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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你去哪?”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穿過擁擠的人群去尋找。“看誰呢?”他仍舊沒回答,我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24歲左右的男人,圓寸,眉梢有一道疤,站在一個小攤前,挑選著東西。“誰呀?”他還是沒回答,徑自走過去,在那個男人面前晃來晃去。男人身邊還有一個陪同,年紀比他小很多,看上去挺嫵媚,行話叫很C,“讓一讓!”男人開口對夏木說話,“讓一讓!”男的語氣很強硬,“你不認識我了?”夏木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吃力,“你認錯人了吧!”男人仔細看了夏木之後扯著身邊的小C走了。“誰啊?”我看見夏木哭了,哭的那麼傷心,“大兵強子!”“操!騙你錢那個吧!”我轉身
就要去追他揍他,“浩子,算了!”“不行,揍他個滿地找牙!”“浩子,算了,大過年的,別鬧事兒!”他從後面緊緊抱著我,我無法挪動,周邊還漸漸有圍觀者,我只好罷手。“沒事兒吧你!”我用帶著手套的手,在他臉上掃了一把眼淚,“浩子!”“嗯?”“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想我嗎?”“去哪?”“不管去哪,你會想嗎?”“不管你去哪,我也去!”我認真的看著他的臉回答到。
第五十二章
190、
這個世界是不缺少財富的,只是缺少發現財富的眼睛。
在旁觀者眼裡,工地就是一個暴土狼煙的地方,在光鮮雄偉的建築尚未屹立之前,那裡無時無刻不在為這座城市制造著垃圾,不停地製造著噪音。偏偏這些旁觀者視為垃圾的東西,在我的眼裡變成了財富,確切的說是在夏木的眼裡變成了潛在的金錢。
夏木常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心的人,另一種是沒心的人,有心的人活一天抵一年,無心的人活一輩子等於一天。夏木跟我去工地次數越來越多,這小子的想法也就越來越多。
“浩子你去打聽一下,樓身綠色圍網有沒有人收購?”
“浩子,我們可以把水泥編織袋收購回來,編織袋賣給顆粒廠,水泥僱工人再篩一遍,重新包裝低價賣給建材商店!”
“浩子,我們把塑膠管收回來吧!”
就這樣我們包攬的“業務”越來越多,不過我們幾乎是當天收購當天銷售,因為我們沒有倉庫儲存貨物,這一點使我們損失不少。
191、
夏媽媽去世後第二個月,夏木收到一筆8萬元的匯款,據說是由法院審判後醫院給夏媽媽的補償金,夏木問我這錢該怎麼處理,我說這是母親用命換來的,當然得存起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挪用。夏木很聽我的話,那天下午,我們倆去工商銀行存了定期。
大二下學期他們課程安排的很緊,夏木上學期還有三門功課掛科,兩門選修課重修,C語言重修,體育重修,即便課程安排的如此緊湊,他還是總會抽空去工地裡幫我的忙,有時候還會專程乘公交車來到工地給我送午飯,我幹活的那些工地多數都在城郊,從公交站點下車後往往都要走上半個小時的路程,“以後別再送了,附近有小吃鋪!”每當我這麼告訴他,他都會指著那些簡易露天的小飯館說到“這地方這麼髒,吃壞肚子我堅決不伺候你!”
夏木漸漸成為我生命裡重要的一部分,看不到,聽不到,世界就像少些什麼。只要他在,不說話,不交談,就是默默的相向而坐,都覺得踏實、快樂。只可惜,懵懂的我也有不知珍惜的時候。
192、
為了收購編織袋的事情,材料科二把手老邢,把我介紹給主工頭曹振,2007年三月,來南京近兩年的時間,我漸漸的可以接受南京春天的高溫。老邢把我介紹給曹振那天是在工地的板房裡,板房門外泊著四輛檔次不同的汽車。我進屋子時,四個中年男人正圍著桌子玩牌,我以為只是消遣,看久了才發現是在賭博。曹振對著門而坐,發福的身子赤果著,脖子上掛著粗粗的金鍊子,10根手指上有6根閃閃發光,左臂一條青龍,右臂一條虎尾,屋子裡瀰漫著菸草味道,風扇吱吱呀呀的吹著暖風,板房的窗子是封死的,我憋悶的站在悶熱的板房裡,已經不知等了多久,老邢才膽怯的湊到曹振耳旁嘀咕著什麼,曹振乜斜著我,面目嚴肅,“行,我這忙著呢,明天再領他來!”曹振說話很和藹,跟他兇狠的面相形成很大的反差,說完話,老邢在門口告訴我要我第二天早上在這裡等著曹振。
第二天我再去的時候,板房裡依舊是四個人圍桌而坐,曹振還是坐在昨天的位子上,油光滿面一臉疲態看樣子是賭了一個通宵,坐在曹振對面的不是昨天的中年人而是留著炮子頭的小青年,我進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