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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避免那些令人疼痛,恐懼,甚至絕望的肝膽俱裂的劫數。
只可惜為時已晚。
“秦氏少夫人的表弟,不錯啊沫沫。”男人俯□,把紀沫手裡的電話先一步切斷,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稱呼親暱而危險。
“我的兒子。”
生母死之前全力誕下,沾染了強大怨氣及靈感的棺材子,百年難遇的四柱極陰,八字又輕淺至此,只需要這樣一個人的三魂七魄,他這麼多年來精心計劃的一切就可以實現,而且這樣一副精緻的,完美的軀體,也正好可以成為他轉魂的絕佳容器——
這樣的一個存在,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伸手一抓就能抓過來的地方。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養子,是他名義上的孩子,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感到興奮?這意味著他可以對這個名義上的兒子做出任何,任何事。。。。。。紀阡越想越覺得這是可行的,瘋狂的快意傾襲了他的腦海。
就是這樣,把你的靈魂給我,我的孩子。
“到這兒來,沫沫,我的兒子。。。。。。”
紀阡背對著自己的養子,唇角的笑意寒冷徹骨。
晚上幾個人留在紀沫家裡吃飯,出人意料的是龍堅做菜手藝竟然很好,邱雲雖然別的不行,但是煮個飯拌個冷盤什麼的也派的上用場,蒸上飯就在廚房裡給龍堅打下手,剝顆蒜撕棵捲心菜什麼的,紀沫其實也會做東西,尤其擅長各種小麵食,小甜點,所以冰箱裡食材還是挺多的,就是沒多少新鮮蔬菜,後來還是龍堅腆著臉皮去跟對門要了幾把芹菜,百合和一小兜圓蘿蔔,一邊掌勺一邊把紀小沫攆出廚房去。
紀沫和紀阡於是就一人佔一張椅子坐在餐桌邊等著開飯,紀沫還在想著電話裡的事,一個人不吭聲——實際上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相比之下紀阡功力就深厚多了,臉上不動聲色,一點情緒不帶出來,也讓人捉摸不透,過了一會兒邱大媽套著紀沫扔在櫃子裡的兔子圍裙,端著用紀沫放在冰箱裡的盤子盛的菜出來了,喊道:“開飯了開飯了,阿堇小同學,自己去拿筷子啊。。。。。。”
有一句話說得好,懶人不一定是宅人,但宅人一定是懶人,如果情況允許,他甚至能在一個地方窩到發黴了,別看紀小沫平日翻山進鬥玩著縮骨揚著刀片把架小身子骨拎的嵐嵐響,其實他本質上是極其懶惰的,在家裡向來是能不動絕不動,能不麻煩絕不麻煩,當下就轉回頭瞅著邱雲,一雙灰藍色的眼珠波光流轉,內裡澄澈粲然,一言不發。
邱大媽果斷的喊著“哎喲餵我滴個心肝”,屁顛屁顛跑回廚房拿碗筷去了。
“你不能這麼消遣你哥。”正趕上龍堅端著一大碗芙蓉乾貝湯過來,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男孩子不能靠臉吃飯知道嗎?”
“。。。。。。你是說邱雲不是用臉勾搭上你的?”半響,紀沫玩著面前的一次性牙籤,用極其冷清,極其平靜的聲音慢悠悠的問。
終於龍堅也憤憤的放下碗,果斷的跑回廚房去了。
面癱紀小沫於是可是折第二根牙籤。
龍堅準備的晚餐是五菜一湯,韭菜蝦球,白切雞,糖醋里脊,軟炸小蘑菇,百合西芹,芙蓉乾貝鮮蔬湯,邱雲還給偏好甜食的紀沫做了道藍莓山藥,蒸熟剝皮後的山藥放到冰箱裡冰凍,再倒上藍莓醬,潔白細膩配上晶晶瑩瑩的果醬,送進口裡甜軟清涼,倒是非常開胃。
之後邱大媽基本上都在給紀沫夾菜,龍堅勸說無效之後也加入了這個行列,很快紀沫碗裡就夾滿了菜,紀阡正巧夾了個蝦球要喂他,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和善,紀沫臉色不怎麼好看,等到他好不容易嚥下去回頭一看,碗裡起碼多出了一倍的東西,韭菜,炸蘑菇,裡脊,米飯和西芹片混在一起,看著就難以下嚥的樣子,紀沫看了一會兒,拿筷子攪了攪,然後一口一口吃起來。
邱雲當時就覺得原來我們家阿堇真的不挑食。
紀沫最後還是把那碗攪合的亂七八糟的飯吃完了,他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之後問龍堅,“蘿蔔還有麼?”
“還有很多啊。”龍堅奇怪的指了指碗,“不是都在裡面嗎?”
“芹菜呢?”
龍堅搖搖頭。
紀沫於是拿了鑰匙,換了鞋去了隔壁鄰居家,過了一會兒拎著一捆菠菜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飯局已經散了,龍堅家庭煮夫樣的在洗碗,紀阡坐在沙發上抽菸,邱雲在搗鼓他客廳裡的那個櫃子,紀沫從大門右邊的小茶室拎出只籠子,把菠菜塞進去,裡面棕色的兔子立刻撒歡兒跑過去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