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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輕輕地道:“這也都是禮教害人,女孩子有什麼錯,我看你啊,是太沒有耐心了。”
嶽維仁望我,眼神裡帶著滿足和炫耀:“你看你看,她還說我。”
我笑了。
那天我和嶽維仁聊天,一道喝了許多酒。
嶽夫人在旁邊把盞,嶽維仁大著舌頭直嚷:“梁皓……你知不知道我怎麼看你?”
“你怎麼看我?”
嶽維仁拿手指往我鼻尖一指:“你呀,你不是好人!”
“喔……那你幹嘛跟我交朋友?”
“但是我欣賞你!”嶽維仁抽抽鼻子,又灌了一口酒,“欣賞你,第一點,就是你是直爽!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喜歡誰,不喜歡誰,一目瞭然!這樣好!這是真男人!”
“……”
“第二點……”嶽維仁看著我,“你這人打仗出力,北伐的時候,多少縮頭烏龜躲在後面,你頂上了!抗日的時候,多少人躲在大後方,你衝在最前面!我佩服你!”
我和嶽維仁聊著聊著,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頭昏腦脹的,卻被一股大力搖醒。
面前出現的是嶽維仁放大的面孔。
“梁皓,你快醒醒!”
“怎……怎麼了?”
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客床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都皺皺巴巴窩在被子裡成了一團了。
清晨單薄的日光透進來,好久沒有這麼早起。
嶽維仁拿在我面前幾份大報。
卻見大標題上一份寫著《國難當頭,私怨未了》
另一份則寫著《梁老總要面子不要臉》《一代名伶,香消玉損為哪般?》
再往下看,竟是一張我的照片。拍得角度適當,大小精準。
照片中的我,正面無表情地俯視著柳如絮血肉模糊的屍體,雙手插在西洋裝的褲兜帶中,西洋帽沿壓得極低,眼睛被隱藏在帽簷黑色的陰影裡,顯得尤其陰翳。
照片邊赫然寫著四個個大字【狠毒】【殘忍】
目光往下,去看那些報道的字裡行間……
上面寫道,柳如絮在那之前,早已經被人輪姦。後來又被蓄謀推下窗去。而我則是一直圍觀這整個虐待過程的慘劇主使者。
報紙還採訪了路人,文中都竭力描述我怎麼在柳如絮死後,還拿腳踩他的手,踢他的身體……
再下面,竟是我和柳如絮為了羅武“爭寵”的各種猜測。
還說我曾因為這位昔日名伶的一句話,在羅公館與他大打出手。
最後,報道得出的結論:
是誰打著抗日英雄的旗號,招搖撞騙?無惡不作?
是誰在愚弄公眾?
末了竟還提出,暗示我庇護共產黨。
“怎麼回事?”對上嶽維仁凝視我的目光,我皺眉:“不是我乾的,你知道,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
“可你就算不在場也能……”
“是你帶我走的那條路!”
這時嶽夫人推了客房的門進來:“梁師長,我出去看了一下,你家那邊聚了些記者,他們都候在門口呢,你先不要回去……”
41、第 41 章 。。。
我冷靜下來,掀開被子,整了整衣衫起身下床:“我要打個電話。”
“啊?”嶽維仁一愣。
“把你們家電話借我。”
半晌,終於接通了羅公館的電話。
“是我。景玉。”
那邊頓了一下,不急不慢地緩緩道:“你到哪裡去了?家裡一直沒人……”
聽他一副風淡雲輕的口氣,我氣不打一處來,沒之前自己造自己的謠,這些破事兒能折騰出來?
“我在嶽維仁家。報紙你看了麼?”我皺眉。
他淡淡地道:“看了。我正讓人在查這件事……”
“查?”我冷笑一聲:“你不是手眼通天麼?之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這種報道他媽就不該寫出來!”
那邊半晌沒音,過了一會兒,聽筒裡還是溫文爾雅的口氣:“景玉啊……你不要慌,人家就是要看你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知道在哪裡笑呢。你平心靜氣想一想,現在的報紙,連領袖都敢罵,你也不過是個師長罷了,平日裡要是多聽我勸,做事天衣無縫,謹言慎行,如今也不會讓人有機可乘……這次他們是攻其不備,以後場子我們也遲早要找回來,你放安心……”
“那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