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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這十里八方的,沒幾個真會練新兵,也沒幾個是規矩帶兵的,都是些吃喝嫖賭的主兒,除了我。這個月中,西涼山上的土匪和薛司令的保民軍都來挑釁過幾次,每次我都是閉門不戰,送帖請和。
幾個副官和團長跟著我好幾年了,都是我在講武堂時的學生和後輩。以前在南方鬧革命的時候,我有過化名叫梁皓,後來軍旅中我也沒改,他們直到今天也習慣叫我粱師長,而不提原本的李姓。
自從我明白了自己,看他們的眼光也不怎麼相同了,總是會想象他們軍服下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方團長敲門進來:“師座,咱們餉就夠發到下個月了。”
看來真得下手了。
“周圍都是窮縣,就算有油水也早給那群土匪掃光了……您說我們這從哪裡去找啊。”
“找西涼山的土匪和薛司令,他們樹大根深,有存糧。”
召了幾個團長和參謀副官開了會,一個作戰計劃就浮出了水面。
過了沒多久,就聽說保民軍的薛司令那兒,一整車的大煙和茶葉都被一群土匪打扮的人搶了。薛司令什麼時候受了這個氣,再加上之前早累計了矛盾,說著便要整軍圍攻西涼山黑風寨,派了個得力的師長。
我這邊則偷偷的把搶來的大煙和茶葉拖到於司令的地盤上無聲無息的賣了,換了三個月的軍餉。
正穿戴好於司令給我定製的軍裝,方團長就跟在我屁股後面笑道:“師座,您這派頭都能趕上司令了,真是英俊瀟灑。剛才我見劉七他們幾個副官都看直了眼。”
劉七也從方團長後面伸出腦袋:“可不是麼,這身寶藍軍服,這金絲邊兒手套,這鋥亮兒皮靴,師座又是萬里挑一的好相貌,一溜兒的寬肩窄腰,真就像招貼畫裡走出來的大元帥呢。”
我將雪白的手套拉好,笑道:“等本座當了司令,可就不只是套寶藍軍服了。”
這邊閒雲野鶴的,那邊卻打的火熱。
西涼山寨子上的土匪硬仗不會,但善於逃跑,東躲西藏的,再加上薛司令那個保民軍的師長估計也知道寨子沒什麼油水,出工不出力,一時間倒沒分出勝負。
保民軍千把人屁也沒逮著就罵罵咧咧地回去了,揚言下次報復個狠的。
黑風寨則在撤軍那會兒,慶祝了半宿,喝得是人仰馬翻。沒想到保民軍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回馬槍殺的山寨猝不及防,連滾帶爬連老窩也不要了,一陣瘋逃。
副官給我報告這些的時候,我正站在西涼山下拿著望遠鏡眺望。
山裡一片火光,據說是保民軍放火把土匪寨子燒了。
我坐上吉普車,帶著人馬各就各位。果然不久就在出山的必經之路上看見一群泥腿子跑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跟著三匹瘸腿的瘦馬,為首的一個人滿臉的黑煙,但我還是認出了他。
4、第 4 章【補完】 。。。
埋伏好的人馬像雨後春筍一樣從山頭上冒出來,都端著槍瞄準了,我坐在吉普車裡看著驚慌失措的土匪。
“你們是什麼人?”騎在馬上的一個瘦子摔下來,顫抖地問道。
“這是梁師長的衛國軍,你是黑風寨的吧。”方團長騎在高頭大馬上,冷聲問道。這時一群兵蜂擁而上,給這夥人繳了械。
那瘦子見被識破了身份,臉上綻開一個卑微的諂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們從來都敬仰粱師長,小的是黑風寨的軍師陳二。”
為首的那人被槍指著下了馬,擺擺手止住了陳軍師的話,朝著問話的方團長用我思念入骨的聲音道:“要殺要剮,就一句話。”
方團長冷冷地打量著他,陳二忙躬身顛顛地介紹:“這是我們大當家。”
方團長這才微微頷首:“原來是大當家的。既然大當家說話了,那我也不繞彎子,若是願意降,大當家的就上馬跟著那輛吉普車,以後唯我們粱師長之命是從,從今以後天下再沒有黑風寨;如果大當家要撐這口骨氣……”
周圍的槍都上了趟,那瘦子軍師雙腿都抖了,扯著嘴角道:“大當家的,我看……”
那大當家的吐了口痰,抽了抽鼻子,便牽著馬往我的吉普車這個方向走來。
夜色很黑,副官們先給他搜了身,又將他的馬頭拴在吉普車屁股上。
他跨上了馬,車就開了。
月色濃的連他的面色都看不清,黑暗中只聽見他用那副大嗓門自以為輕聲地問一樣騎馬的方團長:“車裡坐的是梁師長?”
“是。”
“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