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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溫存,保不齊下次就真給貶到墨西哥去了,“你先下去忙吧。”
那女傭也就走遠了,華治伏在門邊聽,一開始還不甚清楚,後來摸出門路就清晰多了,但那斷斷續續的對話聲傳進耳朵,竟讓華治陡然變了臉色——
“那件事是我不對,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沫沫乖,賣爸爸這個面子,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捫心自問,你把我當過兒子嗎,這樣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的接近我,然後再全盤打翻這些信任把我逼進絕境——我知自己不是你兒子,十幾年前你既然可以拋棄我第一次,現在當然也可以拋棄第二次,只是與其這樣玩弄我於股掌中,還不如一開始殺了我比較痛快——”
紀阡認識紀沫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他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但是這話裡的內容卻叫他簡直怒火中燒,這條被他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性命,紀沫偏偏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懂珍惜,他握緊的拳頭開始暴起青筋,似乎每一個字都是從齒間咬碎的,紀沫的血肉一般——
“你好樣的啊沐堇,你老子我千方百計給你救回這條命,你現在竟然這麼風涼的跟我說不如一開始殺了你…這也好,你不把我當老子,我也沒必要把你當兒子,其實本來就沒什麼,你媽當年帶你到紀家來的時候也沒讓你正兒八經的入紀家家譜,我姓紀,你姓沐,咱們兩個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
這話不說還沒什麼,一說出口簡直讓門外的華治大腦“轟”的一下,手腳都驚得冰涼,久久言語不能,甚至要不是倚著牆邊,他現在已經腿腳發軟癱下去了。
這是什麼狀況,這年輕人是沐堇,竟然是沐堇,華治震驚的想,其實單這個名字可能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提起十幾年前紀阡偏房沐霏帶來的和前夫所生的孩子,宅子裡有輩分有資歷的下人心裡都是有數的,那孩子自從被紀阡逐出家門,多少年都未有聯絡,誰知道現在忽然又回來了,怪不得先前問起的時候,紀阡的態度那樣曖昧不清,管家的回答又那麼含糊其詞,他們是繼父子這點倒沒什麼,但從平日裡種種看起來,紀阡分明是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養子動了感情。
紀沫沒料到自己對面的紀阡會有這麼大動作,青年人清瘦單薄的身體哪裡抵得過成年男人的力道,書桌上的檔案和陳列品被一股腦揮到地上,碰撞的聲音簡直讓門外的華治聽的膽戰心驚,後背抵到堅硬的書桌桌面,冰冷的寒意透過纖薄衣物滲進敏感的肌膚,那種感覺讓紀沫不適極了。
但是紀阡的表情更讓紀沫感覺不詳,這個男人終於撕下慈父的面具,在自己恨不得嚼碎了一點點吞吃入腹的繼子面前露出了不加掩飾的猙獰面孔,紀沫臉色發白,被迫把頭向後仰去。
“放開——你放開……”
這種體驗實在讓人不好受,紀沫想起當初在自己家裡的書房,他也是像這樣半伏在書桌上,腰肢折成不可思議的程度,被迫屈辱的承受紀阡強行給予自己的快意,那樣的經歷,簡直不堪的讓人不願回想第二次。
“不要,父親——爸爸!”
粗糲帶繭的手指探入衣襟內側細膩而微涼的肌膚,敏感的肌膚還是從未經歷過□的青澀,只是這種程度的觸碰已經讓紀沫繃緊了身體,手指徒勞的在光滑的桌面上想要抓住什麼,忽然觸到一個冰冷的物體,來不及分辨是什麼,紀沫用力握起,然後向紀阡肩膀處用力刺下去!
被他拿到的正是那柄自沐棉手裡得到的鋒利匕首,那一刀的鋒銳和著紀沫的腕力可是非同小可,紀阡的肩膀霎時間血流如注,紀沫臉上血色盡退,見華治推開門,他用力一推向門外衝去,華治下意識的想攔,誰料紀阡捂住受傷的肩部皺眉狠狠的道:“誰敢攔?”
“老闆?”
“不準攔他——”紀阡用力的按住傷口,“讓他走!”
華治一個人夾在父子倆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聽得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卻是一輛行駛速度極快的加長房車。
“秦家的車…”紀阡獰笑出聲來,“沐蔚……”
作者有話要說:這都寫的些什麼啊
☆、第二十三章
初秋的天氣還沒有那麼冷冽,吹拂過的風尚殘留著夏天的氣息,這樣一個臨界於季節交疊之間的一個點可以被稱為夏天也可以被稱為秋天,並不鮮明的氣候包含了兩個季節的特徵,小區綠化帶裡的三葉草和紫荊還開得正盛,他沿著綠化帶邊緣在住宅區裡匆匆走著。
這個人很引人注目,大部分人可能會這麼形容,他有一頭漆黑的,墨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