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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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啊,先哭夠,”阿澤把文睿連人帶包抱進懷裡,“哭完告訴我,我是誰?”
淚如泉湧,不可抑制。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被溫柔地撫慰,文睿終於能夠敞開心扉,施捨自己一次淋漓盡致的哭泣。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
文睿哭夠了,他不能像一個女人那樣哭泣,有時候男人會羨慕女人,因為她們可以無所顧忌的流淚。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溫度,不是祖天戈又是誰?文睿沉默了幾秒,推開祖天戈,致使對方一臉錯愕地望著他。
“怎麼了?”阿澤奇怪地問。文睿離開懷抱後,他竟然覺得有點冷。
文睿認真打量阿澤的臉,突然伸手在其髮髻處大力摩挲。皮質手套刮疼面板,阿澤皺起眉,可依然站在原地沒動。不久,文睿停下手中的動作。阿澤嘴邊慢慢浮現出微笑,輕輕地說:“檢查好了?是不是人皮面具?”
“不是。”文睿也笑了,這麼久以來唯一真心的笑容,足以融化冰原上的積雪。
阿澤揪緊的心放鬆下來,夢中人的笑使他感到安慰,卻沒想到對方突如其來的一拳讓他連連後退,最後坐到雪地裡。阿澤啞然,頂著北風,仰面看向文睿的臉。
有人說,薄唇者皆屬性情涼薄之人,剛見面,與死裡逃生的愛人相擁後還能毫不猶豫地揮出拳頭,怎麼都說不過去吧。可是,阿澤知道,那個人揮出拳頭的手是顫抖的,他想揍他,正因為他根本不是什麼性情涼薄之人。
“祖天戈,你混蛋!你自己是烈士,是英雄,可你憑什麼剝奪別人成為烈士和英雄的機會!”文睿的長睫毛上再次沾滿淚水,被風一吹,頃刻消失。
阿澤“啊”了聲,不明白,但心裡不好受。
文睿的指責站不住腳,可他憋在心裡太久,他有時真想跟他一起死,一雙白骨荒山裡。
遠處,樸少校和中尉看了半場好戲,文睿和祖天戈早就發現他們,但無暇顧及。至少這不是見不得人的場面,僅是感人的戰友重逢。
阿澤聽到“祖天戈”三個字,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激動,這應該是他的名字——祖天戈。
祖天戈站起來,樸少校和中尉帶著僅剩的武器往這邊跑。文睿側過臉,似夢似真,他想讓北風幫自己清醒腦袋。然而,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大山終於粉碎,祖天戈回來了,儘管滿身疑問,自己停止已久的心臟也終於重新跳動。
“我……”祖天戈猶豫了會兒,“我叫祖天戈,你叫什麼呢?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文睿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偏頭看向祖天戈,那表情真叫哭笑不得。“什麼都不記得?”
“什麼都不記得,我是誰,從哪裡來,就像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只有你。”祖天戈鄭重地說。
那一刻,文睿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上次祖天戈可以記起所有唯獨會忘記他,而現在祖天戈忘記所有唯獨還記得他,這是補償嗎?是老天的?還是祖天戈的?
“總之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祖天戈的餘光瞥向兩個朝鮮軍人,“我知道些事情,等會告訴你。你能聯絡外界嗎?”
“可以。”文睿準備離開。
祖天戈頓了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文睿端詳祖天戈,“你不是記得我嗎?”
“只記得臉,不記得名字。”
“只記得臉?”
“……還有點別的。”
“什麼別的?”文睿頗有些好奇。
祖天戈居然老臉一紅,可惜文睿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樸少校和中尉那邊,沒看到祖天戈的窘樣。
樸少校和中尉已經靠近,文睿沉吟片刻,說:“文睿,文學的文,睿智的睿。”
“文睿嗎?”祖天戈在文睿身後輕緩地應道,“你的名字彷彿一個咒語,能為我開啟記憶的大門。”
“有那麼神?”文睿的臉色黯淡下來。他又不記得,愛情依然無望。
祖天戈靜靜盯著文睿頎長的背影,“文睿,剛見面就揍我的人,在我心裡地位特殊。”當然特殊,因為我知道我愛你。可你呢?你是否與我有相同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依偎
鎮子裡已經沒有那種奇怪的東西,可也不能說是安全的。文睿向樸少校和中尉表明身份,這時候,他就算想瞞也瞞不下去。同時,樸少校明顯對文睿敬而遠之,只在發現聯絡不上自己的政府後態度有所好轉,將希望寄託在中國政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