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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烈的酒,等送到醫院,胃都燒漏了。”袁顯奕把兄長推到任少昂懷裡,到吧檯要了杯溫鹽水給袁顯思灌下去,把人摁在衛生間洗手池邊。
醫生的手,指節修長指甲平滑,清洗之後還帶著自來水冰涼的溫度。袁顯奕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示意任少昂把人摁住,捏著袁顯思的下巴就把手指捅進他口腔裡。圓潤的指腹貼著舌面滑到口腔最深處,輕輕按下去,一下接著一下。
根本還沒清醒的袁顯思明顯抖了一下,而後開始劇烈地乾嘔,全身掙動起來任少昂幾乎都壓制不住。雙手被反剪在身後,袁顯思使著力氣跟身後摁著自己的人還有身邊幫他催吐的人掙動,掙扎無果他索性合緊牙關重重咬下去。
袁顯奕倒吸一口冷氣把手指抽出,食指上一圈明顯的咬痕,還有摻雜了唾液的淡紅色液體流下來。他甩甩手,依舊抿著嘴給袁顯思催吐。
“顯奕,你手不行,我來。”任少昂說著就要換位置,“實在不行先去醫院再說。”
袁顯奕搖搖頭:“我摁不住他。這酒必須得吐出來,這麼著到醫院最少也得落個胃潰瘍——我們家人胃都不好,受不了這個刺激。你等我一會兒。”說完轉身又出去弄了一杯鹽水回來灌進袁顯思肚子裡,繼續把手指捅進去催吐。
乾嘔了許久之後,終於被吐出來的胃容物在衛生間明亮的燈光下相當澄澈地順著洗手池的下水道流走,幾乎連點顏色都沒有。
袁顯奕頓時有些傻了,“我操……他胃裡邊是空的。”
如果不是空的,總應該有點半消化的食物殘留才對。現在胃裡乾乾淨淨的,最起碼有五個小時以上沒吃過任何東西了。
空蕩蕩的胃裡邊,只裝了一斤陳年的五糧液。
袁顯思依舊趴在洗手池邊,劇烈的嘔吐讓他完全沒有了掙扎的力氣。袁顯奕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看見他臉色慢慢從不正常的潮紅轉向青白,抿緊了嘴唇指揮任少昂出去弄杯蜂蜜水進來。
“哥,把這個喝下去,喝完咱們去醫院。”
玻璃杯的杯沿就湊在袁顯思唇邊,他側頭看了看身邊的人,眼睛裡還是一片混沌。
搖著頭推開玻璃杯,伏在洗手池邊又是一通乾嘔。幾乎什麼都沒有的胃裡已經吐不出什麼東西來,透明的混合液體隨著開啟的水龍頭吐出的水流很快消失在下水道里。
這樣再催吐大概也沒什麼效果,袁顯奕捏著玻璃杯,把袁顯思交給任少昂。
“你們先在這別動,我去把手包一下,回來就去醫院。”
他剛剛轉身,身後再度傳來非常驚悚的嘔吐聲。袁顯奕皺眉,正準備拉開門走出去,任少昂有點凝重的聲音就響起來,在水龍頭流水的聲音戛然而止之後。
“顯奕,他吐血了。”
第七章
袁家有遺傳性的腸胃脆弱,從袁安的爺爺那輩開始就一家子胃病。袁顯奕自己因為在醫院吃飯經常有一頓沒一頓、動輒還吃到一半得加速跑到病房,早就變成習慣性潰瘍,有事沒事就狂疼一陣子,間歇還出點血。有自己這個前車之鑑,他就能一口咬定,袁顯思就算再怎麼健康,胃也好不到哪裡去。
臨近半夜的後海路面上沒什麼車,任少昂扶著方向盤等紅燈,有點擔心地從後視鏡瞟著後座上那哥倆。袁顯思靠在袁顯奕身上已經徹底不省人事,臉色一分一分青白下去。袁顯奕攥著任少昂扔在車上的一件襯衫,原本是奶白色的布料上染了一灘一灘的血,都是從上車到現在這幾分鐘裡袁顯思嘔出來的。
“少昂,”他摟著兄長的手滑下來捏住兄長的手腕,食指搭著在心中估算脈搏。大約十幾秒之後,他抬腿猛地踹了一腳駕駛座罵道:“都休克了,你他媽敢不等紅燈了麼!”
任少昂一愣,隨即一腳油門,大紅色的車身像箭似的躥出去。
到醫院袁顯思上了輪床推進搶救室,袁顯奕跟著接診的大夫連珠炮似的交待狀況,好像要拼著自己最後一口氣把話都說完似的。大夫看看已經在搶救中的袁顯思再看看他,“我看你也快休克了,小陳你帶他上二診室去檢查一下。”
“我沒事……”袁顯奕死盯著搶救室裡正在抗休克的袁顯思,一步也不動。
看不見他就不安心。
“你沒事毛啊沒事!”任少昂架起他跟著大夫往診室走,任憑他怎麼掙扎死不放手,“還跟我掙吧,你看看你那手,你手不想要了是吧?”
袁顯奕手上的咬傷還沒包紮,已經自己止血了。咬傷其實並不嚴重,傷口深但是短。只是現在氣溫低,路上時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