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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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稅後價格?」
「當然。」迷人的微笑。
「成交!」
塞文被丟到浴缸裡洗了個乾淨,換上了全套舒適的家居服,它們以藍色色調為主,大都是寬鬆休閒的樣式,威爾斯告訴他這是傑蘭喜歡穿的樣式。
塞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打扮一下後一點也看不出是他還是自己了。他和傑蘭的身材差不多,手腳修長,有些削瘦,但是很優雅。但是長相就是完全兩回事了,塞文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韋森會把自己認成那個人的,他的頭髮是黑色的,柔順地披在肩膀上,他的眼睛也是漆黑的,睫毛很長,那雙眼睛總帶著沉默的氣息,黑得看不見底。
他母親是巴塞羅那人,她是個妓女,卻和一個英國旅客——也許該叫嫖客——生下了他,兩人一起生活了三個月,一天那個人離開了,他說他會回來娶她,可是他再也沒回來。
他的面板和五官都一定程度上遺傳了他的父親,別人乍一看幾乎認不出他是個西班牙人,而會把他當成另一片大陸的遊客,他的面孔是一種歐洲年輕人式的清秀,白膚白皙得在這個國家像個異類。
他吹著口哨,看著那身設計優雅的家居服,心裡盤算著那傢伙要是能病個幾年,自己就發達了。
「別吹口哨,傑蘭不吹口哨。」威爾斯說,「更別說這種低俗的西班牙小曲了。」
塞文翻翻白眼,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反駁,任何人想到這麼多錢都不會去鬥氣的,何況已經有一百塊揣在他的腰包裡了。
「那我改吹鬥牛士進行曲?」他說。
「他喜歡莫扎特。」
「你們說他是傭兵?」塞文說。
「是的,傭兵幹嘛不能喜歡古典樂?」威爾斯說,「聽著,你必須知道傑的各種習慣,他的口味,喜歡的音樂,平時的愛好等等,別讓韋森起疑心。」
「好的,說說吧,比起這些來一百塊太好掙了。」塞文說,「還有床上服務吧。」
「如果德安先生需要的話。」威爾斯說,「好吧,今天我們先把故事說清楚,免得和他說話時露出破綻。至於習慣方面,你暫時記住少說話,多微笑就行。」
塞文點點頭,這聽上去不困難,他現在最發自內心的表情就是微笑。
「首先,關於傑的妻子,薇爾·格雷多,你必須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威爾斯說。
「德安派人殺了她?」塞文說。
「哦,不,叫韋森,」威爾斯說,「傑一直叫他的名字,老闆對這點很堅持。說剛才的,薇爾的死,的確是德安授意的,實際上他經過精密的佈置。他找人把薇爾輪暴了。」
塞文張大眼睛,威爾斯繼續道,「他囚禁了傑,然後找了幾個最醜陋殘暴的傢伙,他們輪暴了她,然後殺了她,把這一切做成錄相帶,把帶子給傑看,不允許他閉上眼睛,一直放。」
「可,可是……」塞文說,「他不是很喜歡傑蘭嗎?」他想起那個渾身散發著悲傷氣息的俊美男子,而這些事卻是那個有著漂亮和深情的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做的,這太不可思議了,他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和喜歡依賴。
「哦,這是他的一貫風格,」威爾斯說,「現在他是生病了你看不出來,你以為他是怎麼當上這個老大的?他一向冷酷,對反對份子處決徹底。傑告訴他他只愛他的妻子,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他,他的一切都是薇爾的,這些話說韋森很憤怒,很……嫉妒。
「那天他衝傑大喊大叫,「誰也別想得到!我永遠得不到?那誰也別想得到!」什麼的,然後摔門出去,那時他完全瘋了。傑很擔心薇爾,我還安慰他不會有事,沒人猜到韋森會那麼幹,他一直對傑很好,簡直縱容。但這次一切都瘋了。」
他嘆了口氣,「然後……他強暴了傑,開著電視,在他妻子的慘叫聲裡強暴了他。」他停下來,怔怔看著桌上的菸灰缸,想像以前的場景,那時他站在門外,裡面的慘叫讓他頭皮發麻。「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絕對不會。」他說。
「在那以前我一直以為傑蘭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撐不住的,他太優秀了,即使不說話仍能讓人感到他在主宰一切,可是這次,他真的崩潰了。」
他記得韋森憤怒地離去,當他開啟門時,雖然他看過很多慘不忍睹的場面,但第一反應就是轉過臉去,不忍再看。也許因為那悲慘躺在床上的是傑蘭,那個過於優秀和出色的男人,他不該如此的。
他揮手讓後面的人退出去,他不希望更多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關掉電視——他也不敢看