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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把鞋盒子丟到了沙發上,一片碟片從裡面甩了出來滾到茶几下,腳印兒像個盜賊,悄悄地銜起那張碟片回了它的狗窩。
闞飛在陽臺上翻出了一個破舊的鐵盆子,回到客廳把鞋盒子裡的那些碟片一股腦地倒進鐵盆兒裡,按開打火機,倒了點白酒,一把火把那些破玩意都給燒了。
客廳裡冒煙咕咚,腳印兒跟尾巴汪汪犬吠,狗窩裡的小傢伙們也哼哼唧唧,闞飛懶得管它們,大步走到陽臺把窗子開啟通風。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瞥見狗窩裡的狗崽子凍得哆哆嗦嗦,順手抓起沙發上不知誰留下的一件外套就往狗崽子身上撇了過去,正正好好把那五個小傢伙捂個嚴嚴實實。
回屋,倒在床上挺屍,百無聊賴地闞飛習慣性的把手插進枕頭底下,順手就拽出薛印的黑色內褲,很自然地就蓋在了自己的臉上,露出兩隻眼睛,睜睜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心情壓抑,他今天想到了以前那些很痛苦的事情,在瞧瞧如今的自己,基本跟以前差不多,兩顆卵蛋一個吊,還JB啥也不是,這些年白混了。
拿起自己的手機沒勁地翻看著自己給薛印發去的簡訊,一條一條,全都是他各種吹牛逼的簡訊。
薛印一條沒回。他自己看著這些簡訊都覺得好笑,更何況是薛印那個男人了,一定覺得他很傻逼,沒把他當盤菜。
咣咣咣咣咣······
樓上切墩兒的又開始了。
薛印是接到一個緊急電話臨時出門的,在院裡與歸來的薛裡來碰個正著,薛印著急,,沒跟薛裡來說上兩句話,匆匆上了車子就駛出了小區。
十多分鐘後,薛印來到了新陽小區,給他打電話的是這裡做飯的大嬸,老闆的電話他們第一次打,之前一直給小董兒(董莉)大,今兒小董電話關機,這才打到了薛印這兒。
樓下的鄰居嫌她們切菜聲太大,吵吵吧火的差點擼胳膊挽袖子的跟廚師磕起來,嚇人唬到的把她們這倆女的給嚇壞了。
闞飛那大嗓門,薛印才一踏進單元門就聽到他那聲音從二樓傳下來的,嗷嗷的,就跟誰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蹙眉,薛印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他就說一直覺得這裡眼熟眼熟的,現在真相大白了,不是因為那個什麼翔翔,而是因為這兒他給腳印兒配種的時候來過一次。
不願意上去。
面對是必須的。
抬腿,一階一階地邁上去,拐了一圈就來到了二層,薛印站在緩臺上,抬臉向上瞧去。
闞飛趿拉個人字拖,穿個大褲衩一件跨欄背心,站在他加工點的門外格格不入的。
他可真黑······
胳膊上的肌肉真結實······
腿毛也重······
腳丫子可真大······
072關門放狗落鎖
“你下來,別喊,我們談談。”闞飛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聲音突兀地自他耳側響起,他扭臉,正巧與薛印那雙黑白分明、此刻卻蘊含著不明光暈的眼眸碰上。
電光火石,前後串聯。闞飛立即明白過來,敢情他家樓上這屋是薛印租下來做飯用的?也就是說,那天他其實就在他的樓上,但是他出去追闞翔就那麼與他擦身而過了?
“薛哥,”咧嘴諂笑,“是您吶,早說呀,早說我能嗎我,你看都是誤會,誤會一場,來來來我們樓下我屋裡談。”這傢伙學聰明瞭,知道在薛印的手下面前給男人留有餘地,裝腔作勢地打起官腔來,趿拉著人字拖急忙忙跑下來,拉著薛印就往他家去。
做飯的大嬸跟打包裝的小妹竊竊私語,原來他就是咱們的大老闆啊,哎呦喂,不是過來給咱們送菜的那個小夥子嘛,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嘞。
聽著耳後的叨咕,薛印的眉稜骨聳得老高,冷著臉有些不太情願地被熱絡的闞飛扯著他的膀子就給拉進了他家,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啥都晚了。
闞先生關門放狗落鎖,薛印甭想逃出生天!
“你幹什麼?”冰冷而平淡的腔調,沒有緊張,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給你道歉,”闞飛賤兮兮,如果他有尾巴一準衝著薛印搖起來,現在也差不多,前面那條“尾巴”有些蠢蠢欲動,“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在急。我心情真不好,你們樓上從早到晚噹噹噹的剁,這不是擾民嘛,你說我能受得了嘛,不過不是外人,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嘿嘿,你告訴他們隨便剁死勁剁,怎麼高興怎麼剁,誰他媽的要是敢炸呼,我第一個跟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