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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在街角只是個意外,一個偶然事件。
可所謂偶然,就是說它還有再次發生的小機率。
田一禾低著頭往外走,他想離開這裡,想離開跟胡立文有關的任何東西,哪怕只在一處中間中呼吸。
田一禾沒想到胡立文竟會追上來,事實上,胡立文還真就追上來了。為避免別人詫異的目光,胡立文沒有跑起來,但他竭盡所能加快腳步,低呼:“禾苗,田一禾。”
田一禾沒理他,走得更快了。
直到出了萬豪門口胡立文才加快腳步一把拉住他:“田一禾!”
“草,你幹嗎!”田一禾用力掙脫,“你TM想幹嗎?”
“一禾……禾苗……”胡立文長得很帶勁,是那種濃眉大眼的帥氣,個頭比田一禾略高一些,此時一雙眼睛凝視著田一禾,居然流露出萬分痛惜:“一禾,你怎麼,怎麼變成這種樣子。”
田一禾閉了閉眼睛咬了咬牙,知道今天肯定輕易沒完,索性轉過身來面對胡立文,不耐煩地說:“我怎麼了?我這樣怎麼就礙你眼了?”
“你……”胡立文上下又把田一禾打量一遍,像是難以啟齒又像是痛心疾首不得不開口,“你怎麼,怎麼能做這種事?”
田一禾有點愣了,我TM做什麼事了?
胡立文沒等他回答,自顧自地往下說:“誰帶你來的?你不能……不能找董正博那樣的……他不是好人,他能玩死你!”
田一禾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胡立文竟把他當成出來賣的了,傍大款的了。田一禾先是驚詫,繼而嘲弄,繼而冷笑,繼而憤怒,TNN的胡立文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我在他眼裡就是這麼個下J的玩意?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
胸膛裡猛地躥出一把火來,田一禾瞬間炸毛了:“你TM說什麼呢?!剛吃完大便不知道漱漱口再說話啊?有PI就憋著非得放出來啊?你心裡瞎眼睛也瞎嗎?心裡髒眼睛也髒嗎?我用誰帶來了?我賣給誰了?我堂堂正正用邀請函進來的我賣誰了?是不是你把PI股賣別人了好不容易混進來就以為誰都跟你一路貨色?”
最後一句話令得胡立文的臉色頓時變了變,他喘出口濃重的粗氣,看看旁邊的酒店服務生都偷覷他們倆,息事寧人地低聲說:“你別嚷嚷,有話好好說,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聊……”
“聊什麼聊?聊你X個腦袋,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都出了明鋒的宴會廳了,田一禾還怕誰?越喊聲音越大。旁邊門衛實在看不過去了,過來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兩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謝謝。”胡立文還撐著面子微笑硬充精英紳士風度,田一禾翻個白眼,一哂而走。
這次胡立文學乖了,沒敢太早攔著他,默默地跟在田一禾後面,直到兩人走出萬豪酒店,田一禾到自己小QQ前開車門。胡立文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田一禾了,不知怎麼就鬆了口氣,寧定了許多。
也不能怪胡立文多想,兩年前他無意中遇到田一禾的時候,這小子還在街邊賣餛飩呢,哪成想這麼短的時間,就能來萬豪酒店參加稍有檔次的宴會呢?
“禾苗,對不起。”胡立文說。
田一禾沉著臉,壓根不想搭理他。
胡立文扒扒頭髮,有點挫敗地說:“其實,其實我就是關心你,萬一有什麼難處,我還能幫你一把……”
田一禾忍不住冷笑:“幫我一把?胡立文,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用你幫什麼?你能幫我什麼?我拜託你,也對著鏡子好好看看你那張娘不親舅不愛的老臉,一副倒黴到家的喪氣樣你還能幫誰呀?窮的就剩這身皮了吧?我說你是不是來釣凱子來了?你媳婦滿足不了你吧。從床上到床下你都做不了主你還能幫誰呀?”
胡立文深吸口氣:“禾苗,我知道你恨我,我……”
“恨你?”田一禾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你放一百一千一萬個心,我一點也不恨你。我恨你幹什麼?你跟我有半點毛關係嗎?要是不出聲你在我眼裡都不成像你知道不?我回答你兩句就當奉獻愛心替紅十字會造福人類了。狼心狗肺的玩意我恨你幹啥?被狗咬一口我還能咬狗去?胡立文我今天告訴你,我就是不願意看見你,我噁心!”說完還直著脖子做了個乾嘔的動作。
胡立文皺緊了眉頭:“禾苗……”
“滾,快TM滾一邊去!”田一禾上車砰地關上車門,鑰匙一擰方向盤一打,要不是胡立文躲得快非得被撞上不可。
胡立文怔怔地望著汽車開走的方向,半天沒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