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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好笑,“脾氣也見長 ,怎麼,這些天也不見你下鬥,盡窩家裡了?”
紀沫餘驚未消,抬起眼看他一會兒,方淡淡的回,“我辭職了。”
“哦?”紀阡驚訝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沐蔚遊說的緣故,便笑道:“休息一段時間也好,等以後來了興致來找爸爸,爸爸先給你算停職留薪,隨時等你回來陪你一塊去玩,嗯?”
紀沫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直覺這個男人簡直難以琢磨,把他帶進鬥裡,想置他於死地的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嗎,現在又絲毫不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讓紀沫覺得荒謬極了。
他狐疑的看了紀阡一眼,也沒有喝果汁的興致了,徑直坐回椅子上敲他的遊記見聞,紀阡在椅背後面看了一會兒,誇獎的拍拍小兒子的肩,“寫的不錯,沫沫,等你弄完了,爸爸給你聯絡出版社,咱們直接出書好不好?”
多少寒愴作家翹首以盼的出路,被紀阡輕描淡寫的吐出來,在他心裡這就是一件用來討好繼子的事,這個久居上位的掌權者哪裡想得到這麼多,紀沫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子一顫,含糊的應了一下,“哦。”
“你的動作很生疏啊寶貝兒。”紀阡像是像是沒有看出自己小兒子的不樂意,興致勃勃的接著道:“以前沒玩過電腦吧,爸爸記得你是高中畢業?”
“嗯。”紀沫下意識的繃緊身體,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這樣過於不妥,才試著放鬆下來。
“那也沒什麼關係,爸爸教你。”
紀阡碰到紀沫放在鍵盤上的手的時候,紀沫小指突地一跳,但是紀阡這次沒有給小兒子反抗掙扎的機會,他把紀沫牢牢地壓制在椅子上,二十出頭年輕人修長纖細的手指被寬大而粗糲的大掌握在掌心,紀沫反抗的時候帶動了紀阡的肩膀,他“嘶”的倒抽了口冷氣,紀沫想起半個月以前在紀宅給他的那一下,忽然頓了一下,卻聽紀阡低低的嘆了口氣,道,“沫沫,爸爸覺得真對不住你啊…。。”
紀沫身子一僵。
紀阡這才慢悠悠的繼續說下去,“你看看你,現在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生活在這裡,生病了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沒人知道沒人照料,你本來該留在爸爸身邊,本來該是紀家金尊玉貴的少爺,本來——本來不用一個人在外面吃這麼多苦的。”
紀阡一邊唸叨,一邊在心裡暗歎,這樣一個孩子本來應該留在他身邊,過最愜意最舒適的生活,而不是用還顯稚嫩的,單薄的肩膀擔起生活的重擔,他本該留在自己身邊,在社會最高層的象牙塔裡做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小公子,但是事實上是怎樣的呢,他把他逐出家門,放任他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多少次在生死關頭的刀鋒上求生,那樣的險境,隨隨便便出了意外就會讓紀沫這個名字從紀阡的生命裡生生抹去,致使他每次想起來,都後怕的膽戰心驚。
因為自己的疏忽,差一點就失去這個孩子了,因為自己的過失,而讓這個孩子在這樣的環境和狀況下生活了這麼多年。
大概他握住肩膀的力道有點大了,紀沫不適的活動了一下,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透著一抹虛態的白,嘴唇動了一下,紀阡費了點功夫才聽明白他說的是“放開”,連忙放輕了手下的力度,沉默了一會,輕聲說了句抱歉。
紀沫的手很漂亮,修長,細緻,指尖部位潤白近乎透明,關節處透著玉石一般的質感,這樣的手應該屬於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用來彈彈鋼琴,作作畫,下下棋,做些雅緻的活兒,但是長在紀沫身上,只能用來握住匕首的刀柄,任鮮血四濺,染得血跡斑斑。
紀沫何等敏感的心思,哪裡不知紀阡的想法,心裡不適,也就隨著紀阡擺弄自己的手,把鍵盤上每一個字母的位置指明出來,每一個按鍵的功能都儘可能講解的詳細,這種感覺很微妙,有那麼一個人在身後,隨時隨地的,手把手的教你該怎麼做,怎樣才能做到最好,像父母教導蹣跚學步或牙牙學語的小兒一般耐心且細緻,這大概就是紀沫這麼多年來從未享受過的父親的溫情。
作者有話要說:追妻之路不好走,阿阡叔要努力啊要努力
☆、第二十四章
結果事實證明紀阡這張溫情牌打對了,紀小沫這麼多年一個人形影單隻獨來獨往慣了,最受不得人家掏心掏肺的對他,一丁點兒好臉都能攪得他心裡不得安生,紀阡先下手為強,手把手教小兒子練打字了,到了他要求留下來蹭飯的時候,紀沫就沒回絕得那麼幹脆,紀阡心裡好笑,紀小美人臉皮薄,生平最不願意的就是欠人家人情,一個下午服侍著,妥帖周到的讓他連半個拒絕的“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