈴無果,想敲門卻被門上那一層灰硬生生逼了回去,無奈地拿出手機打電話。
過了半分鐘後門才開,門後站著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蓬頭垢面的,臉上似乎有很重的泥沒有洗乾淨,看見易修昀,道:“易少,快點兒進來,我等你一上午了。”
“少在我面前稱什麼少什麼少的啊,找打呢吧你!”易修昀毫不領情,不客氣地進了屋。
屋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玉器,還有一些解了一半的原石,看得出價值不菲。
“最近聽說你搞了幾件不錯的玩意兒啊,發財了?”易修昀瞄了一眼沙發,覺得還算乾淨,走過去坐下,把木盒擺在茶几上,“東西我帶來了,另一個印章你還收著呢吧?”
老周點頭道:“收著呢,等著你有一天來動。”
“啊,要刻的字我給你帶來了,你把手機藍芽開開,我傳給你。”易修昀說著,一邊把圖片調出來,“八個字,‘日星隱曜’、‘晨光熹微’。”
字形是古樸的小篆,以嶧山碑的筆法書寫,襯得這八個字既高貴又典雅。老周沉默了一會兒,問易修昀:“你真的決定要刻了?”
易修昀沒看老周,不經意道:“十幾年了,也該放下了……你把那枚拿出來,一起刻了吧。”
麒麟章是一對並非一個,易修昀並沒有對高丞曦提過,當年他心如死灰地離開帝都時,將其中一枚放在了一位老友那兒,就是現在的老周,在玉石圈內非常有名氣。
“給你看看我們家小朋友。”易修昀把高丞曦和覃松雪的一張合影調出來給了老周。
“小朋友?誒……還真挺小,他多大了啊?易少你可真是……”老周搖了搖頭,嘖嘖幾聲,又隨手翻了幾張,“小朋友長挺好看,挺白的,眼睛大。”
易修昀:“……他是旁邊那個,大眼睛的那是覃柏安的兒子。”
老周:“……”
老周:“……哦,那也挺好看的。”
易修昀:“……今年剛大學畢業,是比較小,覃柏安那兒子現在來美院讀研,我師父帶著他……不扯了,你先忙去吧,印章半個月能做完嗎?”
老周道:“肯定能,到時候你來拿提前一天給我打電話。”
易修昀:“那我先走了,你這兒……該找個人打掃打掃。”
“我們家不能請保姆,我這兒的東西不安全……要不易少您行個好幫幫忙?”
易修昀:“你能把我洗拖把的水喝完一桶我就幫你幹活。”
易修昀走後,老周把保險櫃裡的另一枚素章拿了出來,一對麒麟印紐活靈活現,佇立在印上威風凜凜,在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時隔十幾年的光陰,兩枚素章終於再次湊到了一起。
日星隱曜,晨光熹微。
易修昀的前半輩子與他的愛情早已被埋葬,而高丞曦宛如一輪新生的太陽,逐漸照亮了他的整個世界。他們就像是黑夜與白晝,沒有無盡的黑暗,也沒有無盡的光明,他們彼此融合,彼此迴圈,彼此巢狀,生生不息。
刻這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