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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溫潤清雅,他站在樹蔭下,周身光影朦朧。他的目光追隨著闞飛而去又追隨著男人而來,最後落在薛裡來的臉上,倒把這孩子造的一愣。
之後三個人拿著票,上摩天輪的卻只有倆個人。薛印跟闞飛大眼瞪小眼,這才後知後覺薛裡來那崽子的小心思,不由得好笑,傻小子。
“待會兒回去想吃什麼?”闞飛高興,想了想又說,“乾脆咱出去吃大餐,就照我今兒的毛收入消費嘿嘿嘿……”他現在小飾品賣的相當好,好的時候一天能達到三百塊,不好的時候也有一百多。
“好。”薛印沒忍心打斷闞飛的好心情,不管有什麼話,都過了今天在說吧。
“嘿你看有個小妞瞅咱兒子吶,哈哈哈。”
“嗯”
“大寶兒,我咋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呢?”闞飛也是無意這麼一說,他有個事是揹著薛印做的,他在偷偷的攢私房錢。
前兒個他去珠寶店看了男款對戒,他一眼就相中了一對兒鉑金的,心癢難耐的,跟中邪了似的就想買下來給薛印,怎奈他囊中羞澀,只得每天畫餅充飢的跑去那家珠寶店望梅止渴,然後精打細算著攢錢買回來。
“是嗎?”薛印的興致的確不高,語調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能是這陣子工作太累。”
“那咱晚上別出去吃了,在家吃,我做給你們爺倆吃,你好好休息休息,給你來個泰式按摩在,嘿嘿嘿……”
“也好,”語畢,薛印就扭頭望著窗外的景色,摩天輪轉動的很慢,但他們也一點一點的升高,“大飛,你跟大哥的保險以後你自己去按時交著,我這可能忙,以後沒太多精力管這些事兒。”沒頭沒腦的,薛印突然提了這麼一嘴。
“成,我經管著。”
“掃樓賣小飾品挺不錯的,在幹段時間你也可以考慮考慮在金太陽或者大世界租個攤位,那裡的客流量很大,而且還能賣上價兒。”
“行,全聽你的大寶兒。”
“萊萊沒到歲數,你就先別教他無證駕駛了,對了,我想換臺車,現在這臺就給你先開著吧。”
“我開個車幹啥,又沒啥大業務。”
“有個車還是比較方便的,開著吧,賣了也是虧。”
“好,都聽你的,家裡家外你說了算。”
“……大飛。”
“啥事?”
“我後兒要出差…去南方…至少要十天半個月的…”薛印依舊看著窗外,眺望遠處的世界,“跟省商務局的林廳長。”
闞飛這回笑不出來了,他愣是憋著沒敢繼續下文,他怕他又憋不住傷害了薛印。
出差,半個月,跟大官!
山高皇帝遠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路上假公濟私……
闞飛窩囊又憋氣卻不敢發作,他心裡頭明鏡似的,上次把薛印做到小便失禁擱薛印那兒烙下了陰影,這都半個月了,薛印都沒給他碰一手指頭。
“大飛…”薛印忽然轉過臉來,他目光清冽卻不失溫潤,“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即使有一天咱倆不在一塊了,我的心裡面只有你一人。”
頭頂的太陽太過刺眼,竟要闞飛眼前一時模糊,瞧著薛印也有些虛幻不清,像似隨時會幻滅的氣泡一樣。
愣住的闞飛心底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不懂薛印這是為何,笑著岔開話題:“瞧你說的,好像咱們要生離死別了似的,大寶兒以前都是我混,從今往後我重新做人,踏實務事,然後賺錢養你跟兒子。”
“大飛,萊萊是你兒子,就讓他以後養你的老。”
“你看你今兒幹什麼說這些有的沒的?快來,給我香一個,待會兒到地兒了就不方便了。”
“嗯。”溫馴的順從。
兒童節他們玩的比薛裡來還要開懷,坐了海盜船、龍之船,還玩了刺激的跳樓機、激流勇進,看了4D電影,進了鬼屋,倆大一小鬼哭狼嚎的一頓大鬧。
出了哈爾濱遊樂園,薛印跟闞飛又領著薛裡來去了江邊放風箏划船,雖然俗套卻也浪漫,其實還是挺詩情畫意的。
防洪紀念塔下總有一群老孃們拿著相片把你當成外來的傻逼,問你要不要在塔尖下留影紀念。
拒絕的是薛裡來跟闞飛,同意的竟然是薛印,這讓積極想拍薛印馬屁討好他的闞飛跟薛裡來極其無語,他倆都以為他爸會不屑這個玩意呢。
於是,有生之年,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有了一張全家福。那一瞬間相機鎖住了薛印淺淡卻真摯的笑容,把闞飛的憨笑與薛裡來的眉開眼笑也一併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