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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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貼到一處,沈延生幾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種熱氣騰騰的溫度。趙寶栓巨大魁梧,好像一座從內部燃著熊熊火焰的高塔,熾熱而又充滿力量。
槍口微微向前挺。進,底下面板緊繃的喉嚨就原原本本的露出了該有的輪廓和形狀。烏黑的頭髮分出幾縷繞過頸脖貼向喉側,這黑白分明的色差陡然讓眼前的白臉學生有了一絲畫境般脆弱耐人的美感。
趙寶栓垂著視線發出一聲冷笑,同時收緊胳膊,把人整個箍到身前。壓低了聲音,他微微的側首轉到沈延生耳邊。
“……我再給你個機會。”
陰測測的話音未消,沈延生就覺得自己面前掠過陣風。緊接著額頭一鬆,等他定睛看,駁殼槍已經換進他手裡。而趙寶栓強迫式的單手輔助著他把手指抵住扳機,槍頭一轉,這位鬍子老粗竟是用槍對準了自己光裸結實的左胸口。
槍口頂入的位置十分堅硬,但是再堅硬,沈延生也知道那是一具活生生的肉體。
極度驚詫的抬起頭,趙寶栓在他面前發出輕微的低笑,接著彷彿是在嘲弄他的固執一般緩慢而堅定的說道:“開槍,只要你敢開槍打死我,我就放你出去。”
沈延生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一直以來都被他緊緊抓在手裡的竹篾箱也掉到了地上。
見他猶豫,趙寶栓又加大了頂在他腰後的力道,催促鼓勵似的讓兩個人的身體貼得更加密切。
“動手啊,你不是說我留不住你麼……動手!”
最後兩個字驟然印入幾分粗暴的兇悍,幾乎震得沈延生脊背一顫。
定了定神,他做了幾個深長的呼吸,然後在大腦的一片空白中,緩緩的提起另一隻手,輔助似的裹到槍托底下。
“……我……我不做土匪。”沈延生一字一頓,聲音和氣息都是抖的,可目光中卻隱隱的築起幾分倔強。閉緊雙眼,他幾乎已經感覺到了對方四處崩裂的血肉。
一狠心扣下扳機,“啪”一聲響,清脆而短促,然而沒有強大的後坐力,更沒有滾燙的子彈從槍口中迸射而出!
沈延生腦袋一熱,驟然驚醒似的睜開了眼睛,他沒有看到碎裂的傷口,只有一個笑容張狂的趙寶栓。
趙寶栓仰頭大笑,笑到一半,忽的使出勁道抱住他,然後用自己堅硬厚實的身體,把他抵到了門背上。
哐當一下,觸動門栓,沈延生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人從腔子裡揪出來,掛到了喉嚨口。鬆開駁殼槍,他顫顫的問道:“……你……你騙我?”
趙寶栓看著他,笑意漸漸隱下來:“只許你騙我?”
賭博式的鬧劇告一段落,沈延生是漸漸回神了,平復著呼吸,他忽然感到對方胯。下那尺寸驚人的東西正牢牢的貼住自己。這一貼讓他又羞又臊,當即翻了臉。
“你放開我!”
趙寶栓抱女人似的狠狠的勒住他,末了又低頭去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然後抬頭說:“我可以放你走,不過你可得給我記住了,老子日過你。”
話一出,沈延生急赤白麵,挺身要掙扎,又聽趙寶栓咬著牙吐出後半句。
“不服?不服就別夾著尾巴下山就跑。有種你再來找我,嗯?見一次就日你一次,看我放不放你!”
18第十七章
沈延生終究也沒能把趙寶栓打死,因為那一匣子彈早就被人卸了下去;槍還是槍,可是把空槍。趙寶栓穿起衣服褲子去馬圈裡挑了匹精壯標誌的好馬,連人帶箱子的把這位不肯落根的師爺送到了後山的小路上。
小路幽靜,月光撲簌,柔情似水的銀色光線透過高處的林木間隙灑在沿途的荒草堆上。這本來是帶著一點浪漫氣息的景象,然而沈延生卻心事重重,不要說是浪漫,就連微寒的林間山風都喚不起他沉甸甸的神志。
馬鈴叮鈴噹啷,一路沿著平坦的山路下去,趙寶栓就坐在他身後,兩人同騎一匹馬,是個前胸貼後背的狀況。山路雖緩,但多少還是顛簸,沈延生一個南方來的少爺,騎術自然不會精湛到哪裡去。勉勉強強的向前攀住半面馬脖子,他清楚明顯的感到自己後背上貼著口滾熱的胸膛。
趙寶栓這究竟是放他,還是不放他?
放?剛才的威脅是怎麼回事。
不放?這周到至極的送行又沒法解釋。
沈延生一言不發,他也是無感可發。馬屁股邊吊著那個比他性命都重要的竹篾小箱子,連同那副嶄新的紙牌,趙寶栓全都給他裝好收齊了。
神情木然的盯著前方晦暗不明的山路,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