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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只落了一滴,剩下的只能打碎了咽回肚子。
身上的袍子成了救命稻草般宮四緊緊的拽著,他不能允許自己以這種落魄的方式與他重逢,雖然眼前的人讓他魂牽夢縈。
即便墨燃的藥已經開始奏效,宮四已經可以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但是他也只能苦苦的撐著自己頻臨決堤的身子。
不是不得已。而是必須這麼做。
他不能允許他和齊跡之間的關係變成憐憫。
如果不能並駕齊驅,他寧可與之站到敵對的立場。
想到這裡,宮四咬緊了牙,血腥的感覺刺激著自己的神經,他很自信只要他能捱到白少進來,他就能躲過這一關。
雖然白少在他心中已經成了瘋子,但是他還是篤定白少不會坐視不管。
只可惜這過程過於漫長,而且還有人在自己已經要燒著了的身上點火。
宮四很明顯的感到一隻大手不輕不重的放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感覺太過熟悉,以至於隔著衣服,宮四還能感覺到那種直達心間的溫暖。
很好,內力渾厚,看來調養的不錯。
宮四苦笑著把頭壓得更低。
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江,竟然心心念唸的還是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冤家,看來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
頭上的手沒有繼續做出什麼讓宮四為難的動作,隨即救兵終至,門口傳來白少的聲音道,“你們叔侄二人究竟是來我這紅塵樓消遣的還是來我這踢館來了,如此興師動眾的排場到是讓白某覺得自己是犯了什麼大罪了。”
“君本無罪,懷璧其罪,白少你這究竟藏了什麼寶貝,竟招惹我那外甥不惜用下三濫的招數給我下迷藥,也要偷偷溜來,一親……芳澤。”
齊跡說著蹲了下來,故意湊近蜷縮在袍子裡面的人道,“怎麼還害羞,來讓本王爺看看那小子的品味。”說完抬手輕輕的扯上那袍子的一角。
白少輕輕一笑道,“害羞?王爺果真是涉世未深之人,這是情調,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說完衝著宮四朗聲道,“也罷,宮四你就索性讓王爺看看、”
宮四身子一僵,雖然他沒想到白少竟然會如此推波助瀾,但是更讓他驚訝的是,白少的稱呼。
自己的名字就那樣被白少輕易的叫了出來。
宮四能夠感覺到齊跡拽著自己的手漸漸的鬆了力道,然後他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
雖然很輕,但是聽在宮四的耳中卻是真真切切。
齊跡笑了。
那笑聲甚至讓宮四產生了方才那聲嘆息不過是種錯覺。
齊跡笑得毫無保留,但是即便看不見,單憑聲音宮四也知道他笑得很假。
他突然想起那年他隨齊跡進宮領賞,那個不可一世的人衝著自己做了半天的笑臉,還問自己哪個比較自然。
不想再次相逢,他終究還是學會了虛以委蛇。
笑聲止住,眼前的人終於放棄了對宮四袍子的執著,起身離開。
不過沒有走遠,聽聲音像是朝著白少的方向去了。
宮四按耐住衝上去把齊跡抓回來問個清楚的衝動,然後再一次低下了頭。
他竟然忘了他麼。
他怎麼能忘了他!
宮四狠狠的咬著嘴唇讓疼痛壓抑身體的躁動以及來自心底的失望。
他竟然真的把他忘了!,
換做以前,他哪怕是把這小子的心挖出來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也要讓他想起來的。
可是現在,終究不是三年前了。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宮四想著試著起身,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至少也要移到裡間的臥室去。畢竟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白少和齊跡的身份都是旗鼓相當,他們二人在這裡勢必有要事相商。
雖然他還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現在是在玩螳螂捕蟬的遊戲還是在扮演狼狽為奸的戲碼,但是身上某處那有如萬蟻噬心般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至於齊跡為什麼會對宮四這兩個字置若罔聞,這筆賬也只有先記著了。
宮四勉強的站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想要離開。
還沒邁開腿,就聽到白少開口道,“宮四,我說的話難道你沒聽到,我讓你過來,讓齊王爺仔細看看。”
宮四愣住,站在那裡,進退不得。
自己想要什麼,一向清清楚楚。但是揣度白少的心思,卻勢必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