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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篆比小篆更加久遠,在練大篆之前須得有小篆作為基礎才能上手;寫出高古的神韻。而大篆字帖中,又以秦國時期的最易初學,字形和秦小篆相似,在保留了金文的一部分特徵的同時又比金文要規範,看上去端莊凝重、古樸雄渾。
大篆與小篆最大的風格區別便是一個秀麗、一個粗獷,大篆的個人色彩更加濃重,也更考驗寫字人的功底。
並且練好了大篆再學習草書,可謂事倍功半。所有的字型都離不開篆書的基礎,史上有記載的書法家每一位在篆書上都有所成就,在他們後來的作品、創造的風格中無一例外都帶著篆書的影子。
顏真卿的楷書裡面有著明顯的篆書筆畫,年代更為久遠的漢代隸書更是如此,很多偏旁仍然和篆書的一模一樣。
高丞曦對篆書一知半解,問為什麼覃松雪一開始不學篆書,易修昀也不樂意教他。覃松雪對他說,因為你功底不夠。如果把書法比作數學,那麼小篆就是微積分,大篆就是機率論,在今後的學習中佔著極為重要的地位,無論何種運算都必定要牽扯到它們的運算。但是學習它們,卻必須要有一些更基礎的知識儲備,才能很好地去理解。
高丞曦撇撇嘴,說就你那個形容能力,太蛋疼了。
但覃松雪這一回抓住它們的共性——如果一個人只學習行書和草書,寫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書法真正的韻律,就像學習數學若止於高三,則永遠感受這門學科的博大精深。
省展的作品是不能完全臨摹的,而且參展的作品規格也有很大的限制,覃父說常見的規格是最大六尺,覃松雪必須要在這有限的範圍內將自己所擅長的全部表現出來。但覃父還說,就算他明年第一次投稿沒有中的話還有許多機會,省協每年會舉辦很多場展覽,將出的獲獎作品冊子好好研究一下,針對評委的喜好來確定自己下一個作品的題材。
“哥……你說那群人怎麼那麼煩呢?寫東西還得對他們口味啊……如果別人寫得很好但就因為評委不喜歡,把作品給斃了,這也太扯了。”覃松雪十分不理解,他爸爸從小就告訴他寫字是一件帶著強烈個人主義色彩的事情,是不能被別人所左右的,這樣會失去真我,最後隨波逐流泯然眾人。
“如果我明年寫的作品就因為這個被刷了,我冤不冤吶……想想真煩人。”提到這個覃松雪是一肚子怨氣。
“抱怨有什麼用?”陳恪之嗤笑道,“抱怨就能有話語權?你要知道話語權是掌握在那些人手中的,把作品交出去之後,好不好還得由他們來評定。他們說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你沒身份,沒地位,就算你持反對意見也不會有人理你。”
覃松雪知道陳恪之說得對,但還是有點不高興,情緒懨懨的不想說話。
陳恪之繼續道:“他們也是奮鬥了幾十年才有了今天,知道初學者的辛苦,不會莫名地去打壓某個選手。況且真正的高手是不可能因為自己所擅長的風格不符評委的胃口而落榜的,他們的評定標準,無非是側重某一方面,大方向絕對不會錯。評委組都是當今的大師級人物,他們所推崇的、所摒棄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象徵著書法未來的發展方向。”
“舉個例子,假如評委組的某個人喜歡篆書的筆法來寫草書,這樣一幅作品和普通的草書作品放在一起,你覺得誰會贏,誰的水平更高?用‘自己的風格不適合評委老師的審美’這種理由來解釋作品被斃的原因,只是為自己的無知找藉口罷了,沒本事的人才會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如果你明年真沒作品入展,只能說明你水平不夠,並不能反映比賽有多黑。”
“就算你算上暗箱操作,參賽選手裡面有某位大師的弟子或是有別的關係,剔除下來的也是處於優秀獎邊緣的人,真正的高手不可能被剔除下去,他們處在哪裡都是鶴立雞群。在比賽中如果處在二等獎以上的位置,你覺得評委會把作品給替換下來嗎?”
陳恪之頓了頓,緊接著又開口。
“你平時少上點兒網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都是一群自命清高的失敗者在自欺欺人,除了怨天尤人、四處謾罵,他們已經找不到任何人生價值了。他們自以為嚐盡了人生百態,在為社會不公而鳴不平,實際上和跳樑小醜沒什麼兩樣。”
“你就要成年了,這些事情你必須記住。我可以容忍你學習成績一般,但書法和學習你得選一樣。你必須在其中的一方面做出一番成就,即使我能養你一輩子。可男人如果沒有事業,還能叫男人嗎?那是米蟲。”因為是在家裡,怕被隨時都會走進來的覃父聽去,陳恪之說這段話的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