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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刺到我。
“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
我休了一天假,陪鄭敖在家裡待著。
我最近常失眠,整夜整夜的那種,偶爾睡著了也會醒過來,因為夢裡覺得喘不過氣來,像胸口壓著石頭。在那些睡不著的長夜裡,我的眼前像電影的快鏡頭一樣掠過無數人的影子。
我想的最多的仍然是他。
我的人生太蒼白了,我不喜歡去旅遊看更多的地方,我沒有喜歡的歌手、喜歡的電影,我甚至連種花也不喜歡了。
待在他身邊,我仍然覺得很好,我甚至在他家的地毯上睡了一覺,當時我們正坐在視窗曬太陽,外面是個大晴天,屋簷下傳來融雪的滴水聲,我靠在他腿上睡覺,不想他腿會不會麻,也不擔心我睡過去之後沒人陪他聊天。
醒來之後,我覺得很累。
是那種只想躺著不動的累。
“幾點了?”我問他。
“不知道,”他轉過頭去叫管家:“老嚴……”
“別叫他了,我就問問而已。。”
他穿著休閒的米白襯衫,屈起一條腿來靠在牆邊,手指繞著我的頭髮玩:“小朗的頭髮好軟啊。”
“你喜歡玩頭髮?”我懶洋洋地問他。
“我喜歡軟一點的頭髮。”他低著頭,嘴角噙著笑,逆著光,陽光穿過他垂下來的頭髮,像一張網,密密地交織在我臉上,我抬起手來,陽光照到我手指尖上。摸不著,握不住,這樣不可捉摸,卻有人覺得這是溫暖的象徵。
“面板呢?”
“均勻一點的,有光澤的……”他手指落到我額頭上,全然放鬆。
我伸手擋住了照進眼睛裡的陽光。
“小敖,上床是什麼感覺?”
額頭上的手指停了下來。
“你是在暗示我嗎?”他似乎在笑,聲音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不是……”我看著被陽光照得微紅的指縫,漸漸地有點困:“我只是有一點點好奇……”
“沒什麼特別的。”額上的手指又繼續動了起來:“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和吃到美食的感覺差不多,食慾和□□……”
“這樣嗎?”我好像又要睡過去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
“那太可惜了……”我輕聲嘆氣。
“可惜什麼?”他追問。
我閉上了眼睛,感覺睡意漸漸襲來。
“……我想找個人試一試。”
…
那段關於上床的對話,我並不是刻意說的,也沒有十分掛念。
我太忙了。
不過我確實想找個人試一試。
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在那之前,青春期我也有過性衝動,不過很快就被自己壓制下去了,我爸爸臉皮薄,一直拖著不好意思給我談這之類的話題,我自己看了一點書,覺得人不應該做*的奴隸。所以每次都會努力約束好自己。以前王朗他們笑我是孔夫子,說要帶我去某些場所見識見識,被鄭敖揍了一頓,就沒再提了。
而且因為喜歡鄭敖的緣故,這些年我沒對別人有過這種衝動。
現在我要慢慢放下鄭敖了。
我忽然很好奇,關於那些在他身邊走馬燈一樣換來換去的美人們,關於那些早上頂著亂掉的髮型從他的房子偷偷離開的女孩,我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喜歡和不同的人上床,沒有感情,沒有共同語言,就只是上床。他所謂的那些沒試過的新東西,到底有多好玩。
我應該會找個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我只喜歡過他一個,所以不知道自己的性向是什麼。
蘇律師說:“這不過是這個城市裡每個成年人都會做的事,沒什麼大不了,這只是*而已。”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
鄭敖說爽到就好,我想知道到底是有多爽。
我忽然有點想弄清楚,我們這十五年,到底輸給了什麼。
☆、第42章 羊駝
我沒有再跟蘇律師。
當時是黃律師跟我談的;問我想不想自己獨立接案子;我想這應該是蘇律師的意思。
我成了我們事務所的一名掛牌律師,蘇律師有了新助理,我搬進自己辦公室的那天,他還讓新助理送了盆文竹過來。
我說替我謝謝蘇律師,跟著他我學會了很多東西。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個樣子,建立起來需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