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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溫裡掃視了酒吧裡三五成群的人,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遮在茶色墨鏡下的眸子讓人瞧不出任何情緒,他坐在高腳椅上,翹著二郎腿,姿勢優雅而迷人。
塗著墨綠色甲油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黑雲石製成的吧檯,一個接著一個地看著酒吧裡的人,看看有誰可以讓他一眼相中。
之所以選擇這家層次不高不低的酒吧,他自有他的原因。不去GAY BAR,他向來認為GAY BAR裡面的人素質未必會很高,素質很高的又往往心高氣傲,他最懶得與這種人打交道。不去高階會所,只因為那邊出入的不是風塵味十足的舊時有身世的人物,自然也不符合他的目標。
只不過,今日可能要無功而返了啊。實在找不出誰是他滿意的。他想要的不是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女,他要的MODEL不一定要很美,他一定要有感覺,那種從內而外散發著得緊緊抓住別人的心的MODEL,不過現在看來,是他要求太高了嗎?
張口把自己點的FOREVER JESS一口飲盡,這不是很烈的酒,雖然嘗上去如此,但沒有什麼後勁,最多隻會在喝下去的那一刻覺得辣而已。他的酒量不錯,卻極討厭宿醉,所以一直喝得不多。
桁溫裡聳聳肩,把自己的注意力調回到酒吧的本身,說實話,這家酒吧雖然看來不起眼,很普通的一間,但老闆的品位卻很讓人敬佩啊。就說自己坐著的高腳椅,底座非常的小,這樣的底座按理是絕對不能支撐一個人的重量的,可偏偏椅子左搖右晃的還是坐得住,而且還坐得很舒服。
義大利CAPPELINI的佳品啊,價格斐然。
再看看儲藏各類酒品的櫃子,典型的簡約風格,簡潔的線條割劃著空間的分佈,本來品種不同、形狀也不同的酒瓶子在這個櫃子裡竟出奇的統一和諧起來。
不錯不錯,若在這裡泡一晚上可以見見那老闆就好了。
“兩杯TAKASHI日出。”
很熟悉的聲音,熟悉到──
桁溫裡轉過頭,衝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笑了起來,左手撩撥著散在背後的長髮,風情萬種。“喲,這算不算他鄉遇故知啊,司徒先生。”
“溫裡話說得真漂亮。”司徒鍠鈺把椅子託進,緊挨著桁溫裡坐了下來,“我說親愛的溫裡啊,你也顧及一下酒吧這種環境好不好,就不知道這周遭多少覬覦你的餓狼啊!還這麼肆無忌憚的笑得這麼招人。”
牽起嘴角,“你當人人都如你司徒先生是狼人轉世嗎?”執起酒杯,凝視著這澄藍色中略帶橙紅的色澤,雖然這杯酒好看得如同水果酒一般,卻不是那種喝了就完了的就重啊,一盎司的伏特加,說重麼,卻也不是太重,只不過恰好加入了能把它的酒性散發到極致的配樣罷了。
司徒鍠鈺朗聲笑了起來:“溫裡真是愛說笑啊。”一邊說著,一邊把酒喝完了,“溫裡覺得這家酒吧怎麼樣?”他若有所思的問著,看似漫不經心,黝黑的眼瞳轉了一轉,顯然對桁溫裡的答案很有興趣。
“喜歡啊,酒吧的主人很有品位,不過就是這麼椅子啊、酒櫃啊舊了些,但是也別有風味。”桁溫裡毫不保留的讚賞著,他的眸子停頓在司徒鍠鈺的身上,“我難得一個清修的晚上也有人來打擾,司徒,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安了什麼人在我身邊了。”
他湊近,抬起眼睛,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了一起,兩秒鍾──桁溫裡徑自的笑了開來,眼波流動,自成一抹風景。配上他乳白色的改良式唐裝,在這燈光昏暗的酒吧裡煞是奪目。
司徒挑挑眉頭,拉過他的身,吻上他的唇。右手緊緊箍住桁溫裡的後腦勺,不讓他有後退或者是逃脫的可能。
吻到自己覺得夠了,這才把人放開,牽在兩人唇間的銀絲勾起無限情慾。
桁溫裡巧笑著,舔舔自己的唇。
司徒臉上的笑容愈加的明顯,他搖搖手指:“溫裡你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我安在你身邊的人還遠不止一個呢!”玩笑幾分,真實幾分,無人能辨。“溫裡啊溫裡,我為你付出那麼多心思,你至今日也不願意對我多看幾眼,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
桁溫裡站起身,“呵呵,你要在這裡留多久?”似乎是太久未曾做過了,竟然只被司徒這一吻就挑起了情慾,想來也覺有些可笑。
司徒勾起嘴角,相識雖然不久,但他自認自己算是瞭解桁溫裡了,自然瞭解桁溫裡這些舉動的含義。
“溫裡讓我一起走,我自然是一起走的啊。”
美人一度春宵,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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