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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做的?”
“有個叫福山浩源的人,不知你認識不認識……”
“……”
大哥在電話裡嘆了一口氣:“認識就好。從前,梁志遠欠的風流債,可從沒拿命還過。你這又是何必?”
我啪的掛了電話。
嶽維仁卻在一旁關注地看著我:“哎,羅先生怎麼說?”
“說是日本人乾的。”
嶽維仁微微張了嘴,一副驚詫的樣子。
嶽太太走了過來,端上早食:“來,先吃飯。”
嶽維仁卻拉住她:“小溪,你還有心思吃飯?快幫梁浩想想辦法。”
嶽太太微微一笑,在藤條編的小椅子上坐下:“既然是日本人,那也是他們慣用伎倆了,我能想出什麼辦法?”
“什麼意思?”我問道。
嶽太太看著我的眼睛,眸中靜如深潭:“五年前……少帥不也是遭了這一招?”
“……”
“北平的報紙曾經到處說,少帥在九月十八號那天晚上放炮的時候,正在北平舞場裡,跟蝴蝶跳舞,輿論一片譁然。但是其實呢,那時候少帥根本就還沒見過蝴蝶,也不在北平。”
“那又怎樣?”
嶽維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我,“就是想抗日的,日本人先把你搞臭唄。讓你名聲越壞越好!”
這時嶽維仁家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嶽維仁起身去開門,一見那人就驚道:“不是說完了麼?該交代的我可都交代了!”
那人從頭上摘下黑色圓帽,露出一張平凡的圓臉,卻說:“我不是來找你的。”說著他推開嶽維仁走進屋內。
我認出來了,他是那時幫我抓王全的軍事統計局二處陳讓。
“陳處長。”站起身來,我笑笑》“好久不見。”
他將手中黑帽放在桌上,轉頭對嶽維仁道:“你們先出去,我想與梁師長單獨說幾句話。”
等門關嚴實了,陳讓抬起眼,看著我:“我聽說……有人對你包庇共產黨的傳言很感興趣,要調查你。”
我一愣。
陳讓又走近了些:“要是真出事兒了,你什麼都不要說,先押過去,我和羅先生在外面會想辦法……抖出來,可對誰都不好看。”
“不過……”陳讓意有所指地虛了眼,“現在他們正四處搜捕王全,你要小心。只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我和羅先生,也就只能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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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嶽宅,我急忙往小公館趕去,也顧不上什麼記者不記者了。
剛到門口,就看見金貴正守著呢,屋外一片清淨,倒是一個閒雜人員也沒有。
“梁師長……”
我沒理他,徑自快步上了花園的小樓梯,取出鑰匙開了大門。
環顧四周,我快步穿過客廳,臥室,露臺……整個房間都轉了一遍,全是空的。
最後走進廚房,在圓桌下面摸到一個鐵環,我用力掀起酒窖的木板,低頭鑽進地下室。
之前有人來維修電話線的時候,我就是讓王全藏在裡面。
一步步踏著向下的木梯……
在一片帶著溼氣和黴味的黑暗裡,我對上一雙漆黑的眼。混沌,卻又閃著亮光。
是他……
心下鬆口氣。
只見王全從一堆雜物裡鑽出,手裡還捏著半個饅頭,站到我面前。
我從後腰上,迅速抽出槍,瞄準了他。
看著他,我緩緩用拇指給槍上了膛。
他反應遲鈍地注視著我的動作。
我扣動了扳機。
他也幾乎在同一瞬,臥倒了自己的身體向後滾去。
子彈穿透了他背後儲物的木箱,輕微的爆裂聲“嚓”的一下,破碎成晶瑩玻璃,流出鮮紅的液體。
不一會兒,地窖裡就飄滿了酒香。
“景玉……”
他手上的饅頭掉滾落在一邊,眼睛圓圓地睜大了,嘴唇顫抖著:“你……你聽我解釋……”
我微微眯起眼,透過瞄準的膛線,看他。
給槍重新上了膛,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血色的芬鬱蔓延著,一直到沾上了他的手。
“一大早有人砸門,外面鬧哄哄的,說什麼要你出去說個清楚,我是怕他們衝進來……我沒故意讓你找不到我……”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陳讓的意思,是說有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