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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難。
有些事情就是很微妙,總是兩個極端。
宮四自知凡事不能兩全其美,但是他更不想兩敗俱傷。
白少見宮四不說話,看了看齊跡道,“王爺,你看我這樓主,也真是做不了什麼主,莫說是國事,就是這紅塵樓的人我也管不得。”
齊跡道,“白少,你要說的話應該不止這些吧。”說著抬手一指道,“我倒是不懂你究竟是愛他還是恨他。”
雖然沒有指名,但是宮四莫名的覺得,那個他是指代自己。
果不其然,齊跡接言道,“不過,我看終究還是恨多一些吧,不然你怎麼忍心用一個小倌來作踐他的名字。”
噗通一聲,宮四雙腿一軟,不過是那人一句話,自己竟然再也撐不住了。
宮四整個人像是融化般跪了下去。
還好,他終究還是沒有愛錯人。
他終於還是記得他。他終究還是他的齊跡。
所有的防備在這一刻潰不成軍,以至於當宮四反應過來的時候,齊跡的人已經到了身後。
一陣炫目的亮光晃得宮四眼睛生疼,身上的袍子就那樣被齊跡一把扯了下去。
四目相對,相對卻以無言。
齊跡的樣子並沒有變化,甚至比當日分別時越發俊朗。
三年的時光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宮四終於把眼前的人看得真真切切。
如果不是對白少的話深信不疑,他甚至會覺得齊跡中毒的事情興許只是莫須有的假象。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如果不是耳邊傳來了白少的一聲輕咳,宮四不介意就由著齊跡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屋子裡並不冷,但是這並不代表宮四可以繼續□的半躺在地上。
雖然兩個之間已經親密無間到了沒什麼秘密,但是這一刻宮四突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想必果然是在這種地方呆的久了,朱赤墨黑在所難免。
宮四的承認自己現在的舉動看起來一定有些違和,因為他覺得他的一雙手應該擋一擋。
但是不管放在哪裡,齊跡看見都一定會笑死他了。
他又不是姑娘家,彆扭個什麼勁。
這樣想著,自己的一雙手最終竟不自覺的摸上了頭髮。
宮四突然擔心自己的略微染白的鬢角會不會顯得特別老。
不過不管怎麼想,怎麼做,結果都是一樣。
雖然這種相逢的場面真是糟糕透頂,畢竟自己現在的樣子已經不能用落魄來形容了,但是隻要那個人是齊跡,他為了他終究是什麼都能做的。
身體的熱量傳到四肢百骸,宮四努力的晃了晃頭,想讓自己保持足夠的清醒。
他承認自己突然間的轉變想必與那藥有脫不開的干係。
不過若不是拜他所賜,想必以自己的性格,早就一頭撞向齊跡與他同歸於盡了。
宮四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擔心與介懷都是那麼的愚蠢。
現在一切挑明,反倒讓自己輕鬆許多,只等齊跡快些與白少談妥。
齊跡就在眼前,解藥之事也自不用他去多想。
這麼想著,宮四覺得越來越熱,只求齊跡和白少能夠長話短說,因為即便他不介意想必白少也不願撞見齊跡為他解毒的。
身上一輕,齊跡鬆開了握住自己的手,宮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齊跡抬手捏住了下巴。
這個姿勢換做當年到是有幾分情調,但是現在卻有些超之過急。
“這張臉到是真的有幾分相似,不過少了幾分傲骨,卻終究不是我的宮四。”齊跡說完狠狠的摔手而起,然後衝著白少道,“白少,你喜歡的不過是一張皮相,我喜歡的卻是那個人,他為了我死都不懼,怎是這等自甘下作的小倌可比的。莫說長得相似,只要裡子換了,就算是借屍還魂對我來說,都不是他。”
說完回身一把重新捏住宮四的下巴道,“你這種人不配長得和他一樣。”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讓宮四里裡外外都驚得冰涼。
身上的燥熱霎時間消失無蹤,原來這才是最好的解藥。
宮四突然覺得好笑。
自己一直在擔心齊跡還會不會是他愛著的齊跡,卻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他宮四,已經不是齊跡愛著的那個宮四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今,物是,也不是了。
☆、四
直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