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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進展卻比我想象中快得多。那是一次慶功的酒會。
“小金,你進來帶梁師長去洗一洗。”
我走過去,見梁皓已經醉了,一身酒味,就攙著他送他進了浴室。不久,羅先生也進去了。
在外面等了兩個鐘頭,梁皓倒是先出來,許是被蒸汽燻了,臉上一片紅,腳下走路也不穩。
他穿著浴衣,額前搭著溼發,臥在沙發上一坐就閉著眼沒起來。
不經意地去看他浴衣敞開領口的痕跡……只是一片光潔。
心下不禁皺眉……羅先生對他,也太斯文,太客氣。
不一會兒羅先生自己也出來了,讓我送梁皓去羅公館。
心想這還差不多……卻沒算準,那天柳如絮那個小戲子,居然正跑來見羅先生,結果就在門口撞見了。
這是誰?
小戲子一臉不高興,帶著質問。
平日裡,這問話可算點小情趣,讓羅先生開心開心,也就罷了。
可今天,這位被說的,可是正主兒啊。
果然羅先生吩咐我:把景玉先送到我房裡去。
那小戲子一聽,臉就慘白。人都快站不住。
扶著梁皓躺在床上,他倒是重,我就扶著他上樓這麼一會兒,額前都冒汗了,他卻像昏死過去一般。我心想這酒量也太差。他就不問點什麼麼?畢竟剛才那一個戲子那樣子說他,好歹是個師長了,好歹……
說不定是睡著了?
我試探著開口,找別的話題:梁師長,上次你們到底看出來沒有?
什麼……看出來沒有?他迷迷糊糊地答。
於是我就自曝了出老千的事兒。
他似乎也不在意,就說沒看出來。
我心想他還真……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跟羅先生十多年了吧……就讓一個戲子……這麼當著面問?
我轉身走,他卻又叫住我。
那個……柳什麼,總這麼來找羅先生?
我先是一愣,隨即在心中就笑了,怎麼樣……還是在意。
戲子嘛,總要人捧,得人砸錢,找人罩著。我答。
推開門,卻見羅先生剛進門的三姨太從走廊盡頭的門裡伸出一個頭來,盯著我看。
我微微頷首,便下了樓。
新進門又怎樣?新寵又怎麼樣?
羅先生可是把那位的照片,放在床頭,一放就是十年。
姨太太比不了。
別說姨太太,就是將來娶了太太,也未必能比上。
只是這位自從到了上海,盡做些讓羅先生沒臉的事,擺著的相片才被收起。
晚上送走了來賓,立在廊上,卻見一個身影在夜色中往花園走,只披了一件褂子,竟帶了許多孤寂清冷的氣質。
是梁皓……喔,不,現在是梁師長了。
見我在看他,一個嘴碎的僕人正端著托盤,走過我身邊:
那位小爺真是俊哪,一進門我們可都驚呆了……
剛才在少爺房裡,叫得可……嘿……聲音不大……
可嗓子都叫嘶了……
一出房門,說話就是要水喝,嘿嘿。
說著,嘴努了努托盤上的空杯。
我繼續看著他,只見他在草地裡躺下來,柳如絮居然還沒走,竟一陣小步子跑了過去。
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羅先生送了來賓,回來的時候似乎也看到了,便穿過草坪走過去……
到了地兒,居然還自己脫了外套,給梁師長披上。
呵,羅先生什麼時候親自為人又是脫衣服,又是送衣服……
唉,柳如絮要遭。不自量力。
這麼想著,正要轉身走,就聽羅先生叫我:把柳如絮送回去。
我忙答應了一聲,拉著不情不願的柳如絮走了。
47、第 47 章 。。。
剛把柳如絮塞進汽車,他見是我開,便絮絮叨叨說起話來,又問我:那個什麼景什麼玉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心想人家兩人相好的時候,指不定你還沒生呢,他倒是要問你是哪裡冒出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裡自然是不會這麼說的。
到了地兒,柳如絮卻不下車:你見過我唱戲麼?
我點點頭。
他又說:那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