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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搡搡間,薛印跟闞飛的姿勢直接有了飛躍式的跨越,他個頭不小,在整個騎乘在闞飛的大腿上倆人一塊坐在坐便蓋子上,別提那造型有多“別緻”了,激動的把旁邊的廁紙一股腦的給抓得從捲筒裡滾落到側格門外的地面。
唰——
冷麵的薛印忽然覺得頭暈目眩還臉熱,當下又氣又怒,卻又剋制著自己千萬不要失態,否則本來沒什麼,自己一激動倒要人易察覺。
他強壓心火挺身就要站起,他們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曖昧到了令薛印無地自容的地步。
闞飛的手像兩把鉗子,飛快地攀上薛印的腰側將其抓握在手,緊接著入耳的便是闞飛那不著調的聲音:“噯······別走呀,坐都坐了就擱這兒讓你一次坐個夠好了。”
闞飛也就是存心想逗逗薛印,真就還沒存著什麼狎玩之意,從打他跟薛印兩相厭惡開始,他壓根就沒在薛印的身上動過歪心思,此時此刻這也正好是話趕話、事趕事的趕到了這節骨眼上。
他這麼一孟浪,薛印直接就火了,揚手就往闞飛的嘴巴子上扇,他這種行為恨得闞飛咬牙切齒,多大的人了竟然不懂打人不打臉的道理嗎???
撲稜撲稜,二次大戰打響······
咣噹——
咕咚——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哈哈哈哈······”落井下石的是闞飛,他雖一嘴巴的鼻血,褲子上幾個腳印子,衣服也被薛印扯得七擰八歪,比起薛印他幸運極了。
如果說薛印之前只是厭惡闞飛,那麼從這一刻起他便開始仇恨他。扎他車胎,配狗廝打,在他車上做那種事,撒播謠言,超市門外搶他椰汁,還有此時此刻害他狼狽的一屁股坐進便池子裡,薛印那張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也不禁五彩斑斕起來。
黑的,青的,紅的,甚至都變綠了······
薛印想動,腰桿卻疼得厲害,本來昨兒被闞飛踹了一腳就有閃到腰的苗頭,這下可好,直接把這苗頭坐實,薛印半個屁股卡在便池子裡動彈不得了。
“呦,腰閃了?”闞飛大嘴一咧,一口亮堂堂的大白牙跟他黑紫的麵皮兒相映成輝,他怎麼這麼黑?跟非洲難民似的黑,“嘖嘖嘖,挺疼的吧?我瞧著你腦門上都是‘金豆子’。”
闞飛就一賤人,如果可以,如果能夠,薛印真想飛起一腳踢碎闞飛滿口的大板牙。
緩了一口氣,薛印艱難地掏出幸得被他揣在上衣懷兜裡的手機,又穩了穩神,這才給財務部的部長宋姐去了一個電話。
薛印彷彿料定闞飛會給他搞破壞,在電話接通前他又用那種充滿威脅甚至是恐嚇的眼神狠盯著闞飛示警,那架勢彷彿在衝著闞飛說“待會兒敢給我添亂,我今兒一定饒不了你。”
電話接通,薛印極為委婉的對財務部的宋姐小小撒了一個謊,說他臨時有事不得不先走一步,連招呼也沒打實在過意不去,下回定要補回來,哪天宋姐休息有時間他做東請客吃頓飯。
寒暄間,薛印難免打官腔的笑笑,特有派頭,看得闞飛牙根直癢癢,心尋思這個表裡不一的小白臉,任誰也意想不到電話裡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薛總經理此刻正一身狼狽的深陷便池坑吧?
壞心眼一起,闞飛立馬行動起來,他二話不說的掏出手機,對著此時此刻的薛印按下按鈕咔咔一頓閃拍。
薛印怒極攻心,草草結束了與宋姐的通話仰臉怒視正給他抓拍的闞飛,他不會罵人,薛印是個行動派,一般有人給他惹火了,他直接就上手打人。
可是今天······薛印心有餘而力不從心!
“需要我拉你起來嗎?”闞飛笑眯眯,居高臨下地瞧著如此這般的薛印打量,“別求我,因為我不會幫你的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
薛印本來也沒打算求他。
他坐在那兒緩了有一會兒,之後他試圖自己坐起來,真是疼,擰著勁、鑽著筋的疼。
薛印磨蹭了十多分鐘,最後把心一橫,提上一口真氣,生挺著那刺心的的痛,猛的抬腰,楞將自己從便池中解救出來,滿頭大汗。
薛印貓著腰撐在一側門板上喘息,渾然不知他左側蜜色的乳粒順著他襯衫擰歪的開襟兒裡鑽了出來,淡淡的顏色,像他的人一樣乾淨,像一針蜂尾,猛戳了闞飛一下子。
粗喘了一口氣兒,沸騰起來的酒精染紅了他的眼球,闞飛口乾舌燥,扯扯自己的毛衣領子,鬆快鬆快他的脖頸子,讓嗓子眼那口氣兒順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