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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眼前的面容,只見陽光照在上面,曾經深刻的疤痕如今漸漸清淡了。這才發現,他就連穿著都變洋氣許多,不似之前窩在山中一副土鱉樣貌,早已煥然一新。
“我知道你要去哪兒……”
他看了我一眼。
伸手撫上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他不著痕跡地縮回去:“你有完沒完。”
“別走那條路,不好走,也走不通。”
他這才拿正眼對了我。
我不經意地笑了:“謀害上峰可是重罪,軍事法庭判你,都不需要證據,也就是我一句證詞的事情。”
他臉色微微僵硬:“你在說什麼?”
我再次握住了他的手,這次他倒是一動沒動,起身,我伏在他耳邊:“不過……就憑咱們倆的關係,我怎麼也不能把你往絕路上趕,你說是不是?”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我放開了他,立直了身子,輕拍了他的肩:“陪我去吃個飯。”
說罷,我便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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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家裝潢華麗的飯店,要了包間,先點了些菜,又要了紅酒,他神色暗沉地叼了根菸:“點這麼多?你吃豬食啊,喝的酒也奇怪。”
我笑了笑:“我昨天晚上到今天,還什麼都沒吃。”
菜一上來,我便風捲殘雲地掃乾淨了,見他端著碗愣在那裡,就又加了菜。
我已經吃飽,自己倒了酒一邊喝一邊看他,他神色專注地盯著菜盤,夾進嘴中的時候微微眯起眼,似乎在享受。
他細嚼慢嚥著,我從沙發的另一側探過去親他的臉。
他往後一讓,沒躲開,就任我親了一下。
“你怎麼吃得這樣慢?”我笑道。
“我之前已經吃過了。”
“那你還吃?”
他繼續嚼著嘴中食物:“這麼多好菜,不吃浪費。再說不是你死乞白賴,非要請我吃的麼?”
“那等會兒,我們在樓上再定個房間罷。”
“吃飯可以,滾床單不行。”
“為什麼?”
他哼出一聲,將餐巾揉成團,像抹布一樣擦了嘴:“怎麼,你以為老子真怕了你啊!我來來去去,哪裡不是一條漢子,姓岳的能怎麼樣,他還能逮我到天涯海角?”
說著他抬眼看我:“說起來,可憐那姓岳的還擔心你被吃幹抹淨,他看人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
我挑眉。
他帶了些瞭然不屑的神色:“你要真怕外面怎麼說,就趁早別做這檔子事。怎麼,如今你幹也把人幹完了,又得了好處,被說了幾句便不舒爽,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我聞言愣住:“你怎麼這樣說?”
他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就你這性子,別說那姓羅的是個賣大煙的,就是天王老子,要真搬弄你,你也得弄死他不是?”
我勾起嘴角:“也是。”
他起身,披上外套就要走,我坐在椅子上看他,在他穿過我身邊的時候,伸手便摸進了他的腿間。
“幹嘛?”
我抬起臉,笑道:“搜搜身,我看你帶了槍沒有。”
他哼了一聲,拍拍自己的褲襠:“老子帶了槍,那也不是對你放的。”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嘛。”
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拽進懷裡,他卻站著紋絲沒動:“鬆開,別逼我動手。”
“怎麼,你就一點不想我?”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小侍的敲門聲,王全扯開我的手,大著嗓門喊道:“進來。”
開門,一股清淡的花香撲鼻。
那小侍抱著一束折下的櫻花枝,放在了我面前:“這是大廳裡一位先生送給您的。”
我一愣。
“他叫什麼?”
“那位先生說,您看見這束花,就知道了。”
小侍退出去,關上門,我把裹著花柄的鮮紙開啟,卻見裡面滾落出一個鋥亮的子彈。
第 25 章
我推門出去追那小侍,終於在廊上趕著了:“剛才那位送花的先生在哪兒?”
小侍指著大廳:“剛才就在那兒。”
我望過去,卻一個人也沒瞧見。
“奇怪了,剛才還在的……”
“他長什麼樣?”
“挺瘦的,戴著帽子,臉看不清。啊……在那兒呢,對面街上那個穿灰大衣的,您看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