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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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的事情也多,金嘉爻也沒有過多停留,只關照保鏢全力護衛,就帶著一隊人走了。到了公司才進辦公室,門房就遞過來一張邀請函,說送信的人指名要給金小姐的。金嘉爻也沒在意,拆開來看,居然是陶然邀請她週六到一樂天茶樓見面。
金嘉爻秀氣的眉緊緊一皺,印象裡那個男人總是堆著一臉討好的笑,令人十分厭惡。他曾幫她跟景灝天在婚姻關係上做了個了斷,後來託父親幫他進了日本大使館任了翻譯,便再沒聯絡過。
嘴角冷冷一笑,陶然冷不防來找她,絕不會有什麼好事。像他這樣的男人,可以毫無原則地出賣任何一個人來謀取他自己的利益,實在是太危險了。姑且看看他會出什麼題,若不在她接受範圍之內,只怕她要考慮怎樣讓他徹底從上海灘消失了。因為像毒蛇一樣的男人,會隨時隨地用他的毒牙咬人。
病房裡景灝天興趣盎然地看雲初拿水果刀在切一隻香橙,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橙面上,細緻地一刀一刀把皮均勻劃開,卻又不劃得很深。將刀痕打通之後把橙按在手心裡一揉一轉,那新鮮的橙肉整個脫殼一樣從蓮花般翻開的皮裡脫出來,託在雲初修竹般的手掌心裡。他再拿刀沿著橙瓣劃開,就能像橘子一樣一瓣一瓣剝下來,一滴汁水都不會流出來。
景灝天看那玉白的手鮮黃的橙襯著,猶如西塘的白雪臘梅,頓時就覺得香氣四溢,不免樂得跟他笑嘆。“哎呀哎呀,原來受傷是這麼幸福的事啊!”
雲初拿眼睛斜他一眼,佯怒道:“你又亂說什麼?”
“我可沒亂說啊。你看,光看你剝個橙子就已經這麼詩情畫意了,你要再做點別的什麼,我可不是快比神仙還享受了?”一時又假作憂傷地嘆道:“要是我往後卻享受不到了,可叫我怎麼辦好?”
作出一副可憐相,明擺著又是拿話來兜他。雲初怎麼聽不出來,拈了一瓣甜橙往他嘴巴里塞住,素來寡淡的臉上竟也經不住笑意款款,明媚得要晃花人的眼:“你要是素來正經,又怎麼會沒人給你享受?”
哪知景灝天咬著橙含糊說道:“別人在我眼裡都是屁,連屁都不如!卻只有你能叫我享受。雲初,你就可憐可憐我,常來陪陪我,好不好?”
因景灝天傷的地方不好拉扯,金嘉爻打消了他搬回公館住的念頭,非要他住院。這些天他情況也沒徹底穩定下來,雲初便託關係好一點的文員幫忙代半天工,也是天天都來醫院。聽景灝天這麼求著,難得笑得開懷,睨了他一眼也不去搭腔,又塞了一瓣果肉在他嘴裡。
景灝天一手按著眼睛,叫道:“我不行了!我頭暈!”
唬得雲初倒是一愣,忙伸手就去探他的前額:“怎麼了?怎麼會頭暈?”
“你笑起來好晃眼,晃得我頭暈啊!”那痞子卻是怪叫一聲,拿開手衝著雲初仰頭大笑。
氣得雲初一把捏住他的嘴,把剩下的整個橙子都塞了進去。
☆、(三十七)
醫院外頭是一片寬廣的草坪,一條筆直的水泥路從大門口延伸進來,在草坪裡分出一條切割線。雲初一路從醫院大門沿著水泥路往大樓住院部跑,腳不沾地幾乎要飛。
中午的時候四雙打電話給他,說景灝天突然高燒不退又推進手術室去了。醫生說很有可能傷口感染,具體情況要拆線開來看了再說。急得他飯吃了一半全掉在地上,什麼都沒拿就衝出了飯堂。身上沒有坐電軌車的錢,只好一路靠兩隻腳狂奔到醫院。
大樓下一輛汽車駛出來,雲初看到是四雙的車,趕緊衝上去問情況。
四雙一張臉也是緊繃得快扭曲,聲音微微發顫:“人還在手術室,要把腐爛的地方切掉。現在必須要靜脈輸入青黴素混合藥物,打針已經不管用了!但是靜脈刺破的美國醫生不在,我得去隔壁區把他接回來!”說著已經一腳油門加速開出,衝著大門飛奔而去。
雲初只覺得自己心跳都沒了,甚至連步子都踩不穩,身子重得幾乎要一頭栽下去。
也顧不上喘氣,轉身就朝樓上跑。
醫院特有的福爾馬林味道充斥在鼻子裡,刺激得眼睛發酸發痛。氣已經喘不上,卻只是在樓梯中段靠了一下牆,又藉助扶手欄杆邁著沉重的腳步向上走。除了要見到景灝天的意念,眼裡已容不下任何事物。
有幾個人正在下樓,與雲初擦肩而過。雲初大口大口狼狽喘著氣,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一些,卻絲毫沒有精力在意旁人。然而就在領頭的一人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