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愛之冰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其實,這一切都來得並不突然與荒唐。很多時候,離別與相遇一樣。都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裡循規蹈矩地進行著。也許是命運,又或許是巧合。只是相遇是毫不知情地被上帝安排著發生,離別是沒用心去留意人為的決定。
☆、十、藝術生總是神經質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十、藝術生總是神經質
時間依然在流逝著,早餐,午餐,晚餐。然後閉眼睡覺。火車在向未知的世界前往著,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經過一座又一座繁榮或落後的城市與村莊。昏黃的燈,偶爾在頭頂閃過,然後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過去正在與未來脫軌。這種虛無的感覺正在纏繞著整個車廂每個角落。何信躺在床上,睜著眼,什麼也沒想。真的。純粹只是發呆。生活很多時候需要讓腦袋放空,因為那樣會減少很多困擾與悲傷。
只是,儘管腦袋不想。可是彭懷的臉一直在黑暗中亮著。何信把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但彭懷的臉卻始終抹不掉散不透丟不開。不是別的表情,就只是那次在校醫室裡,彭懷坐在旁邊抽著煙的側臉。
煙霧瀰漫在側臉的四周,好看的五官在搖曳著的榕樹枝葉暗影下忽隱忽現。
何信搬到了H市,在家呆了一個寒假。因為搬到了新的城市,沒有親戚在這邊,春節也就一家三口冷冷清清地過了。然後,到了開學,何信重讀高一。由於戶籍問題,父母託了關係給何信找了一傢俬立學校。學校硬性要求住宿,加上學校本來就離家遠,順理成章地何信便住宿了。每星期回一趟家。
在學校裡,何信並沒有多少改變,一樣習慣發呆,跑步,然後回宿舍。私立學校多半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攀比心性比較高,平時喜歡聊哪個品牌的質量好,款式新穎,哪個國家適合留學。這些何信都不懂,也沒留心去聽。總是坐在座位上,一手託著腦袋看著窗外發呆,一手無意識地在轉動黑色的簽字筆。
何信跟宿舍的同學關係不冷也不熱。以前跟彭懷相處時,談的話題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要不籃球要不輪滑。彭懷知道何信性子,所以從來不會在何信面前說性的東西。而在宿舍,偶爾男生們說些黃色的冷笑話,大家都相視一笑時,何信卻一臉淡然,他們只鄙視何信裝君子。卻沒人知道其實何信是不懂。
成績不上也不下,還是以前那個中等的狀態。到了高二那年,家庭經濟終於奔向了小康家庭。父母也少回家,為了方便就給何信買了臺手機,是當時諾基亞轟動一時的時尚音樂手機N76。
何信平時也少拿出來,那天洗澡時何國強打電話進來。隔壁床的哥們一聽那音響,雙眼鋥亮了。從那以後,何信就沒少受他的騷擾。直到N76的狂潮退散,何信才從那個64和絃
的漩渦裡逃出來。
也是那年的聖誕節,剛好是星期五,何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等公交車的時候,隔壁班的一個女生向何信告白了。女生說,“何信,我喜歡你。”
看著女生的羞紅了的臉,剎那間,何信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彭懷時的對白,“何信,我要追你。”
何信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走神想這樣的東西。為了集中精神,輕輕地晃了晃腦袋。然後女生就哭著跑開了。
高三那年,因為成績問題,何國強把何信插進了藝術班學美術。至少這樣上一本的機率相對較大。從那以後,何信就終日埋頭在畫室。何信想把腦子裡那個吐著煙的側臉,畫出來。他用盡了各種表現方式。素描、速寫、色彩,每一個,何信都一遍又一遍用心地畫著。
或者說,何信是想畫出那種摸不透的心情。
直到高三畢業時,何信家換了新房子。有一間專門屬於他畫畫的房間掛滿了那個側臉的畫。
何信上了大學,生活依然枯燥。現在的何信,除了畫畫就是跑步。何信始終在追逐著那個奔跑起飛的夢想。儘管明白這只是一個不會實現的夢想。
大二那年,何信遇到彭懷了。在飯堂男女通用的廁所門板上。一整塊門板寫滿了,彭懷我喜歡你、彭懷我喜歡你。連看的人都會著魔。
那天是校運會,何信沒參加專案。
有時候,比賽會扼殺心裡一開始的萌動。
沒參加比賽的同學組織去唱KTV。臨走前,有人問何信要不要一起,何信搖頭說不了,想把畫畫完。認識何信的人都知道,何信喜歡畫側臉,一開始畫4開的,小小的,色彩明暗關係分明。然後,是半開。立體的五官開始模糊。後來,竟然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