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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家裡破產,父親鬱鬱寡歡母親日漸憔悴,一家五口人,從豪宅搬進廉租房。那時家還在,日子雖然艱難,但總是有希望的。
可萬萬想不到,父親會一宿白頭,常年吃齋唸佛的母親不分晝夜抄寫經書。後來大哥放棄博士學位,同時幹兩份工作,週末還要兼職。
就讀名校的妹妹遭遇車禍,正當季子祺不知所措,大哥卻偏偏在這時失蹤。妹妹在監護病房裡苦撐了五天五夜,終究還是輸給殘死神,大哥的屍體則在隨後被人發現,從海里打撈起來時已面目全非。警方雖表示要進行基因鑑定後才可以確定,但季子祺只看一眼,已經知道結果。
他不敢將連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告訴父母,悲痛之下,心裡想好無數借口,卻不料踏入家門,見到的卻是雙雙自縊的至親。寥寥幾字的遺書,幾乎沒有重量的紙張將季子祺壓垮。
前後不過年半時間,人事全非。
季子祺當時在想,幸好還有葉範,幸好。
他像孩子似的在葉範懷中痛哭流涕,彷彿受盡天大的委屈,無法自控,縱使早已聲歇力竭。
葉範一遍遍的他耳邊說,你還有我呢,還有我……
然後,在他的引導下,將悲傷全化為激情,兩人不要命似的索取對方,糾纏不清。情慾掩蓋傷痛,在短暫的歡愉中,季子祺以為自己獲得救贖。
“以為?”凌霄早已停止運動,坐在地板上看著他。
“是啊,以為。”季子祺苦澀的笑笑,說:“如果那天晚上我睡著就好了,有或者我應該先開燈,這樣就不會撞倒他的公文包。”
當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換掉名字,並且刊登在獲獎名冊上,季子祺覺得天都塌了。他不知道該叫醒葉範質問,或是裝作沒有看到,他就那樣傻站在床頭,任這個男人的精液緩緩從身體裡流出來。
後來葉範醒了,只用很少時間表達他的羞愧,然後用更多的時間道出冠冕堂皇的說辭。
他說,小祺你幫幫我。
他說,我已經三十八歲了。
他還說,我不想這輩子只當副教授。
他的語氣很誠懇,眼神很真摯。季子祺開始動搖了,想要原諒葉範,因為已經再經不起失去任何東西了。
可他又說,小祺,我會供你讀完大學的。你也該知道,自己目前是什麼情況,即使你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的。
季子祺動作僵硬的一件件穿回衣服,然後朝男人深深地鞠躬,抬起頭時,他說,葉教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就這樣,季子祺辦理休學手續,親手剪斷最後的線。從此他變成無根的浮萍,受盡命運裡的驚濤駭浪。
無數,無數個夜晚他都在自問,寧願毀掉自己,也不願讓那段愛情繼續被玷汙,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
“你太倔強了。”凌霄一改近日來平淡的語氣,竟帶著絲絲惋惜。
季子祺笑嘻嘻地問:“你心疼了?”
凌霄默然,這種胸口酸酸澀澀,彷彿有隻手攥緊咽喉的感覺便是心疼嗎?
他不知道,真不知道。
季子祺傾身向前,勾住他的脖子,說:“凌霄,我想和你做愛。”
又來了,凌霄閉起眼在心裡說。
他沒辦法拒絕季子祺,如同被神奇的魔咒所桎梏。上次的淚讓他煩躁,這次的笑讓他難受,一次又一次,總是讓自己失控。
季子祺也不管他是否答應,氣勢洶洶的吻上去,這個剛硬的男人,偏偏有雙柔軟的厚唇。
他跨坐到凌霄身上,快樂地呻吟著,盡數將他的碩大吞進自己體內。季子祺扭動著腰,如貪婪的淫獸,身下的男人不過是獵物,供他盡情的餐食。
“該死!”凌霄惡狠狠地咒罵。
他討厭這種被掌控的感覺,於是換個姿勢,將季子祺壓在身下,抬起他的腿用力衝刺。
“啊……好棒,凌霄……再用力點!”
“閉嘴!”
季子祺咯咯地笑了,如狡猾的狐狸。先將食指含進嘴裡吮吸,然後握住自己的男根,用不可一世的挑釁眼神看向他。
於是,凌霄再度失去主動權,為了滿足他,瘋狂的律動起來。厚實的胸膛,緊緻的腹肌,因為汗水而蒙上一層光澤,呈現出屬於男人特有的雄健與性感。
情慾退卻後,兩人倒在凌亂的床上。
季子祺像往常般抱住枕頭熟睡,凌霄卻坐起來,點燃煙,拿起李老闆讓他轉交給金的紙袋。他深深看一眼季子祺無辜的睡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