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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少的逆鱗,必然又要弄來一頓臭罵,最後任少昂甩出去一筆錢倆人一拍兩散。
袁顯思和任少昂再見面的時候,任大少正跟新認識的小男生打得火熱——說是小男生都把人說老了,那根本是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孩兒高中還沒畢業,腰身比柳枝軟,小嘴比蜂蜜甜,哄得任大少甚是舒心,上千塊上萬塊的衣服鞋子游戲機摩托車,只要他開口任少昂就給買,錢花得跟流水一樣。
袁顯思還想關心一下怎麼上個大學四年不見任少昂就愛上了這口,但看看從前老那麼幹泡小姑娘的任少昂居然也有兩三分談戀愛的意思,終於沒忍心開這個口。
結果袁顯思回來還沒多久,任少昂剛冷落人家幾天,小孩兒就發瘋似的一天八個電話找人,口口聲聲我不漂亮了你不喜歡我了,你給我拿錢去整容我看上個什麼什麼樣的鼻子要花多少多少萬。
任少昂當著袁顯思的面砸了手機。小孩兒再來找他就只剩下被指著鼻子罵的份。
任大少說你愛找誰就他媽找誰去,想在臉上動刀,你怎麼不直接抹了脖子。
最後當然又是甩筆錢出去倆人一拍兩散。還為了基礎課程焦頭爛額的袁顯思撇著嘴罵他:“你丫有錢了是吧?我看你就是錢多燒的。”
“老子就是有錢。”往酒吧沙發裡一靠,任少昂仰著腦袋牛逼哄哄的,“要是沒有錢,爺能在北京城裡混得這麼風生水起?看那幫兔崽子,一個接一個往我跟前湊,嘴上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還純潔愛情呢,屁!全他媽惦記老子兜裡這點錢。”
袁顯思判斷,他這發小是讓最近幾個月接連不斷的變故給刺激得已經腦殘了。
這是病,得治。
說著說著這個話題就扯到袁顯奕身上。未來的袁大夫這會兒剛進他們學校的附屬醫院當住院醫輪科,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豬差乾的比驢多,連往北京打個電話諮詢諮詢家人和發小境況的時間都沒有。
任少昂偶爾會犯欠,當著袁顯思的面用擴音給袁大夫打電話,那邊傳過來的聲音總帶點氣喘吁吁,含糊得好像幾天沒睡過覺似的。說話倒是比上大學之前利落多了,袁顯思聽著聽著就會撇嘴嗤笑,隱約能記住任少昂常常囑咐的“林凡你可別欺負我們家袁顯奕,不然回頭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任少昂揍林凡這件事情自然不靠譜——林大夫那散打的本事一般軍醫院的人都搞不定,更別提從他們倆認識任少昂就從來沒從林凡身上佔過便宜。等到袁顯奕大夫和林凡大夫第一階段的三年住院醫輪完碩士畢業,倆人硬是被任少昂一個電話從西安揪回北京。
當然,這個事件發生之前以及之後,任少昂曾經在中間做過的小動作還有楊慧敏在空軍總醫院裡疏通的那些關係,袁顯思都一概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是大四的學生,忙碌了三年的校園生活終於快要告一段落,眼前擺的是據說要社會實習但是實際上他完全無事可做的最後一年。於是,捨棄那兩個仍舊輪科忙的焦頭爛額的大夫,跟任少昂在外邊胡搞胡混,就成了人生第一要務。
打架的第一拳揮出去,他才像找回十八歲時候的感覺,整個人都暢快起來。
至於難兄難弟一塊兒被民警扣下,那是他舒爽完畢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民警其實不傻,但是他們無論如何猜不到袁顯思還是在校學生,硬是把他當成跟任少昂一樣的無業遊民,死扣在派出所裡讓家人來接。
任大少爺厚臉皮的優勢這時候才體現出來,開口就是父母雙亡兄弟相依為命,要命不給要錢有的是,聽得值班民警直犯暈。幸而總有聰明點的上級警察盯著,兩句話就把任少昂的胡謅八扯頂了回去,說死一定讓他們家裡人來接,不肯老實交代就沒收身份證上戶籍處查他們身份來歷,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倆的親爹挖出來。
袁顯思其實不怕這個,他身份證早沒有了,任少昂卻十分忌諱真的把他親爹給挖出來,趕緊磕頭燒香求爺爺告奶奶說我們沒爹孃讓我們兄弟來領人成嗎。
至於任少昂跟喬安方出去開房直接掏真的身份證並且大言不慚“老子身份證也就這麼點用處”,那就是後話了。
事關袁顯思,袁顯奕必然是隨叫隨到。推門進來的時候他被帽子壓得趴在頭皮上的頭髮讓夜風吹得亂糟糟,手術用的刷手衣外邊只套了件襯衫,下邊還穿著在醫院方便活動才準備的運動褲平底鞋,怎麼看怎麼狼狽不堪,解釋三四遍展示了他的無數證件警察同志才相信他真的是一醫生。
看他跟袁顯思的臉,警察同志就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