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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輕輕拉起他的手:“跟了我?好嗎?”
他抽出手,鄙視地看著我:“你屁眼兒沒長錯地方吧,怎麼噴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臭呢。”
後背微微僵硬,我放開他的手。
他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又過了兩天還是忍不住去找他,早已人去樓空了,想也是,縣城守衛自從於司令走了就弱,出城也方便。
回家就進了大哥的房間,一陣墨香撲鼻。
繞過一個松竹梅的屏風,只見大哥正坐在主座上,和和氣氣地跟三姨太說話呢,一副舉案齊眉的溫馨場面。抬眼一見我,大哥臉上便浮起一個儒雅的笑,緩聲道:“景玉怎麼來了,也不敲個門。”說著他示意三姨太出去。
大哥跟我是一母所出,小時候雖然不分彼此,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性子和相貌卻變得大不相同。
他一張臉周正端方,眉目四平八穩,是遠近聞名的君子。我則從小不服管教,在外面野慣了,四處闖禍。
大哥本是立志要走童生秀才這一條路,直通金鑾殿,奈何時運不濟,讀了沒兩年書,皇帝就下了龍庭,但他孝悌忠義的性子卻一直沒變。
爹常說,景玉要是像崇玉那般穩重就好了。
在他對面落座,跟他說了我的打算。
一言不發地聽完,大哥嘆了口氣,摸著手上的玉扳指溫和地道:“景玉啊,以後這個家就靠你了,你上過新學,又帶過兵,哥是讀書人,這亂世裡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我欠了欠身子:“哥,你過謙了。”
大哥微微一笑,年輕的眉目間隱約透出些慈祥的影子。
見他笑,我不自覺也笑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景玉長大了……你出門唸書的時候,才到我胸口呢,一晃就是這麼多年。”
說著,他的神情忽然顯得有些憂傷:“你一出門,我就擔心你……唉……上次你把一個做短工的打的柴房裡都是血,哥就想,你這不著天不著地的性子……”
“哥,你放心,不過是一個下人。”
大哥搖頭苦笑,卻將我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你看你,都不知道愛惜自己,手上這麼多厚繭。只摸你的手,還以為你是哪家做長工的。”
我反手把他的手壓在下面:“這是男兒本色,你呢?手怎麼這麼軟,倒像女子。”
大哥皺了眉頭,似乎並不喜歡我的玩笑,弄得我有些羞印��
他淡淡地道:“我哪像你,每天舞刀弄槍的。”
抽回了手,縮排袖子裡:“你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奔波,家裡沒個暖床,你要是看上哪個,別說宅子裡,就是縣城裡的,哥都給你辦好了。”
“這事兒大哥不用操心,我自己看上一個,這次出去也順便找他。”
“難怪齊家小姐你看不上眼……哥只問你一句,這人可是良家?”
我一怔,良家……算麼?打家劫舍,似乎算不得良家;
但他身子是乾淨的,又似乎算良家。
“反正不是煙花之人了。”
大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就好。景玉,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是難免,但萬萬不能做有辱門風之事。”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大哥看著我神色,又道:“你看上的那人……以後……若是……收進房裡也可以,但若身份不夠,萬不可娶為正妻。”
“可這麼些年,我就看上他一人。”
“看上是看上,娶是娶。就像你三嫂,我看上她了,遠近聞名的漂亮姑娘,納了她這麼些年,我們也算情深意篤,但我不會讓她成為李家的主母,你懂嗎?”
我低下頭,轉道:“我想在家支點錢。”
大哥嘆了口氣:“可以,回來把賬報給我。”
“是。”
那天收拾了一下又跟爹打了個招呼,我就出門了,先在縣城裡用一鍋鍋白米飯召了五百壯丁,添在我那隻親兵裡,又用家裡囤的大煙找於司令換了些土槍,一隻部隊就七零八落的差不多了。
於司令之前跟我說的涼縣,夾在於司令的衛國軍和薛司令的保民軍之間,窮山僻壤,淨出刁民。
我帶著兵一路過去掃了周圍好幾個縣,到了目的地終於把這個月的糧餉都補齊了。
剛到涼縣縣太爺就識相的把自己的四合院讓出來給我做了指揮所;我也就搬了進去。
練兵也練了一個月了,之前招來的壯丁都有了兵樣兒。不是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