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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人膈應了。
於是,他扭過身子,先偷偷觀察了一番薛印,見他這次彷彿真的睡實過去,這才安心的伸左手橫過薛印胸前去擦那一塊精水。
薛印做了一個夢,夢見有警察給他打電話,要他去太平間認屍,他不知道是怎麼去到醫院的太平間的,掀開白布的那一霎,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落了下來。
他強作鎮定地站在那裡,身體已經抖得像風中的落葉,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在流淚、在滴血,他永遠失去了他的萊萊。
呼吸像是被黑暗中的魔鬼扼住,使薛印脹紅了他那張蒼涼的臉,他悲痛欲絕到失了聲音。
他的萊萊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他,怎麼能這麼狠心的說走就走了,從此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醒醒……醒醒…你給我起來…嗚……”
蒙著一層類似於水霧的眼眸撞上滿眼錯愕的黑瞳,彷彿一瞬間時間倒錯、被定格。
被夢魘纏住的薛印發出粗重的呼吸,他的額頭沁滿了熱汗,在車廂內盈盈閃爍。他有些發懵,嗓子裡頭像被灌了一把燒透的沙子,嘶啞已極,尾音兒竟還帶著些許顫抖的哭腔,他的手此刻正扯著闞飛的毛衣領子用著力……
他是迷茫的。
闞飛卻是震驚的!
剛剛那句臺詞應該由他來對薛印說好嗎!
他那粗糙的指腹剛戳上車窗的那一刻,這傢伙就莫名其妙的伸手揪住他的領子一臉痛苦的低吼著什麼“醒醒…醒醒…你給我起來…嗚…”,他都懵了,嚇懵了!
四目交接,咫尺間呼吸交纏,兩股不同味道的菸草味衝撞在一起,竟而在這逼仄的空間內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化學效應。
眼眸豁然大瞪,薛印瞬間清醒,眉毛高挑,毫不吝嗇的對幾乎貼在他臉上的闞飛露出厭惡的神色。接著,他揮開了其實是“做賊心虛”的闞飛,極其不自在地坐正身姿,他知道他剛剛做了一個很真很真的夢,那不是旁邊那個粗人的錯。
闞飛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同樣的,他也不是闞飛的大腦,短暫的尷尬之後,薛印發現闞飛很沒有自知之明的又往他身邊靠了上來,這不禁要他想要大發雷霆。
那隻手,那隻幹著粗活而生出厚厚繭子的手掌堂而皇之的摸了過來,捎過來的那股氣味要薛印反胃。
眼角餘光凌厲地捕捉著闞飛的一舉一動,假如他在敢往他跟前逼近,他會毫不猶豫地折斷他的手指!
阿嚏——
口水噴濺而出,嚇得薛印快速眨動著他的眼睛,動作很快,還是沒能倖免於難的沾上兩滴闞飛的口水,這令他怒上加怒。
不在偽裝自己很是糟糕的心情,薛印揮拳就衝闞飛那張粗魯的臉打過去。
唔—
手腕被擒住生生桎梏在背後的椅背上,然後那張令人討厭的臉還是欺了上來。
薛印有些兵荒馬亂,他們離得實在太近了,那種心跳的陌生感覺就好像是……好像是你在儘量躲避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可當你們交錯的一瞬間卻意外的發現他身上的味道很醉人!
闞飛咧嘴,露出一道譏諷的嘲笑,帶著某種強勢將薛印壓制在副駕駛的靠坐上,到底心滿意足的出手擦掉了車窗上那一咪咪的“白點子”。
薛印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他剛欲發飆,不料,壓制著他的闞飛突然收了動作,然後人模狗樣的坐在那。
他漠視了闞飛數秒,重新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冷冷淡淡的開口:“請你下車,你可以走了。”
闞飛一瞧薛印這小白臉又跟他來這一套,在那狗眼看人低,這回反倒不氣了,倒有些哭笑不得。
娘們兒……
牙一齜,露出一嘴大白牙,那個勁兒要多招人煩就有多招人煩,嬉皮笑臉的好像薛印跟他多熟似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給交警舉報你酒駕?”黑眼珠滴溜溜轉地轉,滿臉的陰損,市井之徒。
“滾!”乾淨利落,薛印直接翻臉。他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油鹽不進,特別艮(Gén),在說白點他軟硬不吃。
“你他媽的——”闞飛也火了,一張臉拉長的跟鞋拔子似的,與薛印怒目相對,“你罵誰罵慣癮了?老子是該你罵的啊?跟我在這裝毛逼啊你?信不信我揍的你滿地找牙???”
咣——
薛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一拳,正中闞飛鼻樑骨,讓這傢伙當時就落了紅,後者直接懵圈!
“趕緊滾,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薛印一臉的平靜,聲音冰冷出奇,他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